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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書法》:康里子山

 隨風(fēng)飄逝 2017-04-28

元  康里子山  行草書宣使帖卷  臺北故宮博物院藏


康里巎巎(1295—1345),字子山,號正齋、恕叟,西域康里色目(古代高車人后裔,今屬新疆或中亞的哈薩克族)人。在元代甚至整個中國書法史上,康里子山都是一位重要的書法家。這不僅是因為他個人書法所取得的成就,更重要的是,作為一位生于書香世家、長于元代宮廷的少數(shù)民族書法家,康里子山對漢文化所秉持的態(tài)度,尤其是他在元代重要學(xué)術(shù)藝術(shù)機構(gòu)奎章閣中所發(fā)揮的獨特作用,他與趙孟頫的師生交誼以及他與杭州文化圈之間的藝術(shù)交流,都使他的意義超出了一般書法家。


元代虞集、揭傒斯、康里子山的詩書際會

王力春


元天歷二年(1329),雅好書畫文治的文宗置奎章閣,招攬朝野書畫名家與文人學(xué)士,蔚成一代風(fēng)雅故事??麻w歷時十載有余,順帝至元六年(1340)罷,至正元年(1341)改為宣文閣,雖經(jīng)波折削減,然其流響?yīng)q存。元代為蒙古人執(zhí)政,但亦頗重詩書,尤其是奎章及宣文盛事不絕于史,閣中士子才人各領(lǐng)風(fēng)騷,為后人留下了若干可資評談的佳話。若論入閣最早、居閣最久、才華最顯、作用最巨、影響最為深遠者,莫過于虞集、揭傒斯、康里子山三位。三人皆是詩書兼善,各承恩寵,彼此之間關(guān)系則十分微妙,鮮為人所關(guān)注。本文試圖透過史乘之蛛絲馬跡,窺見歷史原貌,考察三人彼此間的詩書際會,并借此了解他們在奎章閣中的特殊地位及其詩書的歷史影響。


元  康里子山  草書奉記帖卷  故宮博物院藏


三人在奎章閣及宣文閣中的地位


我們先來比較三人的生卒年。虞集字伯生,號道園,世稱邵庵先生,于南宋咸淳八年(1272)生于湖南衡陽,為避戰(zhàn)亂,隨父遷居江西崇仁。其卒年為元順帝至正八年(1348),享年77歲。揭傒斯字曼碩,號貞文,龍興富州(今江西豐城)人。他比虞集小兩歲,生于南宋咸淳十年(1274),卒于元順帝至正四年(1344),早逝于虞集四年,壽71歲??道飵j巎字子山,號正齋、恕叟,康里部(今新疆地區(qū))色目人,生于元成宗元貞元年(1295),卒于順帝至正五年(1345),年51歲??梢?,與虞集和揭傒斯相比,康里子山要小得多,壽命也比較短。三人均為奎章閣創(chuàng)建時入閣,其時虞氏58歲,揭氏56歲,康里35歲。


天歷二年(1329),奎章閣始設(shè)于大都(今北京)興圣殿西,不久升為奎章閣學(xué)士院,秩正二品,“命儒臣進經(jīng)史之書,考帝王之治”,設(shè)大學(xué)士、侍書學(xué)士、承制學(xué)士、供奉學(xué)士、參書、典簽等官,多以他官兼領(lǐng)。


奎章初建,虞集由翰林直學(xué)士除奎章閣侍書學(xué)士,從二品。御制《奎章閣記》,命虞集撰記,御書刻石。不過,此后虞集與大學(xué)士忽都魯都兒迷失等進曰:“陛下出獨見,建奎章閣,覽書籍,置學(xué)士員,以備顧問。臣等備員,殊無補報,竊恐有累圣德,乞容臣等辭職。”不過,此次辭職未得到文宗的批準(zhǔn)。其后,有旨采輯本朝典故,仿唐宋會要,修《經(jīng)世大典》,命虞集與中書平章政事趙世延同任總裁。此后,又有御史中丞趙世安為虞集請曰:“虞伯生久居京師,甚貧,又病目,幸假一外任便醫(yī)?!蔽淖谝豢催@是嫉賢妒才之計,于是怒曰:“一虞伯生,汝輩不容耶?帝方向用文學(xué),以集弘才博識,無施不宜。一時大典冊,咸出其手?!庇诖?,可知虞集在奎章閣中的關(guān)鍵作用,以及閣中復(fù)雜的關(guān)系和文宗對他的倚重。


元  康里子山  行草書雜詩帖卷  日本東京國立博物館藏


再來看揭傒斯。在入閣之前,他曾三入翰林,“朝廷之事,臺閣之儀,靡不閑習(xí)”。初開奎章閣,揭氏首擢為授經(jīng)郎(正三品),以教勛戚大臣子孫。據(jù)《元史》本傳記載:“文宗時幸閣中,有所咨訪奏對,稱旨意,恒以字呼之而不名。每中書奏用儒臣,必問曰‘其材何如揭曼碩?’。間出所上《太平政要》,策以示臺臣,曰‘此朕授經(jīng)郎揭曼碩所進也’,其見親重如此。”可見,揭傒斯儼然成了閣中第一才臣。任授經(jīng)郎期間,揭氏參與修著名的《經(jīng)世大典》,并因此特授藝文監(jiān)丞(從五品),參檢校書籍事。據(jù)《元史》順帝本紀(jì)載,元統(tǒng)六年三月丁丑,翰林直學(xué)士揭傒斯為奎章閣供奉學(xué)士(正四品)。而據(jù)揭傒斯本傳記載:“既而,天子親擢為奎章閣供奉學(xué)士,乃即日就道,未至,尋改翰林直學(xué)士,及開經(jīng)筵,再升侍講學(xué)士同知經(jīng)筵事,以對品進階中奉大夫。時新格超升不越二等,獨傒斯進四等、轉(zhuǎn)九階,蓋異數(shù)也。”可見,揭傒斯并沒有實質(zhì)任奎章閣供奉學(xué)士,而其陟進之快,已過群臣。


再來看年齡最小但地位最為特殊的康里子山。康里子山出身色目名門,其父不忽木乃兩朝舊臣,這也為他的仕進鋪平了道路??麻w初立,他由禮部尚書監(jiān)群玉內(nèi)司(正三品),之后遷領(lǐng)會同館事尚書,監(jiān)群玉內(nèi)司如故。群玉內(nèi)司也是奎章閣的重要機構(gòu),“掌奎章圖書寶玩,及凡常御之物”。此后,康里子山又被外派,未行,留為奎章閣學(xué)士院承制學(xué)士(正三品),再由升侍書學(xué)士(從二品)復(fù)升奎章閣學(xué)士院大學(xué)士(正二品);后奎章閣改宣文閣,提調(diào)為宣文閣崇文監(jiān)。僅就在奎章閣中任職的品秩而言,康里子山以正二品為閣中最高品,已超過虞集所任侍書學(xué)士之從二品,更高于揭傒斯所任供奉學(xué)士之正四品。康里子山雖小虞、揭二十余歲,但因為是色目重臣之后,尤其又是文宗和順帝之師,所以仕途精進,自有近水樓臺之利。


值得一提的是,元順宗至元六年(1340),大臣議罷先朝所置奎章閣學(xué)士院及藝文監(jiān)諸屬官,康里子山進言曰:“民有千金之產(chǎn),猶設(shè)家塾,延館客,豈有堂堂天朝,富有四海,一學(xué)房乃不能容耶?”帝聞而深然之,即日改奎章閣為宣文閣,改藝文監(jiān)為崇文監(jiān),館閣得以存設(shè)如初。


三個人的去世時間非常接近,虞集是至正八年(1348),揭傒斯是至正四年(1344),康里子山是至正五年(1345)。事實上,在這三位閣老去世之后,宣文閣已門前冷落、風(fēng)光不再,并逐漸退出了歷史舞臺。


元  康里子山  行草書雜詩帖卷  日本東京國立博物館藏


三人的詩書才學(xué)


由于元代后期朝廷王位之爭和權(quán)臣相互傾軋,奎章閣及其后的宣文閣也深受影響,其事功主要集中在文宗第二次即位的四年間和順帝親政的至正初年。雖然朝廷爭權(quán)奪勢的形勢十分嚴(yán)峻,但對于依附于統(tǒng)治者的文人來說,則相對比較穩(wěn)定,涌現(xiàn)了一批擅長詩書文禮者,諸如奎章閣鑒書博士柯九思擅長書畫,宣文閣周伯琦長于篆書,歐陽玄精于詩文,在當(dāng)時及歷史都有一定的影響。但是,就閣臣綜合影響而言,還是以虞集、揭傒斯和康里子山為典型。這也與他們的才華和帝王的恩寵有關(guān),他們在為館閣粉飾文治的同時,也成就了自己的才名功業(yè)。


三人中,就儒學(xué)和詩文成就而言,虞集、揭傒斯明顯要優(yōu)于康里子山。在詩歌方面,虞集、揭傒斯、范梈、楊載齊名,人稱“元詩四家”。關(guān)于虞集和揭傒斯詩文名次的排序,有不同的說法。《四庫全書總目》卷一百六十八跋貢師泰《玩齋集》謂:“又從吳澄受業(yè),復(fù)與虞集、揭傒斯游,故文章亦具有原本,其在元末,足以凌厲一時,詩格尤為高雅,虞、楊、范、揭之后,可謂挺然晚秀矣?!边@里將虞集排在第一,而揭傒斯被排在最后?!段髭轭惛濉肪矶咴疲骸霸跻u金源派,以好問為大宗,其后則稱虞、楊、范、揭。”《閩中理學(xué)淵源考》卷三十八所引《建寧府志》亦稱:“(楊載)與虞集、范梈、揭傒斯齊名,時號‘虞楊范揭’?!庇?,《四庫全書總目》卷一百八十九明李蓘編《元藝圃集》曰:“今觀所錄,有虞集、范梈、揭傒斯,而無楊載。即一代名人號為四家者,已闕其一,是漏略誠所不免?!彪m然排列不同,但無論哪一種,都是虞集居于揭傒斯之前。正如沈德潛《說詩晬語》所云:“虞、楊、范、揭四家詩品相敵。中又以‘漢廷老吏’為最?!边@里的“漢廷老吏”,是虞集的自喻?!堆斜彪s志》卷下:“虞伯生學(xué)士評詩,謂楊仲弘如百戰(zhàn)健兒,范德機似唐臨晉帖,揭曼碩似三日新婦,而自謂漢法吏師。”


文章方面的排序和詩歌是一致的。宋濂在《待制集》序言中說:“天歷以來,海內(nèi)之所宗者,唯雍虞公伯生、豫章揭公曼碩、烏傷黃公晉卿及公(柳貫)四人而已。識者以為名言?!泵鞔马凇稐魃秸Z錄》評元代后期文壇十人,把虞集排在第一,揭傒斯排在第四,也是采用“虞、范、楊、揭”的順序。又如元末文人楊維禎《竹枝詞序》所言:“揭曼碩文章居虞之次,如歐之有蘇、曾,其殆定論乎?!庇菁刎撐拿?,著有《道園學(xué)古錄》《道園類稿》《道園遺稿》《虞邵庵詩》等,一生所寫詩詞文章逾萬篇。揭傒斯傳世有《文安集》,規(guī)模不及虞集著作,但也蔚然可觀。相比之下,康里子山并不以詩文稱,亦沒有詩文集傳世,只有散見的一些詩文。


元  康里子山  楷書跋歐陽詢化度寺碑冊


在儒學(xué)方面,虞集、揭傒斯、柳貫、黃溍并稱“元儒四家”?!对贰肪硪话侔耸稽S溍本傳:“(柳貫)與溍及臨川虞集、豫章揭傒斯齊名,人號為儒林四杰?!边@個順序也有不同排列,如清宮夢仁《讀書紀(jì)數(shù)略》卷二十二有“儒林四杰”:“柳貫、虞集、揭傒斯、黃溍(至正間齊名)?!笨梢姡嗍怯菔显诮沂现?。


不過,揭傒斯在儒學(xué)和史學(xué)方面,尚有可稱述者。揭傒斯通曉五經(jīng),曾為《易圖通變》作序,撰有關(guān)于《資治通鑒》“春秋筆法”的《通鑒綱目書法序》,上《太平政要》,主修《經(jīng)世大典》,尤其是他曾作為總裁官,修宋、遼、金三史,這是虞集所沒有參與的。為了修史,揭傒斯花了大量的心血,并最終因此而染風(fēng)疾去世。據(jù)《元史》卷一百八十一本傳記載:“(至正)四年,《遼史》成,有旨獎諭,仍督早成金、宋二史,傒斯留宿史館,朝夕不敢休,因得寒疾,七日卒?!?/p>


再來看三人的書法成就。在這方面,康里子山明顯占了上風(fēng)。元代最大的書法家是趙孟頫,而康里子山可以與其比肩,史有“北巎南趙”之稱?!哆d志齋集》卷十八題宋仲珩草書自作詩:“近代善書尤著者,稱吳興趙文敏公,及康里子山。文敏妙在其行,奕奕得晉人氣度,所乏者格力不展。子山善懸腕,行草逸邁可喜,所缺者沈著不足。”《元史》卷一百四十三巎巎本傳稱其:“善真行草書,識者謂得晉人筆意,單牘片紙,人爭寶之,不翅金玉?!薄赌丨F錄》卷三引解縉《春雨齋讀書評》:“吾聞之……趙文敏神明英杰、儀鳳沖霄、祥云捧日,康里子山雄劍倚天、長虹駕?!竭d志先生評書云:……康里公如鸞雛出巢,神采可愛,而頡頏未熟,雖俱得重名,而趙公高矣……子山最善懸腕,行草逸邁可喜,所乏者沉著不足?!?/p>


元  康里子山  行書跋趙孟頫太上老君說常清靜經(jīng)  至正四年(1344)  美國弗利爾美術(shù)館藏


關(guān)于康里子山的書法,《書史會要》認為其“正書師虞永興,行草師鍾太傅、王右軍。筆畫遒媚,轉(zhuǎn)折圓勁”?!读值侵菁肪矶龝鴱垘?所藏康里子山書《捕蛇者說》卷后:“康里文獻公真草書入妙品,此卷又得健筆佳紙之助,故馳騁精神,略無蹇滯,又妙中之尤妙者也。”其傳世代表作有《謫龍說卷》《李白詩卷》《述筆法卷》《顏魯公述張旭筆法記卷》《漁父辭冊》《柳宗元梓人傳》《臨十七帖》等。地不愛寶,2007年9月,內(nèi)蒙古赤峰市翁牛特旗梧桐花鎮(zhèn)國公府村發(fā)現(xiàn)康里子山楷書碑兩幢。這兩通新發(fā)現(xiàn)的碑正面為康里子山書之楷書作品,背面則為回鶻文。碑建于順帝元統(tǒng)三年(1335),碑額正面篆書:“大元敕賜故榮祿大夫遼陽等處行中書平章政事柱國追封薊國公張氏先塋碑?!绷硪槐畾垟酁槎?,篆額為“大元同知微政院事住童先德之碑”,上書“奎章閣承制學(xué)士臣巎巎奉敕書”。


關(guān)于康里子山善書的一個著名典故是“日寫三萬字”。陶宗儀《輟耕錄》卷十五:“江浙平章子山公,書法妙一時。自松雪翁之后,便及之。嘗問客:‘有人一日能寫得幾字?’客曰:‘聞趙學(xué)士言,一日可寫萬字。’公曰:‘余一日寫三萬字,未嘗以力倦而輟筆?!庇诖丝梢娖鋵W(xué)書用功之勤,另一方面也說明其擅長行草,筆速很快。不過,關(guān)于“日書三萬字”亦有提出異議者,《珊瑚網(wǎng)》卷二十一載:“第七卷為元名人書鄧文原二札……康里巎,評者謂其雄劍倚天,長虹駕海,不無曲筆。又謂如鶯雛出巢,神采可愛,頡頏未熟。末語得之。巎又言‘吳興日可作萬字,儂可三萬字’,恐無此理?!?/p>


康里子山的書法也有一定的影響。解縉《書學(xué)傳授》:“康里子山在南臺時,臨川危素太樸、饒介介之得其傳授,而太樸以教宋璲仲珩、杜環(huán)叔循、詹希元孟舉,介之以授宋克仲溫?!薄独m(xù)書史會要》明杜環(huán)條:“解大紳謂,其與宋仲珩、詹孟舉親,受業(yè)于康里子山之門,故其書法相等埒耳?!?/p>


《道園學(xué)古錄》卷二十九:“天歷己巳,天下大定,中外乂安,天子始作奎章之閣于宮庭之西。日親御翰墨,時榮公存初、康里公子山,皆近侍閣下?!币驗樘厥獾纳矸莺吐殑?wù),康里子山題跋的書畫作品有很多。例如,《清河書畫舫》卷九上:“《秦觀小字黃庭經(jīng)》,后有吳傅朋、李泰發(fā)、鮮于伯機、康里子山四跋尾,皆極贊美之?!薄墩孥E日錄》卷二閻立本王會圖:“后有康里子山等三跋?!本硭模骸靶露紖切掠畈厮裳┪绦】肚鍍艚?jīng)》……后有康里子山、王元馭二跋并佳?!薄队ㄅ逦凝S書畫譜》卷一百:“米芾云山遠樹圖,后方自題,并康里子山跋?!蓖恚骸半p騎圖,蘇子瞻題,米芾等題名,并趙子昂、康里子山跋。”《池北偶談》卷十二記觀宋牧仲書畫:“康里子山臨十七帖。”《抑庵文集》后集卷十七前賢墨跡序:“今所存者,松雪、子山各一紙而已?!?/p>


元  康里子山  行書圣安寺詩札 


揭傒斯善楷、行二體,朝廷典冊,多出其手?!稌窌罚骸吧瓶瑫胁荩⒋蟮鋬约霸獎酌庐?dāng)?shù)勉戅o者,必以命焉。揭傒斯正行書師晉人,蒼古有力?!睔W陽玄《圭齋文集》卷十《揭公墓志銘》:“楷法精健閑雅,行書尤工。國家典冊及功臣家傳賜碑,遇其當(dāng)筆,往往傳誦于人,四方釋老氏碑版,購其文若字,袤及殊域門人?!?/span>


因為揭傒斯在奎章閣經(jīng)常接觸皇帝,所以書法眼界自然不同?!段墨I集》卷十上《揭公神道碑》記載元統(tǒng)元年事:“一日入直奎章閣,上適至,左右奉法書名畫、珍玩器物以進,公歷陳其制作之年世,與其人之氏名,為之坐閱移時。”又因為在奎章閣位高恩寵之故,揭傒斯得以觀看和題跋很多書畫名跡。如《書畫題跋記》卷二有其至正元年跋歐陽詢《化度寺碑》,《石渠寶笈》卷六有其跋《春蘭溪圖》、楷書《唐千佛寺多寶塔院楚金禪師碑》并跋王蒙《多寶塔院圖》,卷十三有其與奎章群臣觀跋《晉王羲之書曹娥碑》、跋《元人三體書無逸篇》、至元元年跋《晉王羲之破羌帖》,卷三十有其至元五年跋《元趙孟頫雜書》,《庚子銷夏記》卷一有其跋《陸柬之書陸機文賦》,《式古堂書畫匯考》卷六有其至元三年詩跋《定武五字損本蘭亭》、詩跋《王右軍此事帖》,卷十有其至正元年觀跋《蘇東坡虎跑泉詩卷》,卷四十五柯九思跋稱天歷二年揭傒斯跋“靖節(jié)樂天知命文章”,等等。


揭傒斯長于楷書,字如其人,一絲不茍,刻板認真。王士禎《古夫于亭雜錄》卷二《華亭門人周庶常策銘》:“寄元人揭曼碩泥金細書《金剛經(jīng)》,工妙不減二王。末題字云:翰林國史院編修臣揭傒斯奉敕焚香盥手拜書,至治二年二月吉旦。”《御定佩文齋書畫譜》卷三十八高翼條引《六研齋筆記》:“翼善書小楷,仿《樂毅論》,精悍整飭,在揭曼碩之下?!边€有一段有意思的典故,劉詵《桂隱集》記載元揭傒斯書《千文》,元統(tǒng)甲戌乙亥間書,正直端楷,如刀畫玉。


揭氏尚有草書?!妒焦盘脮媴R考》卷十七有《揭文安公雜詩卷》,草書紙本,內(nèi)收《題真村堂》《題園趣亭》《題山水卷》《憶昨四首》《宮詞一首》等詩。


元  康里子山  行書跋任仁發(fā)張果見明皇卷(局部)  故宮博物院藏


虞集書法被文名所掩,然亦可觀,其行楷頗得晉人韻味,八分隸書別具一格。明林弼《林登州集》卷二十三《書徐永愚所得趙虞二公翰墨后》:“趙文敏、虞文靖文翰,近代稱絕。”其傳世作品有行書《白云法師帖》為其晚年之作。王世貞《弇州四部稿》續(xù)稿卷一百六十二《虞伯生賜碑贊》:“道園先生正書、八分,俱入能品。此卷為柯九思博士作賜碑贊,用筆若草草,而中自遒勁,有古挑截法?!蓖碛职稀队莸缊@詩》:“道園先生書法,可甲乙?guī)j巎、趙,此書筆雖遒,而結(jié)法小疏。”又跋《虞貫二學(xué)士詩跡》:“右奎章閣侍書學(xué)士虞集伯生、翰林侍講學(xué)士貫云石海涯墨跡合一卷。伯生……書亦稱是?!贝送?,虞集還曾寫篆書,《東里集》續(xù)集卷二十《同知昆山州事楊公墓碑后》:“歐陽原功文,楊友直書,虞伯生篆?!笨梢?,此碑為虞氏篆額。


關(guān)于虞集、揭傒斯、康里子山書藝的特點,《書法離鉤》卷七評曰:“元人自趙吳興外,鮮于伯機聲價幾與之齊,極圓健而不能去俗,鄧文原有晉人意而微近粗,巎子山有韻氣而結(jié)法少疏。然是三人者,吳興之流亞也。虞伯生差古雅,鮮于必仁朗朗有父風(fēng),揭曼碩父子美而近弱。”從中可以看出,康里子山書風(fēng)近于趙孟頫但稍隨意,虞集書風(fēng)近于古質(zhì),揭傒斯書風(fēng)偏于今妍。今天看來,這種評價還是相對比較中肯的。


元  康里子山  行草書雜詩帖卷  日本東京國立博物館藏


三人之間的關(guān)系與交集


因為虞集、揭傒斯和康里子山在奎章閣中的特殊地位,以及他們才高位重的政治因素,使得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非常特殊。文人相輕又相惜,內(nèi)心十分細膩微妙,他們之間也是如此。


首先來看虞揭二人的關(guān)系。于詩文方面,“虞范楊揭”這類的虞先于揭的排序,揭傒斯本人并不服氣。虞集嘗目揭詩如“三日新婦”,而自目所作如“漢庭老吏”。揭氏頗不平,故作《憶昨詩》,有“學(xué)士詩成每自夸”句,表達了不滿和嘲諷之意。虞集見之,答以詩曰:“故人不肯宿山家,夜半驅(qū)車踏月華。寄語旁人休大笑,詩成端的向誰夸?!鼻翌}其后曰:“今日新婦老矣?!笨梢姡菁€是比較大度的,也給足了揭氏的顏面。所以,揭氏文集《文安集》的《四庫全書提要》評曰:“是二人雖契好最深,而甲乙間乃兩不相下?!?/p>


不過,《四庫全書提要》所說的二人“契好最深”,恐怕不一定是事實。關(guān)于這個故事,還有一些演繹的版本。如《池北偶談》卷十六“虞揭”條:“虞道園序范德機詩,謂世論楊仲弘如百戰(zhàn)健兒,德機如唐臨晉帖,揭曼碩如美女簪花,而集如漢廷老吏。曼碩見此文,大不平。一日過臨川,詰虞。虞云:外間實有此論。曼碩拂衣徑去,留之不可。后曼碩赴京師,伯生寄以四詩,揭亦不答,未久卒于位。偶讀《梁石門寅集》述此,記之文士護前,‘盧后王前’,千古一轍,可笑也。”這里拿詩壇“初唐四杰”對比,盧照鄰不服“王楊盧駱”的排序,虞揭二人的關(guān)系也如出一轍。又如,《歷代詩話》卷六十六引《山堂外紀(jì)》云:“揭聞‘三日新婦’之語,不悅。嘗中夜過伯生,問及茲事,一言不合,揮袂遽去。后以詩寄伯生曰:‘奎章分署隔窗紗,不斷香風(fēng)別殿花。留守日頒中賜果,宣徽月送上供茶。諸生講罷仍番直,學(xué)士吟成每自夸。五載光陰如過客,九疑無處望重華?!迷?,謂門人曰:‘揭公才力竭矣?!痛鹨栽娫疲骸嗜瞬豢纤奚郊遥拱腧?qū)車踏月華。寄語旁人休大笑,詩成端的向誰夸?!㈩}其后云:‘今日新婦老矣?!艺僦炼?,果疾卒?!卑凑者@樣的解釋,虞揭之間頗有妒才不睦之嫌。


元  康里子山  草書臨十七帖冊(之一)  故宮博物院藏


元  康里子山  草書臨十七帖冊(之二)  故宮博物院藏


關(guān)于揭才之不及虞才,《蟫精雋》卷七“天香引”條云:“《輟耕錄》載,道園虞邵庵伯生先生,于揭曼碩學(xué)士奚斯家,賦《三謁草廬圖·天香引》,隔字一押韻,以為至難,且稱先生之才為不可及。暇日游湖上,登孤山和靖祠,復(fù)于粉墻上得一闋,亦其體也?!庇?,《范德機詩集》提要:“揭傒斯序其集曰:虞伯生稱德機如唐臨晉帖,終未逼真,改評之曰范德機詩如秋空行云,晴雷卷雨,縱橫變化,出入無朕。又如空山道者,辟谷學(xué)仙,瘦骨崚嶒,神氣自若。又如豪鷹掠野,獨鶴叫群,四顧無人,一碧萬里云云。傒斯之論雖務(wù)反虞集之評,未免形容過當(dāng)。然梈詩格實高其機杼,亦多自運,未嘗規(guī)規(guī)刻畫古人,固未可以‘唐臨晉帖’一語據(jù)為定論矣?!?/p>


從交誼方面來看,虞揭二人也有一些共同的朋友圈。據(jù)《詞苑叢談》卷七引《玉堂佳話》,元東岳廟有石壇,繞壇皆杏花,虞集作《城東觀杏花》詩,同游者歐陽玄功、陳眾仲、揭曼碩諸公。又如《元詩選》二集卷十一“王中丞士熙”條:“與袁伯庸、虞伯生、揭曼碩、宋誠夫輩,唱和館閣,雕章麗句,膾炙人口?!薄毒淝馐芳犯戒洝毒淝馐沸鳌罚骸安晁赜性娒?,宜有作,遂賦長詩,有‘風(fēng)沙不憚五千里,翻身跳入仙人壺’之句,閑閑大喜,送之翰林集賢袁伯長、虞伯生、揭曼碩,諸公和之,繇是名大起?!薄兜崧浴肪砦澹骸笆鎳=芤栽獛浿闻R安,好文學(xué)大儒,與虞集、揭傒斯友善?!必晭熖锻纨S集》提要:“師泰……復(fù)與虞集、揭傒斯游,故文章亦具有原本,其在元末,足以凌厲一時?!?/p>



元  康里子山  楷書張氏先塋碑拓片(部分)  私人藏  張福有攝


元  康里子山  張氏先塋碑額題拓片  私人藏  張福有攝

大元敕賜故榮祿大夫遼陽等處行中書平章政事柱國追封薊國公張氏先塋碑


再來看虞集和揭傒斯書法方面的較能。虞揭在奎章閣初設(shè)之時,便一起鑒賞書畫,過從甚密。揭氏曾有捧頌虞集的詩,《周秦刻石釋音》石鼓文:“揭曼碩贈吳主一隸書行:曹南吳君主一,妙年力學(xué),能文章,尤工隸書……國朝分隸誰最長,趙虞姚蕭范與楊。趙公溫溫紹中郎,虞公格格追鍾梁。”此詩中的趙就是元代書壇盟主趙孟頫,而虞就是虞集,中郎是漢代的蔡邕,鍾梁是三國時期的鍾繇、梁鵠,這里不僅把虞集的隸書與趙孟頫比肩,而且還把二人的隸書淵源追溯到漢魏之際,元代隸書不振,可見此乃諛美之詞。


陶宗儀《輟耕錄》卷七載:“文宗之御奎章日,學(xué)士虞集、博士柯九思常侍從,以討論法書名畫為事。時授經(jīng)郎揭傒斯亦在列。比之集、九思之承寵眷者,則稍疏。因潛著一書,曰《奎章政要》,以進。二人不知也。萬幾之暇,每賜披覽,及晏朝有畫《授經(jīng)郎獻書圖》行于世,厥有深意存焉。句曲外史張伯雨題詩曰:‘侍書愛題博士畫,日日退朝書滿床??麻w上觀《政要》,無人知有授經(jīng)郎。’蓋柯作畫,虞必題,故云?!笔菚r,虞集為從二品的侍書學(xué)士,而揭傒斯是正三品的授經(jīng)郎,官秩是虞高于揭。再加上虞集和監(jiān)書博士柯九思與皇帝談?wù)摃?,使得揭傒斯失寵,而著《奎章政要》,可見揭傒斯是一個心胸不大、做事認真而工于心計的人。


因為書畫作品的緣分,同時也因為同在奎章閣,所以在許多書畫作品上,同時留有虞揭二人的題跋。吉林省博物院藏元何澄《歸莊圖》,后有虞集、劉必大、揭傒斯、柯九思題跋,揭傒斯題跋時間為至元二年。又如,《弇州四部稿》續(xù)稿卷一百六十一《題詹侍御藏馬麟楳鮮于伯機歌行真跡后》:“虞伯生、鮮于伯機、揭曼碩,俱有歌詩紀(jì)其事?!薄妒汅拧肪砹未薨灼缴陈溲銏D一卷:“有揭傒斯、虞集、文徵明題句三,倪瓚跋一?!薄督覀菟谷吩娂戆恕冬旇吩娦?,提到“虞侍書集”等皆為詩文,而“因邀予賦”。虞集《道園學(xué)古錄》卷二十五《河圖仙壇之碑》:“至元六年九月初一日,揭傒斯序”。此碑碑文為虞集所作,而序為揭氏作?!斗〞肌肥窃鷥H有的幾部書論之一,作者是色目人盛熙明。據(jù)《欽定天祿琳瑯書目》卷六載,元代另外一位少數(shù)民族文人廼賢著《金臺集》,虞集等人跋尾,而揭傒斯等人作序。


元  虞集、康里子山  楷書跋宋拓柯九思本定武蘭亭  臺北故宮博物院藏


下面來看虞集與康里子山的關(guān)系。


《倪文僖集》卷二十四《跋巎子山墨跡》:“康里子山在勝國時,官至翰林承旨、浙省平章,風(fēng)神凝遠,制行峻潔,其遇事英辯,法家拂士弗能過之。博通群書,刻意翰墨,名重當(dāng)世。史稱其片紙之存,人爭寶之,不啻金玉。此跡乃其所書《漢延淑堅與李文德書》也。觀其筆畫遒媚,轉(zhuǎn)折圓勁,信乎為可寶也。虞邵庵以謂‘清慎明哲之所寄興’,諒固然矣。”“清慎明哲”,既是對欣賞康里子山墨跡者的贊譽,更是對康里子山本人的抬舉,不過這都是場面上應(yīng)酬的話語。


其實,康里子山和虞集的關(guān)系并不融洽,《元史》卷一百八十一虞集列傳記載:“一日,命(虞)集草制封乳母夫為營都王,使貴近阿榮、庫庫傳旨。二人者,素忌集,繆言‘制封營國公’。集具藁,俄丞相自榻前來索制詞,甚急。集以藁進,丞相愕然,問故。集知為所紿,即請易藁以進,終不自言。二人者愧之。其雅量類如此?!笨梢姡道镒由脚c阿榮落井下石、嫁禍于虞集,是內(nèi)心忌恨和官場尊卑的體現(xiàn)。


《御選宋金元明四朝詩·御選元詩》卷六十五虞集《題康里子山尚書凝春小隱六韻》:“群玉府中香滿袖,凝春亭里看花開……竹深每聽尚書履,池暖時分太液杯……人間應(yīng)得函封帖,青李來禽繞舍栽?!贝藭r康里子山為禮部尚書,也就是奎章初開時他監(jiān)群玉內(nèi)司時的禮部尚書(從五品),而此時虞集是侍書學(xué)士(從二品)。詩中所說的“群玉府中香滿袖”,“群玉府”指的就是群玉內(nèi)司,“凝春亭里看花開”中的“凝春亭”,則應(yīng)該是康里子山住處的景致,所以才有“竹深每聽尚書履”“青李來禽繞舍栽”的說法。


《道園學(xué)古錄》卷十一《題子山學(xué)士所藏永興公墨跡》:“子山公臨池之嗜,追配昔人,殆神物留之,以遺真知真好者,非偶然也。某家學(xué)荒落,加以目昏,撫卷感嘆。子山命識其后,故輒書之?!庇琅d公即唐初書壇四杰之虞世南,其墨跡為康里子山所藏,并命虞集題跋,其盛況可以想見。由虞自稱“家學(xué)荒落,加以目昏”,亦可知此乃虞集晚年題跋,而“子山命識其后,故輒書之”,亦可知此時康里子山位近人君的特殊地位,并似乎流露出一種無可奈何的情緒。


元  康里子山  行書跋宋人溪山無盡圖  海外藏


最后來看揭傒斯和康里子山的關(guān)系。


《山居新話》卷三:“元統(tǒng)間,革去群玉內(nèi)司,并入藝文監(jiān),通掌其事。監(jiān)官依集賽日數(shù),更直于奎章閣。蓋群玉內(nèi)司所管寶玩,貯于閣內(nèi),時揭曼碩為藝文監(jiān)丞?!笨道镒由教鞖v二年(1329)初入奎章閣,即掌群玉內(nèi)司。按,揭傒斯至順三年始授藝文監(jiān)丞?!督覀菟谷吩娂砥摺冻手T君子》:“至順三年(1332)八月二日,上疾大漸,特授藝文監(jiān)丞?!薄渡骄有略挕匪f的元統(tǒng)間,是在至順之后。此時革去群玉內(nèi)司,說明康里子山已經(jīng)外調(diào),而由揭傒斯接替其職,掌管書畫寶玩,康里子山雖然小揭21歲,但在工作上儼然已是揭的前輩。


揭傒斯和康里子山也有共同題跋或書撰的書畫名作?!渡汉骶W(wǎng)》卷十九《定武蘭亭卷(趙子固所藏落水本)》:“至元三年歲丁丑四月初吉,揭傒斯謹(jǐn)題。右定武蘭亭乃神妙之本,其寶藏之,不可輕易與人也,康里巎題?!薄稇崖刺眉肪砥呤摹稌人绿罚骸班笕糈w松雪、揭曼碩、巎子山諸公,皆有題識?!薄都儼S類稿》卷十九《跋羅進士墓志銘》:“余友羅以誠之先大夫進士君,得銘于翰林侍講揭先生,而浙省平章康里子山大書焉……子山公之書,擅名一世,追跡鍾王,龍蛇飛動,未嘗輕與人寫?!贝藶榻覀菟棺?,康里子山書寫。又如,《欽定熱河志》卷九十七《中順大夫準(zhǔn)臺墓碑》:“翰林待制奉議大夫兼國史院編修官揭傒斯撰文,奎章閣大學(xué)士資善大夫知經(jīng)筵事巎巎書丹。至元元年立,今碑文尚存?!?/p>


此外,揭傒斯作為總裁官之一,與修宋、遼、金史,而康里子山也參與此事。《元史》卷一百四十三巎巎本傳:“修遼、金、宋三史,歲久恐致闕逸,后置局纂修,實由巎巎發(fā)其端?!?/span>


《石渠寶笈》卷六《元周朗貢馬圖》前有揭傒斯贊并序,其中提及康里子山:“皇帝御極之十年七月十八日,拂郎國獻天馬……廿有一日,敕臣周朗貌以為圖。廿有三日,詔臣揭傒斯為之贊……是日,翰林學(xué)士承旨巎巎進臣為贊?!边@里的“皇帝御極之十年”,指的是元順帝至正三年(1343)?!对魇骂愨n》卷三十八“拂郎馬”條:“元史順帝時拂郎國貢異馬……至正二年,西域拂郎國獻馬……上御殿臨觀稱嘆,敕學(xué)士巎巎命工畫者圖之,而直學(xué)士揭傒斯贊之?!倍咧畷r間稍差一年,當(dāng)以揭傒斯所序為準(zhǔn)。這一年正是康里子山以翰林學(xué)士承旨而英年早逝的前兩年,此時揭傒斯亦屬暮年,三年后也撒手人寰。


到此為止,講完了三者之間彼此的關(guān)系和交集??傮w來說,因為各種因素的存在,使得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緊密,甚至常有抵牾妒忌,但是,他們就像三顆各自閃亮的星辰,讓后人得以了解元代一段文人逸事。雖然我們沒有見到有關(guān)三人一起交游唱和的文獻,但是后人有將三人聚合在一起的書法勝跡,這就是《弇州四部稿》續(xù)稿卷一百六十二《元名人墨跡》:“右元名人墨跡余后先所遴凡二十五紙……巎巎字子山……此跋殊草草不稱。虞集字伯生……此詩乃貽白云閑公者,自稱無住庵主,計其時,目且青矣,而老筆紛披可念。揭傒斯字曼碩……今此送遠上人序,于書法文體見一斑,而浮屠語則未也。”該墨跡著錄又見于《六藝之一錄》卷三百七十九,但僅列人名,康里子山、虞集、揭傒斯三人相連屬,分居第六、七、八位。


元  康里子山  草書柳宗元謫龍說卷  故宮博物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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