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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式芬、陳介祺、吳重熹與《習字訣》

 田牧 2016-05-10


能直接體現海豐吳氏與濰縣陳氏世交之情,就是《習字訣》。此習字訣出自陳介祺之手,吳重熹融入海豐吳氏世代儒學積累進行校對,故在海豐吳氏《授蒙淺語》后有附錄,濰縣陳氏也有海豐吳氏《授蒙淺語》。吳式芬(1796-1856年)陳介祺(1813~1884年)吳重熹(1838—1918年),三者之間關系是,吳重熹父親吳式芬,吳重熹的岳父陳介祺,吳式芬比陳介祺大17歲,吳式芬去逝時陳介祺43歲,吳重熹18歲。吳重熹33歲時校對《習字訣》,陳介祺長房長孫陳阜是20歲。
吳式芬、陳介祺、吳重熹與《習字訣》

近來根據化名“老虎”(霍老先生:其父親霍蔭齡,其祖父霍型武;其母親陳君瑋,是陳介祺長房?世孫女)提供的資料,老虎的父親霍蔭齡(書齋名“楮庵”1981年2月份去世)1981年7月底第四期《書法》雜志,刊登了其父親介紹評論文章,并全文刊登了陳介祺的《習字訣》(陳簠齋的《習字訣》)。據“老虎”講,此文是其父親遵照其五姥爺陳秉忱(陳介祺長房孫)的囑托,專門撰寫的,文章寫成后陳秉忱看過。

“老虎”介紹陳介祺譜系:
陳介祺(簠齋)的長房長孫陳阜,大名陳祜曾,號靜盦居士,是簠齋比較喜歡的孫子,也是其后輩中比較懂些金石的人,曾執(zhí)掌家業(yè),后主持分家,將簠齋一生收藏重寶分給三支,他自己這一支分得萬印樓印章(近八千方秦漢古?。?,而唯有這一支的國家重寶得以保存,傳至外祖父陳文會(陳君瑋的父親),再傳至陳君善,全部捐給國家,而其他國寶則大部被不肖子孫揮霍殆盡。甚至許多重寶賣給了日本人。
 陳祜曾子五:陳文會(“老虎”的外祖父)、陳文徵、陳文郁、陳文輅、陳文磷(陳秉忱)。六姥爺陳文銓

大舅叫陳元章、二舅陳君藻,六舅陳絅章(1923-2003)、陳君瑋(老虎”的母親,排行四,)、陳繡章(“老虎”的六姨,2014年時95歲;“老虎”的表妹張凡,陳繡章的女兒)
吳式芬、陳介祺、吳重熹與《習字訣》

陳祜曾在光緒丁酉年(光緒二十三年,1897年)攝于南京,時年四十六歲。
【后面附有濰坊學院校報刊登有張克云的譯文,對于吳重熹介紹有誤,不是廣東海豐,是山東海豐,即今天山東無棣】

示長孫阜  壬戍  陳介祺
墨硯本平,磨須鄭重。濡豪勿卷,須適其性。指肚著管,大二先并,三以為輔,四五從令,掌心必空,筆得仍正。忌邪與拘,忙乃大病,臨帖求似,法于古鏡。即此是學,作字要敬。
此為初學說耳,若求古人筆法須于下筆處求之。
所有之法,全在下筆處,筆行后無法,無從用心用力也。
運腕之要,全在指不動,筆不歇。正上正下,直起直落,無論如何皆運吾腕而已。
'直落’二字要體會,下筆微茫,全勢已具。
轉折即同另起一筆,不是斷開,只是換法。
下筆先要法分明,分明方是法,不分明不是法,筆筆分明便筆筆變化,余五十后始建及此。
凡用手者,皆運腕乃得法,蓋莫不然。手只用以執(zhí)筆,運用全責之腕,運用吾腕,是在吾心,豈腕自運乎?運腕而指不動,氣象、意思極可體會,能如此大方家數,方是心正氣正。手不動方可言運腕,猶心不動然后可言運心也。指動則腕不得為主,心動則心不得為主,心無主,則靜而所得者甚少,動而所失者必甚多也矣。
 
 
力量運于指肚則虛靈,方能五指齊力而無筆管傷指之病,運
于虛靈則力無窮而不拙謬,非門外人之斗狠矣。
手之用力于指肚,如以手用力抓小物,五指齊力,一氣合運,自手通腕,自腕通臂,自臂通身,手指不合一向管執(zhí)筆之病百出,其他更難言矣。
五指肚運齊力,再合起向上提,向上豎,心豎則手豎,手豎則字豎,字豎方有精神,入手自此,執(zhí)筆定又無病。再說運腕,腕似拙而難運,求而得之,甚不拙矣,不肯用心,何能解此。
運腕之妙,畫家筆端有'金剛杵’之喻最精,然須正正當當,卓爾直落,筆尖落處,又極分明,不懵懂。
軟筆用力到尖,如以竹枝持而挺之令直意思,力即能到尖。到尖,則魯公錐畫沙之喻最妙,然亦須正而泥渾融也。
屋漏痕,力猶有余,引而不發(fā)也。折釵股,直住收,筆健也。
下筆處一畫之法已具,一身之力俱到。
有法則兩頭吃勁,中間仍不省力,方是真有法。中間松,仍是下筆力不足,力愈足則愈遒,筆愈豎則法愈真,力愈足,力愈有余,愈遒愈善,用力愈足。
此一筆是如何寫,于下筆處已定,畫短如此,畫長亦如此。
收筆立得住,即是下筆之法無誤,收不住者,即是下筆時法仍未盡善。凡事慎終于始,小道亦然,要好,全在不茍。
求法先須形似,形似又須神似,神似乃非貌襲,而為心得其
 
規(guī)。仿而無神理者,徒講間架,尺寸而無匠心者也。
是心理分明,手里分明,自然形似,乃能神似,以至于自成
一家。
取法乎上,鐘鼎篆隸,皆可為吾師。六朝佳書,取其有篆隸筆法爾,非取貌奇,以怪樣欺世。求楷之筆,其法莫多于隸。蓋由篆人隸之初,楷中脫不盡隸法。古人筆法多,后人筆法少,此余所以欲求楷中多得古人筆法,而于篆隸用心,且欲以凡字所有之點畫分類,求其法之不同者,摹原碑字而論之,為漢碑筆法一書也。
得古人一筆,便多一法,一字有十筆,便有十法,一筆有數寫法,更多變化,諸法奔赴腕下,無一不善,必成大家。
筆法千古不易,一筆有一筆之法也。結體須要用功,一字有一字之法也。
作字須行氣,氣須自畫中貫,從大處從容來,向大處從容去。行氣似甚大,旁雖無物,亦若近即相妨,而筆畫仍寫不長者;能收得住,站得住,不出心中規(guī)矩尺寸,也要接得順,轉得靈,連貫得固者。法分明,而無畫處亦有脈絡相連,一字如一筆書也。是非中鋒提筆,豎筆不能矣。若藏鋒,則功夫到,力量足,神明于法,自能縮而更勝于伸,愈收愈足,愈斂愈妙,非以不出鋒,便謂之藏鋒,此則非初學所能解矣。
 
 
練行不如練氣。古人法備精神,大如鐘鼎文,行款有全似散底,而通篇一氣,無不連貫,不惟成行,直是成大片段。其實只是筆筆站得住,字字站得住,行行站得住。至中王楷法,后人以
 
九宮求之,謂凡縱三橫三九字皆連貫,唐以來書即不能如此,無論大段矣。
作字必須懸肘,古人作小字,亦無不懸肘者。童蒙習字,每日令寫二、三寸大十數字最有益,及冠后即難習,若性成矣,不可抬腕而不抬肘,思枉尺而可直尋也。
硬筆不如羊毫,品格分矣。
小筆寫大不如大筆寫小,能用大筆為要。能用濃墨,方有力量。小字可展之方丈,方丈須如作小字。用筆與墨氣,看墨跡較易解,力足者,墨右淡左濃,中鋒者墨在正中。
作字須日日有課程,用心臨古人碑帖。
鐘王帖南宗,六朝碑北宗,學者當師北宗,以碑為主,法真力足,則神理自高,先求風姿,俗軟入骨,未易湔洗矣。
本朝書家推劉、張(指劉墉、張照——櫧庵注),張純用硬筆,力能撐而內不足,劉字字摹仿古人,惜為帖所拘,只一字一字結構(老年自語人謂一字只能完全一字),未到漢魏六朝大碑境界。今之何子貞過于劉、張,然不免有名士習氣,有人之見存,目空俗子,而自己功夫未能作真古人上上乘,想未能虛心,實力
 
不自少恕也。
附為幼學論書
用筆之法全在下筆用力,而不可揉作一團(切忌揉,即是法不分明)。用力須于下筆時筆尖分明,落筆直下,全是運腕,指筆永不動,則挺健而不拙滯。古人之法有所得,發(fā)筆便快,墨色便光,與無帖意而徒勻整者,自然不同,然應試自以勻熟為主,筆尖不等用,則亦不能明凈也。作字不過十數年,須一筆一筆求之,所謂筆法千古不易也。結體須多看樣式,用心配合間架,取勢取神,所謂結體亦須用功也。
辛未春,海豐吳仲貽(即吳重熹、簠齋婿?!獧解肿ⅲ┵讳浻嗍靖穼O《習字訣》于冊。余見之,復舉十年來所自得隨手雜記如右。愛命阜再錄,而余又編之,以為初學先導。
同治辛未三月二十四日甲寅,海濱病史再記。


濰坊學院校報《習字訣》譯文
譯者按:陳介祺(1813~1884年),清代金石學家。字壽卿,號簠齋,晚號海濱病史。山東濰坊人。道光進士,官至翰林院編修。他嗜好收藏,精于鑒賞,擅墨拓技藝。收藏中包括大量重要文物,毛公鼎為海內之冠。其居稱“十鐘山房”和“萬印樓”,著述頗豐。又工書法,金文、小篆、隸書皆精?!读曌衷E》兩千余字,從磨墨、落筆、懸肘、運腕、用氣、用神、筆法轉換等諸方面,介紹了書法的技巧和注意事項?!读曌衷E》起初是傳給子孫的家書,傳世之后成為書法愛好者寫字的入門教材,對后世的影響甚大?,F翻譯成現代漢語。
作者:張克云

  磨墨的硯臺要放平,磨墨必須認真、鄭重。筆蘸墨后,毫毛不能卷曲,要適應筆的軟硬習性。筆桿要靠在手指的肚部,大拇指和食指先把筆捏住,中指輔助,無名指和小指隨著轉動。掌心須空,筆才能拿得端正。寫字要專心,切記不能有邪念和拘束,忙亂是寫字的大毛病。臨帖時寫的字要求相似,寫字的法度要像照鏡子一樣嚴格。這就是所說的學寫字,學字時要懷著一種恭敬之心。以上是我對初學者的要求,若要真正掌握古人的筆法,必須從下筆開始。
  習字的所有方法,都集中在落筆之處,筆運行之后沒有固定的法度,也不必再用心和用力學習。
  運腕的要領,全在于手指不能隨便動,筆不能停歇,正上正下的豎筆,要直起直落,無論什筆畫皆在于運腕的功夫。關于“直落”二字要認直體會,下筆時少有茫然,即可影響全局。筆畫在轉折時如同另起一筆,不是斷開,只是變換一下筆法而已。
  下筆先要筆法分明,分明了筆法才能掌握寫字的方法,分不明筆法就掌握不了寫字的方法,筆筆分明了才能筆筆有變化。我50歲以后才開始懂得此道理。
  用手寫字,必須會運腕才能掌握寫字的技巧,方法就在其中。手只能用來執(zhí)筆,但運筆的技巧全在手腕上,而運用手腕,關鍵在用心,不用心手腕又怎能用好?運腕的時候手指不能動,其中的含義必須深刻體會,能做到這一點才能理解書法家的奧妙,才能知道什么叫心正氣正。手指不動才能談運腕的技巧,這就像心不動然后才能談“運心”的道理。手指動了則手脆就不能自主,心動了則心就不能自主,心不能自主,則不能在平靜中有所收獲,在動中所失去的東西必然很多啊。
  寫字的力量從指肚中發(fā)出來,才能有一種說不盡的靈氣;五指一齊協調用力,才不感到筆桿別扭。只有在這種靈氣中運筆,才能產生一種無窮的力量而不感到苯拙和別扭。這不是那種門外人憑下狠心就能解決的問題。手的力量來源于指肚,正如用手去抓一個小物體,要五指齊用力,運用合力,從手通到手腕,從手腕通到臂,再從臂通到全身,不用手指的合力執(zhí)筆則百病皆出,其它的就更難說了。
  五個指肚齊用力,合起來向上提筆,把筆豎起來,心豎則手豎,手豎則字豎,字豎才有精神,從此入手,執(zhí)筆就不會有什么毛病。再說運腕,手腕苯拙,筆就難以運好,必須在不斷追求中掌握此技巧,練多了也就不笨拙了。不肯用心的人,怎么能理解其中的道理?
  運腕的妙處,就像比喻畫家的筆端如同“金剛杵”一樣精確,執(zhí)筆必須正正當當,非常準確地落下,筆尖落到那里要極分明,不能懵懵懂懂,糊里糊涂。
  軟筆用力必須到筆尖,好像手里拿著一根竹枝,要讓它直起來且挺住。這樣筆力才能用到筆尖,力用到筆尖,就像“魯公錐畫沙”一樣細致和準確,然而,有時也需要一種正規(guī)筆畫與模糊一點的筆畫交融到一起。有的筆畫像漏屋在墻上留下的痕跡,其中蘊藏著一種力量沒用出來,這就叫引而不發(fā)。有的筆畫像折了的“釵股”一樣,將筆直接收住,顯示出一種堅強的筆力。
  下筆寫字,一筆一畫的要領都掌握了,就要用上全身的力氣。有一種方法要求,一個字的起筆和落筆兩頭要用力,但中間也不能圖省力,這才是真正掌握了寫字的方法。如果兩頭緊中間松,仍然是筆力不足。力量越足,寫出的字越遒勁;筆越豎直,才能真掌握寫字之法;力量越足而有余,字才越遒勁和漂亮,也越愿意更用勁寫了。
  上一筆如何寫,是由下一筆在心中已經決定了的,不管長筆畫還是短筆畫都是如此。收筆能收得好,就說明下筆的方法無誤。收筆收不好,就是下筆的方法有問題。所有的事情,要得到一個好的結果,開始就要慎重,小道理也是這樣,要想做好全在于一絲不茍。
  追求寫字的方法,先要做到形似,但要想形似又必須神似,神似就不是僅僅貌似,而要從心里懂得其中的規(guī)律。模仿形似而不懂神似的道理,徒講字的間架、尺寸,這是沒有匠心的表現。這就是先從心里搞明白,手上才能搞明白,自然能從形似達到神似,以至于達到自成一家。
  在學書的方法上,鐘鼎文、隸書、篆書,皆可成為自己的老師。六朝(指吳、東晉、宋、齊、梁、陳合稱六朝,亦泛指南北朝時期)時期好的書法,都取其篆書和隸書的筆法,不是以貌取奇,以怪樣欺世。追求楷書的筆法,隸書中最多。從篆書到隸書之初,隸書中擺脫不了篆書的寫法;從隸書到楷書之初,楷書中也擺脫不了隸書的寫法。古人的筆法多,后人的筆法少。這就是我所追求的楷書中,更多地學習古人筆法之原因。而要用心練習篆書和隸書,且想把所有字的一點一畫都分開類,看看它們到底有什么不同,就以臨摹原碑上的字而論,漢碑筆法一書為最好。
  能學得古人一筆,便多得一法,一字有十筆,便多得十法,而一筆又有數種寫法和更多的變化,如能把這諸多方法都掌握在自己的腕中,無一不善,必將成為大書法家。書法的筆法千古不易,一筆有一筆的寫法,再把一筆一畫集結成一個字,必須下功夫,因為一個字也有一個字的寫法啊。
  寫字講究行氣,氣必須貫穿在筆畫當中,從從容容地從大處來,再從從容容地向大處去。行氣時好像力量很大,旁邊雖然無物,也感到筆上有什么東西阻擋,這就是筆畫寫不長的原因。寫字時,筆在收時要能收得住,筆在站時要能站得住,始終按心中的規(guī)矩和尺寸運行。同時,筆畫在連接時要能接得順,轉彎時要能轉得靈,要聯貫得很牢固。筆法要分明,即使在沒有筆畫連接的地方,也要感到其中有脈絡相連,一個字就像是一筆寫下來一樣。這就不是在中鋒提筆,豎筆也不行。若要寫藏鋒,則功夫要到家,力量要足,心里感到有一種神奇的筆法,自然能收住筆,而這種收縮更勝于伸展,越收縮勁越足,越收斂越感到其中的奧妙。這種寫法筆不出鋒,即是所說的藏鋒。其中的妙處并不是初學者能體會到的。
  練行筆不如練行氣。古人有成功的經驗,從大處看像鐘鼎文,其款式看似松散,但卻是通篇一氣呵成,無處不聯貫,不僅是一行,就是大的片段亦如此。這種效果,來自筆筆站得住,字字站得住,行行站得住。至鐘王(三國魏之鐘繇和晉朝王羲之均為過去所推尊的楷行書法的代表書家,故并稱鐘王)楷書的筆法,后人到九宮(即九成宮禮泉銘,唐碑,魏征撰文,歐陽詢正書,碑額篆書,碑文記載唐太宗在九成宮避暑時發(fā)現涌泉的事,其書法度森嚴,腴潤中見峭勁,為歐陽洵晚年的經典之作,被歷來書者推崇。)帖中去學習、追求,其中說,在一篇書法作品中,凡是縱三橫三的九個字都要左右聯貫,但唐朝以后的書法就做不到這一點了,更不用說大的段落了。
  寫字必須懸肘,古人即使寫小字,也沒有不懸肘的。兒童開始學習寫字,每天寫二三寸大的幾個字就可以了,那樣最有益處,到了成年之后就很難學習了,因為已經長大成人,習慣成性了。寫字不能只抬腕而不抬肘,那樣想寫好是不可能的。
  硬筆(狼毫)不如羊毫,二者是有區(qū)別的。用小筆寫大字不如用大筆寫小字,用大筆更為重要。在用墨方面,用濃墨顯得更有力量。小字可以擴展為大字,大字也可縮小為小字。用筆與用墨,看看墨跡濃淡即容易解決,寫字的力量足者,墨跡右淡左濃,中鋒者墨在正中。寫字必須天天堅持有課程,要用心臨摹古人的碑帖。
  鐘王(見前解)的碑帖屬南宋,六朝(見前解)的碑帖屬北宋,學書者應以北宋為師,一定要以碑帖為主,尋術書法的真功夫、真力氣,要從書法的理論和實踐上高人一等,先追求字的風姿,再從字的柔軟處著手深入到骨架,這是一件不易湔洗之事啊。
  清朝的書家應推劉墉(1720-1805年,字崇玉,號石庵、日觀峰道人等。山東諸城人。乾隆進士,先后為翰林院編修、協辦大學士、體仁閣大學士、太子太保。其書法由蘇、董、趙而遍涉各家,集碑學之大成。時稱“濃墨宰相”。與翁方綱、梁同書、王文治并稱“四大家”。)和張照(1691-1745年,字得天、又長卿,上海松江人,康熙進士,歷任內閣學士、刑部左侍郎、左都御史、刑部尚書等。工書法,其書從學董其昌入手,繼學歐、顏、黃、米,氣魄渾厚,天骨開張,筆力直注,如流金出冶,隨范鑄形,為一代著名書家。)張照純用硬筆,力能撐骨架而內力不足。劉墉字字摹仿古人,完全受碑帖的束縛,只能摹仿一個字一個字的結構(他到了老年自己也說:有人說他“一字只能完全一字”,意思是不能連成篇),尚未達到漢魏六朝名碑帖之境界。今朝的何紹基(1799-1873年,字子貞,湖南道縣人。道光進士,曾任翰林院編修、文淵閣校理、國史館提調總纂協修、武英殿纂修等職。書法稱名于世,是晚清書壇最有影響的書法家之一。)高于劉墉和張照,但不免帶有官場的習氣,人們見他存的作品,目空俗子,而他自己的功夫又沒能達到古人的最高水平,看來也不是很虛心,就不過多地計較這些了吧。
  附:與初學者談書法用筆的方法全在于下筆時要用力,切記不可揉作一團(即法不分明)。下筆用力時筆尖要分明,落筆時直下,全在于用手腕的力量,手指和筆不能亂動。這樣寫出字來才能挺拔而不呆板,如能得到古人的方法,運筆便快,墨色便光。與古帖相比,如果沒有古帖的韻味而只追求勻整的寫法,二者自然是不一樣的。然而為應試而寫的字,是以勻整和熟練為主,不能在筆尖上下功夫,寫出來的字就不可能干凈利落。一個人寫字不過幾十年,必須從一筆一畫上追求,這就是所說的筆法千古不變的道理。章法的練習必須多看名篇、名作,字與字之間的間架,要相互照顧、配合好,不僅要學習形式,更要學習神韻。這就是所說的學習章法也必須用功的道理。
  1871年春天,我的女婿吳仲貽(即廣東海豐人吳重熹,1838—1918年,字仲懌。是吳式芬的次子,清同治元年舉人,歷任陳州知府、福建按察使、直隸總督、河南巡撫等,民國后寓居天津,晚號石蓮居士),請人代筆記錄了我給孫子陳阜寫的《習字訣》并匯集成冊,我看見后,再把自己十多年來的心得,隨手雜記于右(上)。于是,命令孫子陳阜再錄寫下來,我又重新編輯了一遍,作為初學習字者的先導。
  1871年3月24日海濱病史(陳介祺之晚號)再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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