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重光：黃帝二十五子得姓考　?。?014-11-26）　　《國(guó)語?晉語》關(guān)于黃帝二十五子的問題，牽涉到炎黃時(shí)代的賜姓制度、世系，以及公正社會(huì)機(jī)制等的上古歷史

重大疑難問題，由于一直沒有得到合理的解釋，已經(jīng)成為千古難題。這首先是因?yàn)榕f的歷史

觀念沒有突破，再者是有些古籍資料沒有得到合理使用所致，這其中包括道教的文獻(xiàn)和《路史》的姓氏資料等等。筆者以為，黃帝二十五子的得姓狀況，只能在黃帝朝有十世和黃帝時(shí)代就存在賜姓制度，以及黃帝四妃是包括軒轅黃帝在內(nèi)四個(gè)黃帝的妻子的前提下，才能得到正確合理的解釋?！　∫?、被賜姓的有十四個(gè)人　　《國(guó)語?晉語》：“公子欲辭，司空季子曰：‘同姓為兄弟。黃帝之子二十五人，其同姓者二人而已；唯青陽與夷鼓皆為己姓。青陽，方雷氏之甥也。夷鼓，彤魚氏之甥也。其同生而異姓者，四母之子別為十二姓。凡黃帝之子，二十五宗，其得姓者十四人為十二姓。姬、酉、祁. 己、滕、箴、任、荀、僖、姞、儇、依是也。唯青陽與蒼林氏同于黃帝，故皆為姬姓。同德之難也如是?！?strong>韋昭注曰:“得姓,以德居官而初賜之姓。謂十四人而內(nèi)二人為姬,二人為己,故十二姓?！薄　?/strong>得姓，是得到姓的意思，反過來說，姓不是自取的，也不是自然繼承的，而是根據(jù)德行受賜所得。　　《世本?諸侯篇》云：“蜀之為國(guó)，肇自人皇。蜀無姓，相承云黃帝后。”　　“蜀無姓”是由于沒有重要的事功，所以沒有得到賜姓?！　↑S帝的其余十一子雖然得不到姓，但是氏族本有的氏還是有的。甥，就是某黃帝姊妹的兒子或者兒子裔，也屬《晉語》“子”的范疇?！　　妒酚?五帝本紀(jì)》：“黃帝居軒轅之丘，而娶于西陵之女，是為嫘祖。嫘祖為黃帝正妃，生二子，其后皆有天下：其一曰玄囂，是為青陽，青陽降居江水；其二曰昌意，降居若水?！蹏扛咝琳?，黃帝之曾孫也。高辛父曰蟜極，蟜極父曰玄囂，玄囂父曰黃帝。自玄囂與蟜極，皆不得在位，至高辛即帝位?！薄　　堵肥?后紀(jì)八?疏仡紀(jì)?高陽》：“帝顓頊，高陽氏，姬姓，名顓頊，黃帝氏之曾孫，祖曰昌意，黃帝之震適也。行劣不似，遜于若水。取蜀山氏，曰景。生帝乾荒，擢首而謹(jǐn)耳，豭喙而渠股。是襲若水，取蜀山氏曰樞，是為河女，所謂淖子也。感瑤光于幽防，而生顓頊，并干、通眉、帶午，淵而有謀，疎以知遠(yuǎn)，年十五而佐小昊。封于高陽。都始孤棘，二十爰立，乃徙商丘，以故栁城衛(wèi)仆，俱為顓頊之虛。逃跡高陽，故遂以高陽氏?！辈庖?yàn)椤靶辛硬凰啤?，就非但沒有得到賜姓，而且“遜于若水”。　　昌意是軒轅黃帝的嫡子，卻并沒有在同姓和同德的范圍內(nèi)，這說明得姓就是以世功賜姓的意思，能夠德姓相同是相當(dāng)不容易的。這也從一個(gè)側(cè)面反映了炎黃時(shí)代的公正平等。玄囂和昌意雖然自己不是帝王，但是后代子孫有做帝王的?！　?/strong>《帝王世紀(jì)》曰：“少昊帝名摯，字青陽，姬姓也。母曰女節(jié)。黃帝時(shí)有大星如虹，下流華渚。女節(jié)夢(mèng)接意感，生少昊，是為玄囂?！鄙訇皇堑弁?，玄囂不是帝王，因此，少昊與玄囂是兩個(gè)人，《帝王世紀(jì)》說“少昊為玄囂”是訛傳。　　《世本?帝系篇》卷上：“考國(guó)語有兩青陽，皆黃帝子，一為姬姓。帝□西陵氏之女嫘祖所生，即玄囂也。史謂其降居江水，不得在帝位。其后裔是為高辛，一為己姓。方雷氏之甥，逸書謂其名曰質(zhì)，因繼蚩尤而宇于少昊，故又曰小昊清。其裔孫是為少昊帝摯。故三統(tǒng)歷引考德云，少昊曰清，清者黃帝之子清陽也，是其子孫名摯。又曹子建帝少昊贊曰，禮自軒轅，青陽之裔。然則少昊帝摯，實(shí)為青陽之裔，非即質(zhì)矣。自漢以后，言古系者，多誤合兩青陽為一，又誤謂少昊摯即少昊清?！保h宋衷注 通州雷學(xué)淇校輯）這里說名青陽的有兩個(gè)人。　　《五帝本紀(jì)》說嫘祖生玄囂青陽，《帝王世紀(jì)》卻說女節(jié)生少昊青陽，很明顯這是兩個(gè)人。也就是說，《國(guó)語?晉語》的前一個(gè)青陽是玄囂青陽，后一個(gè)青陽則是少昊青陽，是不同的兩個(gè)人?！　∷抉R光《稽古錄》中黃帝后有昌意、玄囂、少昊金天氏，玄囂與少昊就為兩個(gè)人?！　〉澜獭稓v世真仙體道通鑒?卷一?軒轅黃帝》：“殷湯，黃帝二十代孫黃帝子玄囂生橋玄，橋玄生高辛，高辛生契，又十三世后，即天乙為殷王湯也，姓子，居帝位，都亳今亳州，在位一十三年，子孫相承共六百二十三年。外紀(jì)作六百二十八年?！庇捎邳S帝二十五子歷來難解，黃帝二十代孫是玄囂當(dāng)是誤解，據(jù)上而言，應(yīng)該是少昊青陽?！　　毒晻?易稽覽圖》記載：“黃帝一千五百二十年?！边@是說黃帝朝經(jīng)歷了一千五百二十年?！　∮帧锻ㄨb外紀(jì)?黃帝》曰：“黃帝崩，葬橋山?！痹ⅲ骸霸谖灰话倌?，或云一百一十年。或傳以為仙，或言壽三百歲?！弊⒁抖Y記?祭法》疏引《春秋命歷序》曰：“黃帝傳十世，一千五百二十歲?！边@段話說黃帝朝一共是十世。另?yè)?jù)筆者研究，軒轅黃帝修煉成仙，最后是在380歲那一年乘龍白日飛升的?！　∶麝愂吭痘氖贰肪砣妒柝罴o(jì)》：“帝魁母曰任己，感神而生魁。厥后孔子求古史得黃帝玄孫帝魁之書是已。帝魁既沒，少昊青陽氏立。”（《四庫(kù)全書存目叢書》史部 第23冊(cè) 別史類 第239頁(yè)）　　黃帝二十代孫是少昊青陽，那么，少昊青陽距軒轅黃帝的年數(shù)就是：　　軒轅黃帝年齡從30歲起算，380歲－30歲＝350歲，　　黃帝朝1520年＋350歲＝1870年?！　?870年，與“黃帝二十代孫”的年數(shù)基本吻合?！　　锻ㄨb外紀(jì)?黃帝》：“少昊在位八十四年，崩。年一百歲?；蛟圃谖话倌?，葬云陽?！睹鼩v序》曰少昊傳八世，五百年?；蛟剖氖?，四百年?！薄　《鼗蛯懕尽短斓亻_辟以來帝王紀(jì)》：“五帝少昊，自（字）青陽，號(hào)金氏，風(fēng)凰之樹，瑞以鳥名。在何（河）南教人造作衣裳、弓箭、置立倉(cāng)庫(kù)、尊卑有別，治經(jīng)一千年，遂即滅矣。禪位與顓頊也?！薄　纳厦婵芍廊绱涡畔ⅲ荷訇磺嚓柺擒庌@黃帝的二十代孫，黃帝朝當(dāng)不止一世，黃帝朝的存在確實(shí)無疑。由于青陽是少昊朝（據(jù)研究，治經(jīng)十四世，一千年）的圣王，距軒轅黃帝已經(jīng)千年以上，因此可以斷定，少昊青陽不是嫘祖直接所生，而是嫘祖的裔子。所以，軒轅黃帝的妻子只有嫘祖一人，其余三妃都是后世黃帝的妻子?！　　蹲髠?隱八年》：“天子建德，因生以賜姓，胙之土而命之氏。諸侯以字爲(wèi)諡，因以爲(wèi)族。官有世功，則有官族，邑亦如之。”　　《國(guó)語?楚語下》：“古者民神不雜。民之精爽不攜貳者，而又能齊肅衷正，其智能上下比義，其圣能光遠(yuǎn)宣朗，其明能光照之，其聰能月徹之，如是則明神降之，在男曰覡，在女曰巫。是使制神之處位次主，而為之牲器時(shí)服，而后使先圣之后之有光烈，而能知山川之號(hào)、高祖之主、宗廟之事、昭穆之世、齊敬之勤、禮節(jié)之宜、威儀之則、容貌之崇、忠信之質(zhì)、禋潔之服而敬恭明神者，以為之祝。使名姓之后，能知四時(shí)之生、犧牲之物、玉帛之類、采服之儀、彝器之量、次主之度、屏攝之位、壇場(chǎng)腫、上下之神、氏姓之出，而心率舊典者為之宗。于是乎有天地神民類物之官，是謂五官，各司其序，不相亂也。民是以能有忠信，神是以能有明德，民神異業(yè)，敬而不瀆，故神降之嘉生，民以物享，禍災(zāi)不至，求用不匱?！踉唬骸^百姓、千品、萬官、億丑、兆民經(jīng)入畡數(shù)者，何也？’對(duì)曰：‘民之徹官百。王公之子弟之質(zhì)能言能聽徹其官者，而物賜之姓，以監(jiān)其官，是為百姓。姓有徹品，十于王謂之千品。五物之官，陪屬萬為萬官。官有十丑，為億丑。天子之田九畡，以食兆民，王取經(jīng)入焉，以食萬官?！薄　“自挿g：　　觀射父回答說：“古時(shí)候民和神不混雜。人民中精神、專注不二而且又能恭敬中正的人，他們的才智能使天地上下各得其宜，他們的圣明能光芒遠(yuǎn)射，他們的目光明亮能洞察一切，他們的聽覺靈敏能通達(dá)四方，這樣神明就降臨到他那里，男的叫做覡，女的叫做巫。讓這些人制定神所處的祭位和尊卑先后，規(guī)定祭祀用的牲畜、祭器和服飾，然后讓先圣的后代中有功德的，能懂得山川的名位、祖廟的神主、宗廟的事務(wù)、昭穆的次序、莊敬的認(rèn)真、禮節(jié)的得當(dāng)、威儀的規(guī)則、容貌的修飾、忠信誠(chéng)實(shí)、祭服潔凈，而且能恭敬神明的人，讓他們擔(dān)任太祝。讓那些有名姓的家族的后代，能懂得四季的生長(zhǎng)、祭祀用的牲畜、玉帛的種類、采服的禮儀、祭器的多少、尊卑的先后、祭祀的位置、設(shè)壇的所處、上上下下的神靈、姓氏的出處，而且能遵循舊法的人，讓他們擔(dān)任宗伯。于是就有了掌管天、地、民、神、物的官員，這就是五官，各自主管它的職事，不相雜亂。百姓因此能講忠信，神靈因此能有明德，民和神的事不相混同，恭敬而不輕慢，所以神靈降福，谷物生長(zhǎng)，百姓把食物獻(xiàn)祭給神，禍亂災(zāi)害不來，財(cái)用也不匱乏?！淹跽f：‘所謂的百姓、千品，萬官、億類和兆民經(jīng)入畡數(shù)，指的是什么？’觀射父說：‘百姓是指能在君主面前顯達(dá)名姓而做官的人。王公貴族的子弟中資質(zhì)好，有才干勝任官職的，根據(jù)功勞職事賜給姓氏，讓他們世代監(jiān)守自己和先輩的官職，這叫做百姓。有姓的百官，他們之下又有眾多僚屬，十倍于王者的百官，叫做千品。管理天、地、神、民、物五事的官，陪屬又有上萬，叫做萬官。萬官有十類，就是億類。天子管轄的土地有九州，來養(yǎng)活萬兆民眾，君王收取經(jīng)常的賦稅，來養(yǎng)活萬官，這就叫作兆民經(jīng)入畡數(shù)?！薄　?zhàn)國(guó)楚竹書《容成氏》簡(jiǎn)1云：“……盧氏、赫胥氏、喬結(jié)氏、倉(cāng)頡氏、軒轅氏、神農(nóng)氏、椲丨氏、壚蹕氏之有天下也，皆不授其子而授賢?！薄　　豆茏?桓公問篇》：“黃帝立明臺(tái)之議者，上觀于賢也。堯有衢室之問者，下聽于人也。舜有告善之勝，而主不蔽也。禹立諫鼓于朝，而備訊唉。湯有總街之庭，以觀人誹也。武王有靈臺(tái)之復(fù)，而賢者進(jìn)也?！?nbsp;　　一般來說，中國(guó)夏商周三代以上民主制度源遠(yuǎn)流長(zhǎng)，三代以下則有家天下的弊端。上古崇尚禪讓，故不授子而授賢。姓也不是隨便可以賜的，《國(guó)語?楚語下》所說是經(jīng)由世功才能夠獲得賜姓。黃帝二十五子十四人得十二姓，也是如此情況。這也是為什么只提到四妃的原因所在。根據(jù)《春秋命歷序》記載黃帝朝共有十世，那么就應(yīng)當(dāng)有十個(gè)黃帝，十個(gè)黃帝就有十個(gè)妃子?！秶?guó)語?楚語下》只說四妃，就是因?yàn)檠S時(shí)代講公正，行中道，除了四妃子之外的其余六個(gè)妃子的十一子，由于世功小對(duì)社會(huì)貢獻(xiàn)不夠，就得不到賜姓?！　　稘h書?古今人表》中說“肜魚氏生夷鼓”，“嫫母生蒼林”。這是說夷鼓、蒼林是兩個(gè)人。　　《路史?后紀(jì)五?疏仡紀(jì)?黃帝紀(jì)》：黃帝“次妃彤魚氏，生揮及夷彭?！呐砑o(jì)姓，其子始封于采，是為左人。有采氏、左人氏、夷鼓氏。次妃嫫母，兒惡德，克帝，內(nèi)之曰屬女德，而弗忘與女，正而弗襄，雖惡何傷。是生蒼林、禺陽。禺陽最少，受封于任，為任姓?！薄堵肥贰芬舱f夷鼓、蒼林是兩個(gè)不同的人?！　　妒酚?五帝本紀(jì)》“嫘祖為黃帝正妃”唐司馬貞索隱說：“黃帝立四妃，象后妃四星。皇甫謐云：‘元妃西陵氏女，曰累祖，生昌意；次妃方雷氏女，曰女節(jié)，生青陽；次妃彤魚氏女，生夷鼓，一名蒼林；次妃嫫母，班在三人之下。’”蒼林由嫫母生，與夷鼓不是同一個(gè)人?！　　妒酚?五帝本紀(jì)》索隱又說：“按《國(guó)語》夷鼓、蒼林是二人。又按《漢書?古今人表》彤魚氏生夷鼓，嫫母生蒼林，不得如謐(皇甫謐《帝王世紀(jì)》)所說。太史公乃據(jù)《大戴禮》，以嫘祖生昌意及玄器，玄囂即青陽也。皇甫謐以青陽為少昊，乃方雷氏所生，是其所見異也?！薄　　兜弁跏兰o(jì)》第一《自開辟至三皇》：“黃帝四妃，生二十五子。元妃西陵氏女，曰嫘祖，生昌意；次妃方雷氏，曰女節(jié)，生青陽；次曰彤魚氏，生夷鼓，一名蒼林；次曰嫫母，班在三人之下?！保ㄐ率兰o(jì)萬有文庫(kù)，遼寧教育出版社，1997年3月）夷鼓與蒼林是兩個(gè)人。因?yàn)槿绻皇莾蓚€(gè)人，得姓者十四人之說就不能成立。另有版本“一名蒼林”是帶括號(hào)的，這表明，此非原文，而是注釋，也就是后人的解釋?！　∫馈稌x語》的文字，就必須清楚前面所講的：軒轅黃帝的嫡子和裔子中，叫青陽有二個(gè)人，一為玄囂青陽，一為少皞氏青陽。另外，夷鼓與蒼林氏也不是同一個(gè)人。這樣玄囂青陽、少皞青陽、夷鼓與蒼林，一共就有四個(gè)人。　　至此我們才能夠厘定《晉語》的白話翻譯：　　公子重耳打算推辭不取懷贏，司空季子說：“同父同姓才是兄弟。軒轅黃帝有嫡子和裔子二十五人，這其中同姓的只有二人而已：那就是玄囂青陽與夷鼓，都是己姓。玄囂青陽，是方雷氏的外甥。夷鼓，是彤魚氏的外甥。而別的同祖不同姓的，都是軒轅黃帝及后世三個(gè)黃帝妻子的親子或裔子，分別有十二個(gè)姓。舉凡軒轅黃帝的嫡子或裔子，大宗小宗一共有二十五宗，其中被賜姓的有十四人，分別為十二個(gè)姓，就是姬、酉、祁、己、滕、箴、任、荀、僖、姞、儇、依這十二姓，只有少皞青陽與蒼林氏與軒轅黃帝德行相同，因此都被賜姓姬。德姓相同竟是這樣地難?！薄　《ⅫS帝四妃十嬪的闡釋　　民間傳說有黃帝四妃十嬪的說法，歷史

學(xué)界并沒有正面回應(yīng)過，這也是黃帝研究的一大難點(diǎn)。但是根據(jù)現(xiàn)存的古代史料還是有跡可循的?！　　堵肥?后紀(jì)五?疏仡紀(jì)?黃帝紀(jì)》：黃帝“元妃西陵氏，曰儽祖，生昌意、玄囂、龍苗。昌意就德，遜居若水，有子三人，長(zhǎng)曰乾荒，次安，季悃。乾荒生帝顓頊，是為高陽氏?！　　五嚼凼?，曰節(jié)，生休及清。休，繼黃帝者也，是為帝鴻氏。清次，封清為紀(jì)姓，是生少昊。　　次妃彤魚氏，生揮及夷彭?！呐砑o(jì)姓，其子始封于采，是為左人。有采氏、左人氏、夷鼓氏?！　〈五颇福矏旱驴?，帝內(nèi)之，曰屬女德而弗忘，與女正而弗襄，雖惡何傷。是生蒼林、禺陽。禺陽最少，受封于任，為任姓?！n林姬姓，生始均，是居北狄，為始氏?！　　埒櫴希逍?，帝律生帝鴻，是為帝休。母方累氏，感掖晶而生，生而多祥。黃帝厭，帝休是立。……生白民及嘻。嘻生季格，季格生帝魁。　　……帝魁氏，大鴻氏之曾孫也。母曰任巳，感神而生魁?！薄　　妒酚?五帝本紀(jì)》：“黃帝居軒轅之丘，而娶於西陵之女，是為嫘祖。嫘祖為黃帝正妃，生二子，其後皆有天下：其一曰玄囂，是為青陽，青陽降居江水；其二曰昌意，降居若水。昌意娶蜀山氏女，曰昌仆，生高陽，高陽有圣德焉。黃帝崩，葬橋山。其孫昌意之子高陽立，是為帝顓頊也?！薄　　兜弁跏兰o(jì)》第一《自開辟至三皇》：“黃帝四妃，生二十五子。元妃西陵氏女，曰嫘祖，生昌意；次妃方雷氏，曰女節(jié)，生青陽；次曰彤魚氏，生夷鼓，一名蒼林；次曰嫫母，班在三人之下。”　　《史記》只說嫘祖是軒轅黃帝的妻子，并沒有提到軒轅黃帝還有其他妻子孩子妃子。這說明，司馬遷是主張軒轅黃帝只有一個(gè)妻子的，“正妃”之說應(yīng)該是《帝王世紀(jì)》等的影響，而為后世之人所改動(dòng)。　　四妃的歷世黃帝所屬今列于下：　　《史記?五帝本紀(jì)》：“黃帝居軒轅之丘，而娶于西陵之女，是為嫘祖。螺祖為黃帝正妃。”　　《帝王世妃》：黃帝“元妃西陵氏女，曰螺祖，生昌意。”　　《路史?疏仡紀(jì)?黃帝》：黃帝“元妃西陵氏，曰儽祖?！薄　∥髁晔?，嫘祖，一作儽祖，是軒轅黃帝的妻子。　　《帝王世妃》：黃帝“次妃，方雷氏女，曰女節(jié)，生青陽。”　　《玉函山房輯佚書》輯《春秋緯元命苞》曰:“黃帝時(shí), 大星如虹, 下流華渚, 女節(jié)夢(mèng)接, 意感而生白帝朱宣。”宋均注:“朱宣, 少昊氏?！薄　　堵肥?疏仡紀(jì)?黃帝》：黃帝“次妃方累氏，曰節(jié)，生休及清?！薄　》嚼资希辉环嚼凼?，名女節(jié)，簡(jiǎn)稱節(jié)?！　》嚼资希?jié)，簡(jiǎn)稱節(jié)，是第二世黃帝律的妻子，生第三世黃帝鴻，即帝休?！　　稘h書?古今人表》記載:“彤魚氏生夷鼓?！薄　　兜弁跏厘罚骸按五~氏，生夷鼓，一名蒼林。”夷鼓與蒼林是兩個(gè)人，彤魚氏為蒼林的妻子?！　　堵肥?后紀(jì)五?疏仡紀(jì)?黃帝紀(jì)》：黃帝“次妃彤魚氏，生揮及夷彭。……夷彭紀(jì)姓，其子始封于采，是為左人。有采氏、左人氏、夷彭氏?！币呐碚`，當(dāng)為夷彭。　　《云笈七籖?軒轅本紀(jì)》：“帝之四妃嫘祖、嫫母、費(fèi)修、女節(jié)是也?！辟M(fèi)修是彤魚氏之名。　　據(jù)研究，彤魚氏，名費(fèi)修，是第六代黃帝蒼林的妻子，生第九代黃帝夷鼓?！　　稘h書?古今人表》記載:“嫫母生蒼林?！薄　　兜弁跏厘罚骸按五颇?，班在三人之下。”　　《列女傳》說：“黃帝帝妃嫫母，于四妃之班居下，甚丑而最賢，心每自退。”　　《路史?疏仡紀(jì)?黃帝》所謂：“次妃嫫母，貌惡德克?！薄　　秴问洗呵铩罚骸叭酥谏?，無不知悅美者，而美者未必遇也。故嫫母執(zhí)于黃帝，黃帝曰：‘屬女德而弗忘，與女正而弗襄，雖惡何傷!”　　《軒轅本紀(jì)》：“黃帝納丑女，號(hào)嫫母，使訓(xùn)宮人，而有淑德，奏上德之頌。帝周游行時(shí)，元妃嫘祖死于道，帝祭之，以為祖神。次妃嫫母監(jiān)護(hù)于道，以時(shí)祭之，因以嫫母為方相氏?！薄　℃颇笧榉较嗍?，名女節(jié)，是第五代黃帝公孫氏的妻子，生第六代黃帝蒼林?！　　兜弁跏兰o(jì)》黃帝四妃的次序是：西陵氏嫘祖、方雷氏女節(jié)、彤魚氏、嫫母。　　宋 高承《事物紀(jì)原?帝王后妃》載“四妃”之次為嫘祖、嫫姆、彤魚氏、方雷氏。這個(gè)次序可能是以道德高低來排的。　　今按時(shí)間順序是：西陵氏嫘祖、方雷氏女節(jié)、方相氏嫫母、彤魚氏費(fèi)修?！　∶耖g傳說黃帝四妃十嬪，四妃就是西陵氏嫘祖、方雷氏女節(jié)、方相氏嫫母、彤魚氏費(fèi)修?！　　犊滴踝值洹贰俺蠹?女字部”：“嬪——〔古文〕????姘????《唐韻》符眞切《集韻》《韻會(huì)》《正韻》毗賓切，??音頻?！稜栄?釋親》婦也?！墩f文》服也?！稌?堯典》??于虞?！对?shī)?大雅》來嫁于周，曰??于京。又《禮?曲禮》生曰妻，死曰??。注：??，婦人美稱。”　　嬪，是服侍嫁娶的意思。十嬪就是黃帝朝十世黃帝一共有十個(gè)妻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