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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栗坡零距離4：上老山沿途之郊址城 2012-08-21 作者：紅塵千山 來源于：紅塵千山的小屋 一 2012年7月9日早上9點，我們到達郊址城。車子從新二級公路拐下舊路，幾分鐘后就到達郊址城了。 對郊址城舊城我比較熟悉，因為見過老山之眸（網(wǎng)易博客）不同時期拍攝的郊址城照片。 站在斜坡上，想到2007年秋一位47軍139師師部運輸排的老兵曾在此留影，他已經(jīng)在郊址城生活了20多年。前面出現(xiàn)一個三叉路口，我就做主向右邊拐了。一幢紅磚樓房才露出一角，我就肯定地說：“這樓房里有老朱的一間房子”。 ······ 走過紅磚房，沿著泥濘小路往下走，路邊有一個水洼，雜草叢生，蛤蟆聒噪。老朱說這里是戰(zhàn)時蔬菜肉類供應站。我站了一會，慨嘆當年的供應站已經(jīng)蹤影難覓，只見水洼邊堆著一堆破磚爛瓦，夾雜著橫七豎八的木頭木板，不知是不是拆供應站時遺留下來的。 今天剛好是六天才輪一次的圩日，所以郊址城集市特別熱鬧。身著瑤、苗等少數(shù)民族服裝的村民們在集市里買賣著各種菜類和日用品，他們多是郊址城本地以及郊址城上方更高海拔處的夭六、上壩、天保等地的村民。他們將買好的東西放進背簍里，背起背簍，沿著不斷向上延伸的陡峭山坡，慢慢地攀登，不知要多久才能回到家。 二 過了集市再往下走幾十步，就看見了“交址城戰(zhàn)場原址”紀念碑。碑后有解說文字：“此處是云南省麻栗坡縣天保鎮(zhèn)交址城，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云南邊境地區(qū)堅守防御作戰(zhàn)期間，中國人民解放軍陸軍第14軍領導機關曾在此指揮作戰(zhàn)，參戰(zhàn)部隊全體官兵共同鑄就了以愛國奉獻為核心的不怕苦、不怕死、不怕虧的‘老山精神’”。 總感覺這個碑文簡單了點。 向紀念碑背后走去，又出現(xiàn)一個紀念碑，上書“老山戰(zhàn)場原址”。碑后有一道磚墻，一個簡陋的大門，門內就是郊址城保存比較完好的一個炮陣地遺址。那么，這個圍墻和大門意味著有關部門已經(jīng)注意保護這個陣地遺址？ 這幾天晚上都下雨，所以炮陣地遺址內到處是沼澤似的黃泥，雜草四處瘋長。幸好住有兩三戶人間，還不至于像周圍的其他炮陣地一樣完全荒蕪。 這里陳列著近十個戰(zhàn)時炮位——火炮防護工事，有三個工事已經(jīng)被當?shù)鼐用窀难b成房子入住了，還有一個改裝成了酒吧。防護工事都是半圓形的拱頂，外部批砌水泥，內部應該是鋼架結構。看著這圓頂工事，我的腦海里浮現(xiàn)一幅幅炮戰(zhàn)照片，仿佛看到當年炮戰(zhàn)的情景：全體炮手各就各位，炮彈瞬間推進炮膛，一聲令下，炮彈出膛，那出膛聲震撼郊址城的山谷，工事內頓時煙塵彌漫，整個炮陣地山搖地動，憤怒的炮火帶著仇恨直奔敵方，把敵人工事盡數(shù)摧毀······ 此刻，炮位依然是這個炮位，工事依然是拱頂、鋼架結構結構。但是拱頂檐下找不到那一徑徑油黑的炮管，找不到成排成排待發(fā)的炮彈，更找不到工事里英勇的炮手······ 在炮陣地遺址旁邊有一個小山頭，叫都龍山，是當年的地標之一。這個山頭內部其實已經(jīng)被掏空，修筑了縱橫交叉的巷道，用來安置火炮和彈藥庫等。 有資料寫郊址城炮戰(zhàn)：“炮平時藏在山洞的工事里面，打炮的時候從山洞里推出來，一打完炮立即推炮進洞內防敵炮擊”。“大炮均藏在山肚子里，需要時就拉出來，不打時就縮回山洞。”沒有提到防護工事，那么，寫的應該是修筑這種圓頂防護工事之前，或者郊址城其他炮陣地？ 現(xiàn)在的巷道口都砌上了磚墻，封住了。記得還有一個巷道口沒有封住的，在老朱今年3月份拍的照片里看見過。老朱說在山的另一面，因為時間關系，沒能前往。 在一片玉米地里，我們找到了“老山神炮”紀念碑。碑身已經(jīng)上了青苔，水泥斑駁，字跡模糊，右邊只能認出“守備一師”幾個字，左邊是“一九八八年九月”，只有中間“老山神炮”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還非常清晰。見過這個紀念碑不同時期的圖片，見過它當初是紅漆字，面前是空地；到后來是褐色字；現(xiàn)在的紀念碑更加破舊，而且被玉米苗遮擋了。我請同行的小伙子將玉米桿扒到兩邊，才拍到一張紀念碑的全身照。唉，世事滄桑，多年以后，這個碑，這里的炮工事、炮陣地，還在嗎？ 在沒有被野草雜樹完全覆蓋的空隙，依稀可以辨認到一條通往山頂?shù)男÷?，?jù)說順著小路的臺階往上走，可以找到一個當年的哨壘。哨壘一直保存完整，但是已經(jīng)被草木淹沒了，上山的路也被草木擋住了。想到還要趕路，只好遺憾地打消了上去尋找哨壘的念頭。 在炮陣地遺址，我們向曹老兵請教當年炮兵偵察兵手眼測距的方法，現(xiàn)學現(xiàn)用了一番。 最有意義的事莫過于和參戰(zhàn)老兵一起重返舊戰(zhàn)場，聽他們講述當年的故事。 紅塵千山 2012.8.20 交址城右側即是我們第六偵察大隊三分隊的駐地——谷底坪（本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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