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斯與雷霆演50度灰:史上最大球霸!隊友被虐服

編者按：拉塞爾-維斯布魯克單賽季的三雙數(shù)已經(jīng)超越了張伯倫，但NBA著名作家，The Ringer網(wǎng)站的CEO比爾-西蒙斯卻在最新的專欄中表示，維斯快是（或已是）NBA歷史上最大的球霸了。他能否打破球霸沒辦法帶隊在季后賽成功定律？我們都翹首以待。

在籃球比賽中最令人興奮的打法，往往一場能見五次?？偸抢麪?維斯布魯克搶下一個籃板，或者發(fā)起一次進攻，然后運球跑七八十英尺，無視一切上籃得手。他知道可能會有多少對手阻擋自己嗎？不一定。他的推進速度太快，閃躲騰挪就像個體操運動員做空翻動作之前的蓄力準備一樣。在中場附近，他就要像終結者一樣帶上智能眼鏡，計算面前的危險系數(shù)：

“左邊有三人，距離籃筐最近的個子最高……嗯……激活快速模式……突破前兩個，挑戰(zhàn)第三個……在最后一秒右轉(zhuǎn)，避開籃下防守者，他差一點點追上……大力終結……注意不要撞到場邊攝影師?！?/p>

維斯在0.034秒間可以解決任何問題，從終結者變身特斯拉也沒問題。他總能突破前兩個人，因為他們都在后退，也因為他們跟自己不一樣，只是人類，根本沒機會的。但第三個人，他總是更高，而且堅決不想成為推特上或Youtube上的高光時刻背景板。他要么想去蓋帽，要么就像橄欖球后衛(wèi)一樣攔住維斯，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但問題是：維斯突然直接沖過來，時速差不多有75英里（約120公里）。

這第三個人可沒想過這種情況，他在本能上就失去了平衡，因為這是所有人類的共性，面對一個準備碾壓他們的機器，他們會后退。維斯接下來會做的就是二選一：要么他躲過防守者完成得分；要么他撞上去，制造對抗，然后喊一句“2+1！”

每10次里差不多有一次，維斯的計算系統(tǒng)失誤，他撞倒了大個子；但其它9次，他不是上籃得分就是造犯規(guī)或者打三分，就算沒進，他還會對著裁判怒噴30秒鐘。

但勒布朗仍然沒有維斯對于得分的那種饑渴。年輕的勒布朗只想當西洋棋里的王后，他想成為魔術師而不是喬丹，他最想要的表現(xiàn)，是單場27分12助攻9籃板這樣的，然后讓六位隊友得分上雙。如果他愿意，是能做到場均35分或者三雙的，但他真的算是魔術師和伯德之后最不在乎個人數(shù)據(jù)的巨星了，只有一回，他在2012-13賽季的頭兩個月努力把自己的命中率保持在60%以上（只選擇低風險出手），但最終他還是發(fā)現(xiàn)這不是自己的作風而放棄了。

維斯就是他的反面：現(xiàn)在不需要跟杜蘭特共享球權了，他就成了自1962年的張伯倫以來，最會刷數(shù)據(jù)的人了。實際上，連當年的張伯倫也不至于那么球霸，在數(shù)據(jù)上，維斯也是史上最大的球霸。他完全摒棄了正統(tǒng)的籃球——五位球員齊心協(xié)力分享球、讓彼此打得更好，讓雷霆成為了跟1977年的開拓者、1986年的凱爾特人、2005年的太陽和2015年的勇士完全相反的隊伍：一個不知疲倦的維斯，把隊友都當作舞臺道具。

而他這種打法還特別好看。我必須嚴正聲明：我真的非常享受維斯的這個賽季。他這無與倫比的個人成就，簡直就跟《疾速特攻》里的基努-里維斯，一人屠殺全部，我重復一遍：全部。

但，換做是你，想在這支雷霆隊打球嗎？

每個愛打野球的人可能都會遇到過維斯這樣的球員，只有在無路可走的情況下才會傳球，但因為他能力太強，每次還都能贏。你跟這家伙一起到球場，他問你要不要組隊，你就很糾結：“如果說要，在他的帶領下就能打上3個小時過癮……但可能真的沒那么有趣了……”

但你也是有斗志的人，于是你說好的。而接下來的比賽里，你就負責擋拆搶籃板和防守（成了史蒂文-亞當斯）；或者好好出一身汗（安德烈-羅伯森）；在他被三人包夾的時候，會傳球給你，但因為你太久沒摸球，手感已經(jīng)冷了，連大空位都不一定投進（阿歷克斯-阿布尼斯）。又或者，他感覺不好就傳球給你，你立馬抓住機會自己干，因為不干的話接下來你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摸到球（維克多-奧拉迪波）。一般就是這樣，然后你總會注意到邊線那些等待著下一場開始的球員。

“他們還要第五個人嗎，等等，我認識那個人，我應不應該暗示他們我想加入了？”

維斯的隊友會不會也有這樣的想法？他們看上去還挺喜歡跟維斯做隊友的，但我們也不是沒見過NBA出現(xiàn)過的這種斯德哥爾摩綜合癥（看看科比-布萊恩特就知道了）。當杜蘭特投奔勇士的時候，比利-多諾萬意識到了兩件事：第一，維斯會像1988年的喬丹一樣扛起進攻；第二，雷霆每場比賽在NBA高光“菜單”能點的，只有維斯。這份菜單里會有維斯?jié)h堡、維斯薯條、維斯蘇打水和奶昔，還能得到維斯蔬菜堡，雙層堡，什么樣都有。但只有維斯，別想著能點到別的。

當喬丹在1987年當球霸的時候（場均37.1分），就是這種野球賽的擬人化；當科比在2006年做球霸的時候（場均35.4分），三角進攻起碼還為湖人制造了一些空間和移動。多諾萬一直都想讓維斯拼命向前沖，雷霆的進攻布局更加現(xiàn)代，讓一到兩個射手待在底角，再讓一到兩個身材夠厚實的隊友來做一系列擋人。很多防守者會選擇收縮，希望維斯外線手感不好，如果跟到外線，維斯就可能沖到禁區(qū)“爆炸”。在這樣的情況下，維斯可以吸引防守，把球分給射手，就像內(nèi)外配合一樣，很簡單，但很有用。

聰明的球隊對在禁區(qū)布下重兵，或者讓第二個人上去補防；他們希望維斯高昂的斗志會蒙蔽他的理智，假如他一挑三那就太好了；如果他傳給羅伯森這種不怎么樣的射手，更好。有時候，多諾萬會讓維斯背打，讓他尋找后撤步跳投的機會，或者使勁造犯規(guī)。這幾乎是最球霸的戰(zhàn)術了，但有維斯這種超能的快攻上籃、投三分的能力，他一場不拿30到35分才難呢。

或許你會說，維斯一場助攻也上雙呢，怎么能是球霸呢？助攻不就是代表球員的無私？我的反論是：霸住球的意思，是手里一直有球。維斯一場打35分鐘，他可不只是統(tǒng)治了球權，整個雷霆就是處在維斯的“五十道陰影下”。

比如在雷霆121-126輸給開拓者的比賽中，維斯打了36分鐘，出手39次，罰球16次，得到了58分，而他的助攻也為雷霆貢獻了24分。ESPN的一篇文章寫道：“當維斯下場的時候，雷霆凈輸12分……很顯然，他沒得到多少隊友的幫助，在維斯的不在的情況下，他們很少能找到進球的機會?！?/p>

這就是維斯的MVP評語：他無所不能嘛，帶著一支平庸的球隊前進！但其實，這是個雞生蛋蛋生雞的問題，或許，維斯的隊友如此掙扎，根源就在于什么事情都被維斯給包了。

我仔細看了這場比賽的下半場。維斯打了18分鐘，出手24次，罰球13次，出現(xiàn)2次失誤，助攻4次（都是空位機會），還傳出了三次機會，但隊友沒有投進。雷霆為奧拉迪波打了兩次那種“實在對不起你把球給你吧”的戰(zhàn)術，他都是在接球后三秒以內(nèi)就著急出手了——因為他不知道接下來還有沒有摸球的機會。塞馬爾-克里斯頓還在一次沒有維斯的快攻中被蓋帽了；坎特則在背打的時候失誤；亞當斯搶下了一個維斯罰球不進的籃板，造了一個犯規(guī)（但這算一個回合嗎）。

這就是跟維斯無關的所有回合了。維斯在場的時候，雷霆44個回合里有39個回合都是他一人決定的。然后……他們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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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最好的后衛(wèi)包辦一切從來都不是成功之道。在我小時候，大O場均三雙、阿齊巴爾德同時拿到得分王和助攻王的紀錄就是特別厲害的。但在他們創(chuàng)紀錄的賽季里，兩人的戰(zhàn)績之和只有79勝83負。

伊塞亞-托馬斯是我少年時最好的控衛(wèi)了，但直到他懂得放手讓其他人參與進攻，活塞才有機會奪冠。托馬斯、魔術師和斯蒂芬-庫里是NBA歷史上唯三的，控衛(wèi)作為最強球員帶隊奪冠的球員

一般球隊靠一個事事包攬的控衛(wèi)能在季后賽取得成功（比如哈登），哪怕他決定誰在什么地方如何得到球權（比如約翰-斯托克頓和克里斯-保羅的巔峰賽季）。但只要球霸模式被激活，球隊的上限絕對會降低，沒有例外。

·Basketball-Reference網(wǎng)站的使用率數(shù)據(jù)從1978年開始記錄，喬丹的生涯使用率為33.3%是最高，歷史上也只有9位球員超過30%。魔術師和伯德分別排在第48和第202。單賽季出場時間超過2200分鐘、使用率超過36%的球員有：

喬丹（1987年，38.3%）、艾弗森（2002年，37.8%）、科比（2006年，38.7%）、韋德（2009年，36.2%）、維斯（2015年，38.4%）、和維斯（本賽季，42.3%）。但他們在當季的戰(zhàn)績都沒有超過45勝，也沒人能突破季后賽首輪。

·在過去50個賽季里，只有4位球員在場均出手超過24.5次的情況下還能過的至少10次罰球：

喬丹（1987年，27.8次／11.9次）、艾弗森（2001年，25.5次／10.1次）、艾弗森（2006年，25.3次／11.5次）、科比（2006年，27.2次／10.2次）和維斯（2017，24.5次／10.9次）。只有2000-01賽季的艾弗森帶著76人打得不錯，56勝，進了總決賽。但開句玩笑，那是因為聯(lián)盟幫他們在東決淘汰了實力更強的雄鹿。

那時候的聯(lián)盟深度也沒太大，尤其是在東部。艾弗森場均打42分鐘，但他的使用率面對維斯還是遠遠不如，而他就是這些人里唯一“成功”的了。

·如果算每36分鐘的數(shù)據(jù)，能場均得分30+、出手25+、罰球10.5+的球員只有4位：張伯倫（1962年，37.4+29.3+12.6）、張伯倫（1963年，33.9+26.2+10.5）、貝勒（1962年，31+26.9+10.7）、喬丹（1987年，33.4+25+10.7）、維斯（2017年，33.1+25.3+10.7）。連2006年的科比都做不到（然而你還以為科比是21世紀以來的最大球霸！順便說一句，當年我把MVP的選票投給了科比，科比真的是個很強的球霸。）

·助攻率就是一位球員在全隊助攻數(shù)中所占的比重（也包括他自己的得分），很多強大的組織者都能打出35%到45%的水平。但只有6位球員能在場均超過10分的情況下助攻率還超過50%：約翰-斯托克頓（7次）、史蒂夫-納什（4次）、克里斯-保羅（3次）、拉簡-朗多、哈登和維斯。只有3位超過54%：2009年的保羅（54.5%）、斯托克頓（有4次，最高是1991年的57.5%）和2017年的維斯（56.0%）。這已經(jīng)很瘋狂了。

·但是，如果我們創(chuàng)造一個“維斯”數(shù)據(jù)，把使用率和助攻率加起來的話，維斯的98.3%比任何人都高，比他在2015年的85.4%、2016年的81.2%都要高，也遠超過2017年的哈登（84.7%）、2009年的保羅（82%）、2016年的保羅（79.8%）、2008年的保羅（77.9%）、2017年的約翰-沃爾（77.7%）、2009年的韋德（76.5%）和2010年的勒布朗（75.3%）

這就意味著，維斯每場比賽都要打75%，而當他上場的時候出手比任何人都要多，助攻率比任何人都要高。把這兩項數(shù)據(jù)合起來，再加上使用率，我們已經(jīng)可以斷言維斯對球的控制已經(jīng)超出了所有球員。

那么，這是件好事嗎？自從1977年以來，使用率超過30%、助攻率超過25%、場均得分超過25分、進攻效率超過110、同時球隊還有爭冠實力的球員只有7人（我把勒布朗和喬丹的兩個最佳賽季都單獨算了，因為他厲害）。能比得上本賽季維斯的，只有2010年的勒布朗。

我還在沒有爭冠實力的球隊中進行了挑選，標準是使用率超過30%、助攻率超過22%、場均得分超過28分、進攻效率超過111。2002年的艾弗森雖然不符合標準，但我也把他囊括進來。在這些球員里，只有1987年的喬丹沒有帶隊打出50%以上的勝率。

要注意表格里的使用率和助攻率數(shù)字，維斯實在太突出了。但這對我們來說也都是合理而可以預見到的。

可是，問題在于，假如想要打進或者接近總決賽，這么球霸的打法不會起什么幫助。我很欣賞哈登本賽季的表現(xiàn)，他也是把獨角戲唱到了極致。但他在得分上比維斯更高效（真實命中率62.0%，而維斯是54.8%），幾乎就是擁有克里斯-穆林的視野、勒布朗-詹姆斯的強壯的馬努-吉諾比利2.0版本。他的傳球也比維斯更有創(chuàng)意，現(xiàn)在我覺得哈登已經(jīng)是勒布朗級別的球員了，你不會想看維斯的助攻集錦，但你絕對不愿意錯過哈登的。

哈登可以讓身邊的人變得更好，就像當年的納什，他們有相同的教練，但哈登的隊友比他強，也比維斯強一點：帕特里克-貝弗利（出色的角色球員，超級擅長帶動氣氛）、克林特-卡佩拉（籃筐保護者，可以打擋拆）、埃里克-戈登和萊安-安德森（精準射手）、洛-威廉姆斯（同樣擅長投三分并創(chuàng)造罰球）等人。就算哈登像維斯一樣在上場的70%到75%的時間里都霸著球，他的隊友的投射更精準，打法也更像一支籃球隊。

雷霆沒有前途，不是因為維斯的隊友不行，而是因為他們對這些人的使用方法不行，完全把他們當作了維斯的跟班。觀眾對他們怎么不會留下什么印象，就像你看完三部《颶風營救》，但完全不記得里面的反派是誰一樣。維斯的隊友基本沒有在變得更強，史蒂文-亞當斯、恩尼斯-坎特、安德烈-羅伯森不是原地踏步就是越來越糟糕。去年的季后賽之后，我滿以為亞當斯有機會成為最好的年輕中鋒，但本賽季，他的角色還是個隨從而已。

球霸最大的問題，就是他們總會讓身邊的人越來越萎縮，他的隊友停止獨立思考，在需要他們站出來拯救比賽的時候，他們沒辦法承擔起責任。當維斯下場的時候，我覺得雷霆的進攻特別有意思，看著小薩博尼斯如何鼓起勁頭要“抓住唯一的機會背打勾手”，看著坎特如何立刻變身為禁區(qū)怪獸，看著奧拉迪波如何靠自己的能力突破分球。

他們的效率當然不如維斯在場的時候，但跟著維斯打球，就像是《周六夜現(xiàn)場》里那些把東西嚼碎了再吐著喂給孩子的父母：亞當斯，快點來吃玉米啦！

球霸的第二個問題則是，隊友們都知道自己的能力遠不及他。維斯確實是個很強的球員，他在本賽季兩次摧毀我凱，關鍵時刻的表現(xiàn)令我震驚，就連我凱名宿兼解說、一向痛恨單打的湯姆-海因索恩也在賽后贊嘆不已，說維斯能力太強，永不疲倦（這點就跟勒布朗一樣）。維斯會累嗎？會流汗嗎？他有汗腺嗎？他睡覺嗎？他會流血嗎？有人看到過他“斷電”的樣子嗎？

在一整個月的時間里，維斯拿到了32+10+10的數(shù)據(jù)，這得有多大容量的油箱才夠這么燒？我討厭球霸，但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強的球霸。按維斯這么打，雷霆真的可能奪冠嗎？起碼得要奧拉迪波真的能當上二當家才行吧？他們還的需要戈登和安德森這種水平的射手，起碼用一個“3-D”型的球員來替換羅伯森的位置。這種“為維斯拉開空間就夠了”的打法可能會成功，因為維斯就是那么強。但他真的還得往回收20%，哪怕是為了建設隊友的信心也好。

而說到這里，就是美夢破滅的時候。每場比賽，維斯似乎都要去拿到那些分數(shù)、籃板和助攻，就好像要把自己的數(shù)據(jù)單捅進杜蘭特的喉嚨一樣。他全身心的想要追求數(shù)據(jù)，哪怕是在全明星賽也不肯往回收。也許這才是維斯的本來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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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來，過去40年的季后賽里，滿足（1）奪冠，（2）使用率超過23%助攻率超過25%，（3）場均得分超過21，（4）進攻效率超過110的球員有8個，而這就是最好的季后賽發(fā)揮了。

除開MJ令人難忘的1993年季后賽（包括東決里逆轉(zhuǎn)萊利率領的鐵血尼克斯），其余人的使用率都在23%到33%之間。喬丹在1991年的表現(xiàn)應該是把一切都結合得最好的，而1987年的魔術師更是把無私和得分效率同時做到了完美。但依然沒人能跟維斯現(xiàn)在的負擔相提并論。

而在那些沒有奪冠的季后賽最佳表現(xiàn)中（至少打14場），滿足使用率超過26.5%、助攻率超過29%、場均得分超過23.5、進攻效率超過110的球員只有9人。2015年的勒布朗（總決賽兩巨頭傷退）、2009年勒布朗（騎士被魔術淘汰）和2016年的維斯算是比較接近。

事實上，如果不是克萊-湯普森手感突然大爆發(fā)的話，維斯在2016年說不定能奪冠。但問題是，那時候他身邊還有凱文-杜蘭特，而現(xiàn)在他沒有了。

在現(xiàn)代籃球數(shù)據(jù)里，還沒有哪位外線球員用維斯這樣的打法帶隊奪冠。雷霆唯一的希望，可能就要寄托在這個賽季本身之上了。多虧了莫雷提倡三分和罰球的打法，無限提升了外線球員的價值、貶低了內(nèi)線球員的價值，現(xiàn)在每個人都想要有切入能力和三分能力的球員。放眼聯(lián)盟，除了最厲害的7位巨星（杜蘭特、維斯、勒布朗、哈登、庫里、卡瓦伊和安東尼-戴維斯），剩下的明星不是控衛(wèi)就是射手，要么就是羽翼未豐的“獨角獸”。

如果重頭建設一個有30支球隊的聯(lián)盟，進行選秀，可能要到15或20的位置才會有人挑走第一個中鋒，而這個人還很可能是5分鐘前才打出影響力的尼科拉-約基奇。

籃球聯(lián)盟是否也像曾經(jīng)的棒球聯(lián)盟一樣，進入了“類固醇爆發(fā)”（注：MLB曾有一段時期，球員被懷疑為了提升進攻表現(xiàn)使用禁藥）的年代？現(xiàn)在這些得分／使用率／助攻率數(shù)據(jù)是否已經(jīng)跟以往的歷史經(jīng)驗毫無關系？我們是否已經(jīng)不能再做這樣的對比？一個球霸是不是也有機會帶隊奪冠？

直覺告訴我不是的。我相信維斯有能力完成單季場均32+10+10的紀錄，永遠跟大O比肩，但他照樣會在首輪就被淘汰出局。接下來的一個賽季，兩個賽季，N個賽季都會如此，直到他停止這種打法，或者是得到了更強的隊友。

但維斯是不會變的，我這絕不是批評。每次打開聯(lián)盟通行證，隨便挑一場維斯的比賽，看著他火山爆發(fā)（比如之前對爵士，眼看著雷霆要輸，但維斯說“不行”，然后包辦了所有得分，直到拿下勝利），是難以置信、令人驚嘆的感受，就跟曾經(jīng)的喬丹、科比這種偉大球星一樣。

不管維斯跟杜蘭特的關系有多差，不管杜蘭特的離開帶給俄克拉荷馬和維斯多少傷痛，他們的“離婚”對于NBA和熱愛NBA的球迷來說來說卻是一個美麗的結局。兩個人都從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盡管他們都不愿承認。

杜蘭特相信籃球比賽不僅于此，他想追求的是攻防全能，為一支打法無私的球隊效力。而維斯則相信，他根本不需要杜蘭特。

他們倆還真都沒想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