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

           元帝紀第九

年二孝元皇帝（應劭：行義悅民曰元），宣帝太子也。母曰共哀許皇后（張晏：禮，婦人從夫謚。閔其見殺，故兼二謚），宣帝微時生民間。年二歲，宣帝即位。八歲，立為太子（師古：宣帝即位之明年改元本始，本始凡四年改元地節(jié)，地節(jié)三年立太子，若初即位二歲，則立為太子時九歲矣）（按師古算法，本始三年，皇后許氏薨，則元帝方5歲）。壯大，柔仁好儒。見宣帝所用多文法吏，以刑名繩下（師古：刑名者，以名責實，尊君卑臣，崇上抑下。繩謂彈治之耳），大臣楊惲、蓋寬饒等坐刺譏辭語為罪而誅，嘗侍燕從容言：“陛下持刑太深，宜用儒生。（今言兩手都要硬，道德、大棒都不可缺。太子宜用儒生語，偏于道德教化，宣帝作為父親，正可與太子探討、教化為政之道，怎可遽爾否定呢？）”宣帝作色曰（師古：作，動也。意怒故動色）：“漢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雜之，奈何純?nèi)蔚陆?，用周政?/span>（師古：姬周之政）！且俗儒不達時宜，好是古非今（2000多年來，所謂俗儒風尚依舊如此，應該思考一下為什么？太史公謂儒家多而寡要，通達不易，故讀書未通反執(zhí)藥成病，大抵如此），使人眩（師古：亂視也）于名實，不知所守，何足委任？”乃嘆曰：“亂我家者，太子也！”由是疏太子而愛淮陽王，曰：“淮陽王明察好法，宜為吾子?！倍跄?span style="text-underline: doubletext-decoration:underline;">張婕妤尤幸。上有意欲用淮陽王代太子，然以少依許氏，俱從微起，故終不背焉。古

太后黃龍元年（前49年）十二月，宣帝崩。癸巳，太子即皇帝位，謁高廟。尊皇太后曰太皇太后（蘇林：上官后），皇后曰皇太后（文穎：邛成王皇后，母養(yǎng)元帝者）。

金，初元元年（前48年）春正月辛丑，孝宣皇帝葬杜陵。賜諸侯王、公主、列侯黃金，吏二千石以下錢帛，各有差。大赦天下。三月，封皇太后兄侍中中郎將王舜為安平侯。丙午，立皇后王氏。以三輔、太常、郡國公田及苑可省者振業(yè)貧民（師古：振起之，令有作業(yè)），訾不滿千錢者賦貸種、食（師古：賦，給與之也。貸，假也）。封外祖父平恩戴侯（文穎：許廣漢）同產(chǎn)弟子中常侍許嘉為平恩侯，奉戴侯后。知

乃腦夏四月，詔曰：“朕承先帝之圣緒，獲奉宗宙，戰(zhàn)戰(zhàn)兢兢。間者地數(shù)動而未靜，懼于天地之戒，不知所由。方田作時，朕憂蒸（師古：眾也）庶之失業(yè)，臨遣（應劭：自臨面約敕乃遣之）光祿大夫褒等十二人循行天下，存問耆老鰥寡孤獨困乏失職（師古：失其常業(yè)）之民，延登賢俊，招顯側(cè)陋，因覽風俗之化。相守（師古：諸侯相、郡守）二千石誠能正躬勞力，宣明教化，以親萬姓，則六合之內(nèi)和親，庶幾虖無憂矣?！稌凡辉坪?？'股肱良哉，庶事康哉！（師古：虞書益稷之辭。言能任賢，股肱之臣皆得良善，則眾事安寧）’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庇衷唬骸瓣P(guān)東今年谷不登，民多困乏。其令郡國被災害甚者毋出租賦。江海陂湖園池屬少府者以假貧民，勿租賦。賜宗室有屬籍者馬一匹至二駟（師古：八匹），三老、孝者帛五匹，弟者、力田三匹、鰥寡孤獨二匹，吏民五十戶牛酒（師古：以五十戶為率，共賜之）?！?/span>古

月，六月，以民疾疫，令大官損膳，減樂府員，省苑馬，以振困乏。

嗽攏秋八月，上郡屬國降胡萬余人亡入匈奴。主

關(guān)東九月，關(guān)東郡國十一大水，饑，或人相食，轉(zhuǎn)旁郡錢谷以相救。詔曰：“間者陰陽不調(diào)，黎民饑寒，無以保（師古：安也）治，惟德淺薄，不足以充入舊貫之居（師古：論語稱閔子騫仍舊貫。帝自謙，言不足充入先帝之宮室，故引以為言）。其令諸宮館希御幸者勿繕（師古：補也）治，太仆減谷食馬，水衡省肉食獸（師古：減謂損其數(shù)，省謂全去之）?！?/span>齋

攏二年（前47年）春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賜云陽民爵一級，女子百戶牛酒。主

清河立弟竟為清河王。知

懔昀三月，立廣陵厲王太子霸為王。古

水衡詔罷黃門乘輿狗馬，水衡禁囿、宜春下苑、少府佽飛外池、嚴籞（音御。晉灼：射苑也。池田：苑中之田）池田假與貧民。詔曰：“蓋聞賢圣在位，陰陽和，風雨時，日月光，星辰靜，黎庶康寧，考終厥命（師古：考，老也。言得壽考，終其天命）。今朕恭承天地，托于公侯之上，明不能燭，德不能綏，災異并臻，連年不息。乃二月戊午，地震于隴西郡，毀落太上皇廟殿壁木飾，壞敗豲（huán。凡府庭所在皆謂之寺）道縣城郭官寺及民室屋，壓殺人眾。山崩地裂，水泉涌出。天惟降災，震驚朕師（師古：眾也）。治有大虧，咎至于斯。夙夜兢兢，不通大變，深惟郁悼，未知其序（師古：郁，不通之意。序，次也）。間者歲數(shù)不登，元元困乏，不勝饑寒，以陷刑辟，朕甚閔之?？坏貏訛纳跽邿o出租賦。赦天下。有可蠲除減省以便萬姓者，條奏，毋有所諱。丞相、御史、中二千石舉茂材異等直言極諫之士，朕將親覽焉?！?/span>齋

。賜夏四月丁巳，立皇太子。賜御史大夫爵關(guān)內(nèi)侯，中二千石右庶長，天下當為父后者爵一級，列侯錢各二十萬，五大夫十萬。知

嗍場六月，關(guān)東饑，齊地人相食。秋七月，詔曰：“歲比災害，民有菜色，慘怛于心（師古：慘，痛也。怛，悼也）。已詔吏虛倉廩，開府庫振救，賜寒者衣。今秋禾麥頗傷。一年中地再動。北海水溢，流殺人民。陰陽不和，其咎安在？公卿將何以憂之？其悉意陳朕過，靡有所諱（師古：悉意，盡意也。靡，無也）?！?/span>知

而重冬，詔曰：“國之將興，尊師而重傅。故前將軍望之傅朕八年，道以經(jīng)書，厥功茂焉（師古：茂，美也。道讀曰導）。其賜爵關(guān)內(nèi)侯，食邑八百戶，朝朔望。”齋

諭十二月，中書令弘恭、石顯等譖望之，令自殺。主

Ｓ催三年（前46年）春，令諸侯相位在郡守下（師古：此諸侯謂諸侯王也）。知

賈捐珠厓郡山南縣反，博謀群臣。待詔賈捐之以為宜棄珠厓，救民饑饉（師古：谷不熟曰饑，蔬不熟曰饉）。乃罷珠厓。齋

：“夏四月乙未晦，茂陵白鶴館災。詔曰：“乃者火災降于孝武園館，朕戰(zhàn)栗恐懼。不燭（師古：照也）變異，咎在朕躬。群司又未肯極言朕過，以至于斯，將何以寤焉！百姓仍遭兇厄，無以相振，加以煩擾虖（同乎）苛吏，拘牽乎微文，不得永（師古：長也）終性命，朕甚閔焉。其赦天下?！?/span>齋

韜詈夏，旱。立長沙煬王弟宗為王。封故?；韬钯R子代宗為侯。主

咭躚六月，詔曰：“蓋聞安民之道，本由陰陽。間者陰陽錯謬，風雨不時。朕之不德，庶幾群公有敢言朕之過者，今則不然。偷合茍從，未肯極言，朕甚閔焉。永惟烝庶之饑寒，遠離父母妻子，勞于非業(yè)（師古：不急之事，故云非業(yè)也）之作，衛(wèi)于不居之宮，恐非所以佐陰陽之道也。其罷甘泉、建章宮衛(wèi)，令就農(nóng)。百官各省費（師古：費用之物務(wù)減?。?span style="COLOR: #0000a0">。條奏毋有所諱。有司勉之，毋犯四時之禁。丞相、御史舉天下明陰陽災異者各三人?！庇谑茄允抡弑?，或進擢召見，人人自以得上意。古

Ｓ催四年（前45年）春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齋

，女三月，行幸河東，祠后土。赦汾陰徒。賜民爵一級，女子百戶牛酒，鰥寡高年帛。行所過無出租賦。知

Ｓ催五年（前44年）春正月，以周子南君為周承休侯（師古：承休國在潁川），位次諸侯王。古

Ｓ催三月，行幸雍，祠五畤。齋

曠，夏四月，有星孛于參。詔曰：“朕之不逮，序位不明（師古：逮，及也。言官人之位失其次序），眾僚久懬（師古：懬古曠字，空也。不得其人，則職事空廢），未得其人。元元失望，上感皇天，陰陽為變，咎流萬民，朕甚懼之。乃者關(guān)東連遭災害。饑寒疾疫，夭不終命?！对姟凡辉坪酰?#39;凡民有喪，匍匐救之（師古：邶國谷風詩。言見人有喪禍之事，則當盡力以救之）。’其令太官（前初元元年有令大官損膳，應是同義，大概主皇帝膳食）毋日殺（師古：不得日日宰殺），所具（師古：食具也）各減半。乘輿秣馬，無乏正事而已（師古：秣，養(yǎng)也，以粟秣食之也。正事謂駕供郊祀蒐獵之事，非游田者也）。罷角抵、上林宮館希御幸者、齊三服官（李斐：齊舊有三服之官。春獻冠幘縰為首服，紈素為冬服，輕綃為夏服，凡三）、北假田官（晉灼：北假，地名）、鹽鐵官、常平倉。博士弟子毋置員，以廣學者。賜宗室子有屬籍者馬一匹至二駟，三老、孝者帛，人五匹，弟者、力田三匹，鰥寡孤獨二匹，吏民五十戶牛酒。”省刑罰七十余事。除光祿大夫以下至郎中保父母同產(chǎn)之令（應劭：舊時相保，一人有過，皆當坐之。師古：特為郎中以上除此令者，所以優(yōu)之也。同產(chǎn)，兄弟也）。令從官給事宮司馬中者（師古：從官，親近天子常侍從者皆是也。司馬門，宮之外門也），得為大父母、父母、兄弟通籍（通籍，姓名錄于宮廷門籍，可以進出）。齋

Ｓ催冬十二月丁未，御史大夫貢禹卒。主

Ｓ催衛(wèi)司馬（師古：衛(wèi)尉八屯之衛(wèi)司馬）谷吉使匈奴，不還。知

子百永光元年（前43年）春正月，行幸甘泉，效泰畤。赦云陽徒。賜民爵一級，女子百戶牛酒，高年帛。行所過毋出租賦。齋

庸二月，詔丞相、御史舉質(zhì)樸敦厚遜讓有行者，光祿歲以此科第郎、從官（師古：始令丞相、御史舉此四科人以擢用之，而見在郎及從官，令光祿勛每歲依此科考校，定其第高下，用知其人賢否也）。

?？?/span>三月，詔曰：“五帝三王任賢使能，以登至平，而今不治者，豈斯民異哉（師古：言今所治人，即五帝三王之眾庶）？咎在朕之不明，亡以知賢也。是故壬人（服虔：佞人也）在位，而吉士雍蔽。重以周秦之弊，民漸薄俗（師古：為薄俗所漸染），去禮義，觸刑法，豈不哀哉！由此觀之，元元何辜？其赦天下，令厲精自新，各務(wù)農(nóng)畝。無田者皆假之，貸種、食如貧民（師古：謂遇赦新免罪者，故云如貧人）。賜吏六百石以上爵五大夫，勤事吏二級，為父后者民一級，女子百戶牛酒，鰥寡孤獨高年帛?！笔窃掠暄?，隕霜傷麥稼，秋罷（晉灼：或無稼字，或稼字在秋下，稼或作桑、霖。師古：秋謂收谷稼也，云秋罷，言秋時無所收也）。古

甏憾二年（前42年）春二月，詔曰：“蓋聞唐虞象刑而民不犯，殷周法行而奸軌服（師古：亂在外曰奸，在內(nèi)曰軌）。今朕獲承高祖之洪業(yè)，托位公侯之上，夙夜戰(zhàn)栗，永惟百姓之急，未嘗有忘焉。然而陰陽未調(diào)，三光晻昧。元元大困，流散道路，盜賊并興。有司又長殘賊，失牧民之術(shù)。是皆朕之不明，政有所虧。咎至于此，朕甚自恥。為民父母，若是之薄，謂百姓何（師古：言何以撫臨百姓）？其大赦天下，賜民爵一級，女子百戶牛酒，鰥寡孤獨高年、三老、孝弟、力田帛?！庇仲n諸侯王、公主、列侯黃金，中二千石以下至中都官長吏各有差，吏六百石以上爵五大夫，勤事吏各二級。知

朔，三月壬戌朔，日有蝕之。詔曰：“朕戰(zhàn)戰(zhàn)栗栗，夙夜思過失，不敢荒寧（師古：荒，廢也。不敢廢事而自寧）。惟陰陽不調(diào)，未燭其咎，婁（師古：古屢字）敕公卿，日望有效。至今有司執(zhí)政，未得其中，施與禁切，未合民心（師古：施惠褊（音扁，狹小、狹隘）薄，禁令煩苛），暴猛之俗彌長，和睦之道日衰，百姓愁苦，靡所錯（師古：置也）躬。是以氛邪歲增，侵犯太陽（師古：氛，惡氣也。太陽，日也），正氣湛掩（師古：見掩而沉沒），日久奪光。乃壬戌，日有蝕之，天見（師古：顯示）大異，以戒朕躬，朕甚悼焉。其令內(nèi)郡國舉茂材異等賢良直言之士各一人。”古

唬骸夏六月，詔曰：“間者連年不收，四方咸困。元元之民，勞于耕耘，又亡成功，困于饑饉，亡以相救。朕為民父母，德不能覆，而有其刑，甚自傷焉。其赦天下?！?/span>知

反，秋七月，西羌反，遣右將軍馮奉世擊之。八月，以太常任千秋為奮威將軍，別將五校并進。齋

，軍三年（前41年）春，西羌平，軍罷。主

醚三月，立皇子康為濟陽王。知

馬車夏四月癸未，大司馬車騎將軍接薨（師古：王接）。古

乃者冬十一月，詔曰：“乃者己丑地動，中（師古：讀曰仲）冬雨水、大霧，盜賊并起。吏何不以時禁（師古：月令所當禁斷者）？各悉意對。”主

蘢釉冬，復鹽鐵官、博士弟子員。以用度不足，民多復除（減稅過多，不能維持行政用度，又無開源之道。復鹽鐵與復之再復，利弊如何？），無以給中外徭役。知

承至四年（前40年）春二月，詔曰：“朕承至尊之重，不能燭理百姓，婁遭兇咎。加以邊境不安，師旅在外，賦斂轉(zhuǎn)輸，元元騷動，窮困亡聊，犯法抵罪。夫上失其道而繩下以深刑，朕甚痛之。其赦天下，所貸貧民勿收責?！?/span>主

Ｓ催三月，行幸雍，祠五畤。知

。喲夏六月甲戌，孝宣園東闕災。古

明王戊寅晦，日有蝕之。詔曰：“蓋聞明王在上，忠賢布職，則群生和樂，方外蒙澤。今朕晻（師古：讀曰暗）于王道，夙夜憂勞，不通其理，靡瞻不眩，靡聽不惑（師古：靡，無也。眩，視亂也），是以政令多還（師古：反也。言王者發(fā)號施令如汗出，不可復反），民心未得，邪說空進，事亡成功。此天下所著聞也。公卿大夫好惡不同（師古：愛憎各異也），或緣奸作邪，侵削細民，元元安所歸命哉！乃六月晦，日有蝕之。《詩》不云乎？'今此下民，亦孔之哀（師古：小雅十月之交詩?？?，甚也。言災異既多，百姓甚可哀愍）！’自今以來，公卿大夫其勉思天戒，慎身修永，以輔朕之不逮（師古：虞書咎繇謨：慎厥身修思永，言當慎修其身，思為長久之道）。直言盡意，無有所諱。”主

?，?/span>九月戊子，罷衛(wèi)思后園（服虔：戾太子母也）及戾園。冬十月乙丑，罷祖宗廟在郡國者。諸陵分屬三輔（師古：先是總屬太常，今各依其地界屬三輔）。以渭城壽陵亭部原上為初陵（服虔：元帝初置陵，未有名，故曰初）。詔曰：“安土重（師古：難也）遷，黎民之性；骨肉相附，人情所愿也。頃者有司緣臣子之義，奏徙郡國民以奉園陵，令百姓遠棄先祖墳墓，破業(yè)失產(chǎn)，親戚別離，人懷思慕之心，家有不安之意。是以東垂被虛耗之害，關(guān)中有無聊之民，非久長之策也?！对姟凡辉坪?？'民亦勞止，迄可小康，惠此中國，以綏四方（大雅民勞之詩。止，語助。迄，至也?？担惨?。言人勞已久，至此可以小安逸之）?！袼鶠槌趿暾?，勿置縣邑，使天下咸安土樂業(yè)，亡有動搖之心。布告天下，令明知之?！庇至T先后父母奉邑（應劭：先后為其父母置邑守冢，以奉祭祀，既已久遠，又非典制，故罷之）。齋

Ｓ催五年（前39年）春正月，行幸甘泉，效泰畤。主

Ｓ催三月，上幸河東，祠后土。知

與告秋，潁川水出，流殺人民。吏、從官縣被害者與告（師古：凡為吏為從官者，其本縣有被害者，皆與休告），士卒遣歸。古

Ｓ催冬，上幸長楊射熊館，布車騎，大獵。齋

Ｓ催十二月乙酉，毀太上皇、孝惠皇帝寢廟園。主

Ｓ催建昭元年（前38年）春三月，上幸雍，祠五畤。知

Ｓ催秋八月，有白蛾群飛蔽日，從東都門至枳道。古

笄冬，河間王元有罪，廢遷房陵。罷孝文太后、孝昭太后寢園。齋

Ｓ催二年（前37年）春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三月，行幸河東，祠后土。益三河大郡太守秩。戶十二萬為大郡。知

Ｓ催夏四月，赦天下。古

饋Ｓ六月，立皇子輿為信都王，閏月丁酉，太皇太后上官氏崩。齋

Ｓ催冬十一月，齊、楚地震，大雨雪，樹折屋壞。主

中語淮陽王舅張博、魏郡太守京房坐窺道（師古：讀曰導）諸侯王以邪意，漏泄省中語，博要斬，房棄市。古

Ｓ催三年（前36年）夏，令三輔都尉、大郡都尉秩皆二千石。齋

Ｓ催六月甲辰，丞相玄成薨（師古：韋玄成）。主

士及秋，使護西域騎都尉甘延壽、副校尉陳湯（師古：二人本充西域之使，故先言使后序官職及姓名）撟發(fā)戊已校尉屯田吏士及西域胡兵攻郅支單于（師古：撟與矯同，托也。實不奉詔，詐以上命發(fā)兵）。冬，斬其首，傳詣京師，縣蠻夷邸門（師古：縣，古懸字。蠻夷邸若今鴻臚客館）。古

以其四年（前35年）春正月，以誅郅支單于告祠郊廟。赦天下。群臣上壽置酒，以其圖書示后宮貴人（服虔：討郅支之圖書也）。主

調(diào)，夏四月，詔曰：“朕承先帝之休烈（師古：休，美也。烈，業(yè)也），夙夜栗栗，懼不克任。間者陰陽不調(diào)，五行失序，百姓饑饉。惟烝庶之失業(yè)，臨遣諫大夫博士賞等二十一人循行天下，存問耆老鰥寡孤獨乏困失職之人，舉茂材特立之士。相將九卿，其帥意毋怠，使朕獲觀教化之流焉?！?/span>主

Ｓ催六月甲申，中山王竟薨。知

Ｓ催藍田地沙石雍（師古：讀曰壅）霸水，安陵岸崩雍涇水，水逆流。古

迥甏五年（前34年）春三月，詔曰：“蓋聞明王之治國也，明好惡而定去就，崇敬讓而民興行，故法設(shè)而民不犯，令施而民從。今朕獲保宗廟，兢兢業(yè)業(yè)，匪敢解怠（師古：兢兢，慎也。業(yè)業(yè)，危也），德薄明晻，教化淺微。傳不云乎？'百姓有過，在予一人?！渖馓煜?，賜民爵一級，女子百戶牛酒，三老、孝弟力田帛?！庇衷唬骸胺酱恨r(nóng)桑興，百姓戮力自盡之時也，故是月勞農(nóng)（師古：謂慰勉之）勸民，無使后時。今不良之吏，覆案小罪，征召證案，興不急之事，以妨百姓，使失一時之作，亡終歲之功，公卿其明察申敕之?！?/span>主

六月夏六月庚申，復戾園。知

昊蓿壬申晦，日有蝕之。古

月庚秋七月庚子，復太上皇寢廟園、原廟（文穎：惠帝廟。爾雅曰原者再，再作廟也）、昭靈后、武哀王、昭哀后、衛(wèi)思后園（師古：高祖母、高祖兄、高祖姊、戾太子母）。齋

甏赫竟寧元年（前33年）春正月，匈奴呼韓邪單于來朝。詔曰：“匈奴郅支單于背叛禮義，既伏其辜，呼韓邪單于不忘恩德，鄉(xiāng)（讀曰向）慕禮義，復修朝賀之禮，愿保塞傳之無窮，邊垂長無兵革之事。其改元為竟寧，賜單于待詔掖庭王檣為閼氏（應劭：郡國獻女未御見，須命于掖庭，故曰待詔。王檣，字昭君）?！?/span>古

。賜皇太子冠。賜列侯嗣子爵五大夫，天下為父后者爵一級。齋

反蠓二月，御史大夫延壽卒（師古：繁延壽）。主

復孝三月癸未，復孝惠皇帝寢廟園、孝文太后、孝昭太后寢園。知

靖恃夏，封騎都尉甘延壽為列侯。賜副校尉陳湯爵關(guān)內(nèi)侯、黃金百斤。古

崩于五月壬辰，帝崩于未央宮（臣瓚：帝二十七即位，即位十六年，壽四十三）。齋

、孝毀太上皇、孝惠、孝景皇帝廟。罷孝文、孝昭太后、昭靈后、武哀王、昭哀后寢園。知

劑輟秋七月丙戌，葬渭陵。古

凼贊曰：臣外祖兄弟為元帝侍中（應劭：元、成帝紀皆班彪作，臣則班彪自說也。外祖，金敞），語臣曰：元帝多材藝，善史書（應劭：周宣王太史史籕（籀的訛字）所作大篆）。鼓琴瑟，吹洞簫（如淳：簫之無底者），自度曲，被歌聲（應劭：自隱度作新曲，因持新曲以為歌聲也），分刌（cǔn，分刌，劃分、分切。韋昭：能分切句絕，為之節(jié)制也）節(jié)度，窮極幼眇（師古：讀曰要妙）。少而好儒，及即位，征用儒生，委之以政，貢、薛、韋、匡迭為宰相（師古：貢禹、薛廣德、韋賢、匡衡）。而上牽制文義，優(yōu)游不斷（師古：為文義所牽制，故不斷決），孝宣之業(yè)衰焉。然寬弘盡下，出于恭儉，號令溫雅，有古之風烈。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