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跡】
下惠固然被孟子稱為“和圣”,但是史書關(guān)于他的生平的記載很少。這些記載散見于《左傳》、《國語》、《論語》和《孟子》等先秦古籍,部分記載有明白的工夫,部分記載則更接近一種對他的評價。
《論語》
《論語》記載柳下惠在魯國做士師時。這是一個掌管刑罰獄訟之事的小官。事前魯國公室衰落,朝政把持在臧文仲等人手中。柳下惠生性耿直,不事逢迎,自然隨意得罪權(quán)貴,竟接連三次遭到黜免,很不得志。100多年后的孔子在談到這事時還非常生氣,說“臧文仲其竊位者與?知柳下惠之賢而不與立也!”(《論語_衛(wèi)靈公》)柳下惠固然屢受打擊排斥,仕途蹭蹬,他的品德學(xué)問卻名滿天下,各國諸侯都爭著以***厚祿聘請他,但都被他逐一拒盡了。有人問其故,他答道:“直道而事人,焉往而不三黜?枉道而事人,何必往父母之邦?”(《論語_微子》)認(rèn)識是說,本人在魯國之所以屢被黜免,是由于堅(jiān)持了做人的準(zhǔn)繩。假定不斷堅(jiān)持下往,到了哪里也難免被黜免的后果;假定保持做人的準(zhǔn)繩,在魯也可以失掉***厚祿。那又何必分開生我養(yǎng)我的故土呢?
《國語》
柳下惠的直道事人,在史書中有幾處明白的記載?!秶Z_魯語上》中記載道:魯僖公二十六年(前631年)夏,齊孝公出兵征伐魯國,臧文仲問柳下惠如何措辭,才可以使齊國退兵。柳下惠說,聽說大國假定做好小國的模范,小國假定好好侍奉大國,這樣才干避免禍亂;如今魯國作為小國卻狂妄自卑,觸怒大國,無異自取其禍,怎樣措辭都是沒有用的。柳下惠這樣說,相當(dāng)于對臧氏在魯國的執(zhí)政行為婉言不諱地表示了批判。
柳下惠有一個弟弟叫展喜,在魯為大夫。齊孝公領(lǐng)兵伐魯。魯僖公派展喜往慰勞兵士以便迎戰(zhàn)。柳下惠得知,便向展喜授以方略,讓他到齊營往見齊孝公。孝公問,“我齊國在軍壓境,你們懼怕了吧?”展喜笑道,“君子才會懼怕呢,君子是不會懼怕的!”孝公不解地問為什么。展喜說,“憑先王之命。如今魯之始封國君周公和齊的始封國君太公曾共同輔佐周成王。成王曾賜以盟書,說齊魯兩國今后要世代修睦敦好,不可以互相殘殺。如今盟約尚躲在內(nèi)府,載于史書,每當(dāng)新君即位都要鄭重地宣誓永志不忘。你才即位幾天,怎樣能把這事拋在了腦后?”齊孝公無言可對,自知理虧,只好撤兵。
齊國的國君派人向魯國索要傳世之寶岑鼎。魯莊公舍不得,卻又怕得罪蠻橫無禮的齊國,遂方案以一假鼎冒充。但齊國人說:“我們不相信你們,只相信以真誠耿直著名天下的柳下惠。假定他說這個鼎是真的,我們才擔(dān)心。”莊公只好派人求柳下惠。柳下惠說:“信譽(yù)是我終身獨(dú)一的瑰寶,我假定說謊話,那就是自毀我瑰寶。以毀我的瑰寶為代價來保住你的瑰寶,這樣的事我怎樣干?”莊公無法,只得以真鼎送往齊國。
《國語》還記載了柳下惠批判臧文仲祭奠海鳥的故事。一只名為“爰居”的海鳥停留在了魯國都城東門外好幾天了,臧文仲讓都城的人都往祭奠它。柳下惠卻說,臧氏治國幾乎就是亂來,祭奠是國窩的重要制度,而制度是治國可以成功的根底,所以要慎重地制定關(guān)于祭奠的典章制度,而且這些制度要根據(jù)圣王的祭奠準(zhǔn)繩。圣王只祭奠對人民和國窩有功績的人和事物,所以柱、后土、黃帝、顓頊、帝嚳、堯、舜、鯀、禹……直到周文王、周武王這些人,才干遭到祖先的祭奠;此外土地、五谷和山川的神,先哲和有美德的人,天上的日月和星斗,地上的五行,九州的名山、江河和沼澤,也應(yīng)該加以祭奠。而海鳥“爰居”飛到魯國,還不曉得它為什么飛來,也不見得它對人民有什么功德,這樣就決議祭奠它,真實(shí)不是仁德和明智的舉措。柳下惠猜測海鳥是為躲避災(zāi)難而來,而理想證明了他的猜測是對的。這件事不但闡明了柳下惠為官的耿直,也表現(xiàn)出他對圣王禮制的熟習(xí),這也是他受儒窩思想注重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