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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知道的京韻大鼓大王劉寶全—王樹田

 閑云一片小書房 2019-05-06

一、前言

我是個相聲演員,1913年出生于天津。我父親叫王文元,在天津燕樂升平曲藝場,做了多年的電工和收票員工作。我的姑丈孫少山與劉寶全是天津燕樂升平曲藝場的創(chuàng)建人和經(jīng)營人。

劉寶全是河北省深州人,幼年時代隨全家遷居天津。我父親與劉的年齡相差不了幾歲,他們從小在一條街上長大。記得我五六歲,即1918年時,劉家住天津河北關(guān)上郭家水庫胡同26號,我家住23號。到我七八歲,即1920年前后,燕樂升平書場建成,劉家同我家以及該書場的其他前輩名老藝人,都一起遷進這個書場宿舍居住。

劉寶全是我的長輩,在藝術(shù)上,他予我很多幫助。我幼年時,隨他一起干過活。僅我與他相處,就有20年。七七抗戰(zhàn)開始后不久,我因到濟南演出,才離開了他。

下面我寫的他的史料,有些是劉生前給我說的,有的是我親眼看到的,有的是從我父親和我姑丈那兒聽到的。

二、大鼓的派別

唱大鼓的分梅、清、胡、趙四戶,每戶一派。這是唱大鼓的四位祖師爺。這四戶由什么時候才有的呢?據(jù)傳說,在唐明皇時就有了。四戶供的是一個祖師爺牌位,即:

鼓板郎君

周莊王

翼宿星君

據(jù)前輩傳說,大鼓由春秋時代的周莊王創(chuàng)始,他是奉天上的翼宿星君差來人間,從事打鼓說書勸善的。當(dāng)然這是迷信。后來更由于曲藝工作者的愚昧,把鼓和板也一同燒香供起來了。意思是,靠這兩件東西賺錢吃飯,把它們也奉為神靈了。解放前,北京有曲藝公會,設(shè)在北京梨園公會內(nèi)(在珠市口),供有上述牌位以及鼓和板。

除了“門戶”之外,還有輩份。四戶共同排輩。唱大鼓的近代輩份有:元、亨、利、貞、福。一輩可用30年,五個輩份能用150年。這都是口傳下來的,再往上就無從知道了。再往下多是女演員了。女演員起“紅”字的多。如著名京韻大鼓女演員林紅玉等人,都不以輩份起名,也就是說,不用藝名,而用本名帖演。女大鼓演員,大都由弦?guī)熃痰模晕⒊t了后,才正式拜師。

劉寶全的真名叫劉毅民。他是“清”家門的大鼓,利字輩的。至于他拜師時起的藝名叫什么,不得而知。后來,他以劉寶全一名行世。

必須說明的是:這四個門戶以及上述近代五個輩份,除了說相聲的以外,使用于整個曲藝界。例如 :唱河南墜子的喬清秀夫婦,他倆是山東濟南人,都是“梅”家門的,利字輩的。唱墜子的,“梅”家門的人多。喬清秀的丈夫叫喬利元,清秀是喬家的童養(yǎng)媳。

搞曲藝這一行,在舊社會,為什么非拜師不行呢?這有兩方面原因。一方面是因為學(xué)藝總得有師;另一方面,還有個封建圈圈。如果不拜師,既鉆不進這個封建圈子,更學(xué)不到藝術(shù)。拜了師,學(xué)成了藝,出師后,到外地碼頭演唱時,遇上盤道的,就可以應(yīng)付。下面先談拜師,再談盤道。

(一)拜師:除了拜一位正式師傅外,還要拜引、保、帶三位師傅。“引”,就是引薦師,即介紹人?!氨!保褪侵斜H?。徒弟在學(xué)藝期間,如有走(即出而不歸,中途輟學(xué))、失(失蹤),拐(騙走老師的東西)、歹(犯法)等行為,或不接行規(guī)行事,均由保人負(fù)責(zé)?!皫А保褪菐е降軐W(xué)藝的人,也就是直接教給藝術(shù)的師傅。帶師大都由大師兄或師叔擔(dān)任。例如:想拜劉寶全為師,學(xué)唱大鼓,劉能收下,認(rèn)為孺子可教,就算很不錯了。他哪里有時間、精力來傳授你??!大都由師兄把你教得差不多了,劉給你指點一下,就算教了。

引、保、帶,大都由“鼓、柳、采”三個行業(yè)的人來分別擔(dān)任。“鼓”就是唱大鼓的?!傲笔浅∏?,包括唱各種雜曲的。這類曲藝統(tǒng)稱為柳子活?!安伞笔亲儜蚍ǖ?。為什么一定要這三種人分別來擔(dān)任這三種任務(wù)呢?這對徒弟大有好處。拜了唱大鼓的為師傅后,如果覺得自己唱大鼓不行,可以改學(xué)唱小曲;如習(xí)唱小曲也不行,可以改學(xué)變戲法。要改行,就不必另外拜師了,只要向“引”、“保”兩位師傅學(xué)藝就行了。

拜師時要舉行拜師儀式。徒弟先向祖師爺牌位磕頭,然后再給師爺爺、師傅、引、保、帶師以及同行中諸長輩一一磕頭。對于同輩,由老師介紹后,只互相作揖或鞠躬,以表示尊敬和祝賀。行禮畢,老師首先把一個鼓和一塊板交給徒弟,意思是說,這就算給了你吃飯的家伙。同時還告訴你師爺爺?shù)拿趾蛶熓?、師大爺,師兄弟的名字——要把三代的名字都說給徒弟聽。再次,告訴徒弟,我們是哪個“門戶”的;傳了門戶才談得上傳授藝術(shù)。

拜師后,師傅應(yīng)當(dāng)對徒弟的學(xué)習(xí)負(fù)責(zé),最低限度得給徒弟半碗飯吃。那就是說,要把起碼的藝術(shù)傳給徒弟。徒弟自己如能努力,就有成為名演員的可能。如果師傅對徒弟的學(xué)藝不負(fù)責(zé)任,徒弟沒學(xué)到藝術(shù),出師后到外碼頭去干活,引、保師發(fā)現(xiàn)了,就要對師傅進行質(zhì)問、責(zé)備。

(二)盤道:在舊社會,搞曲藝的跑到外地碼頭演唱時,會經(jīng)常遇著盤道的?!氨P道”就是同行來盤問同行。例如:一個碼頭有一家唱大鼓的,見外埠來了一家唱大鼓的,這一定會影響本地這一家的生意。外埠的一唱,本地的這一家就來盤道了。

盤道在演唱的場子上進行。盤問者來到書場上,先將你的鼓錘,在鼓上一橫放置,接著問:你是哪個門戶的?貴全人(師傅)是誰?你的師爺爺、師叔、師大爺各是誰?師兄弟幾位?都學(xué)過哪些段子?如果被盤問者一答對了,他就夸獎你是“老內(nèi)”(即老行家),對你還會百般殷勤。如果答不上來,或答錯了,他就說你是“海青子”,也有叫“海青腿”的(這兒的“青”是對上面的“老”而言?!扒唷奔辞嘈觾旱囊馑?,青杏兒酸澀,不成熟?!昂G嘧印本鸵馕吨呓摹袄泐^青”——無所知、外行)。他隨即把你“攜”了。所謂“攜”了,就是將你的鼓和板攜走,不準(zhǔn)許你在這里演唱。不但如此,后來發(fā)展到連當(dāng)場向觀眾要來的錢,也一齊拿走。

盤道完了,如果答的都對,就還有一套虛假的禮節(jié)。盤道的如果是晚輩,被盤道的是長輩,晚輩就得立即向長輩打“干兒”見禮。反之,亦然。如系同輩的,則互相拱手。

盤道是一種手段,其目的在于維持封建“門戶”,壟斷藝術(shù)。

大凡跑外地碼頭的演員,都有一定的藝術(shù)水平,而且都是學(xué)徒出身的;這樣的人一般都不怕盤道。如果被盤問者,一一都答對了,是內(nèi)行人了,是否就讓你順利的在這里演出呢?這有兩種情況。

一種是:外地演員的藝術(shù)水平高,生意好,本地演員的藝術(shù)水平低.生意不好,如此一來,外地演員就會奪去本地演員的生意,當(dāng)然不會讓外地演員順利演出。事情發(fā)展到這種地步,旁邊就有人出來說項了。解決的辦法是,兩家合伙做生意。所謂合伙,即由外地演員做為一股,本地演員做為一股。每天賺的錢,不論兩方各有人口多少,按兩股平均分賬。在此,必須提及的是:本地演員雖然合在外地演員班子里了,但不干活。因本地演員的藝術(shù)水平低,且在本地天天上演,觀眾聽膩了,只好不演,坐等分錢。這樣一來,外地演員當(dāng)然不愿在此久呆,直到外地演員被擠走為止。

外地演員不與本地演員合伙行不行?不行。本地演員都與當(dāng)?shù)毓膊块T有深切關(guān)系。本地演員怕被外地演員的演出擠垮了,就會找這些人來對外地演員進行種種刁難。如果不與本地演員合伙,很可能有被迫停演之虞。外地演員為了少受本地演員的排擠,少受當(dāng)?shù)毓矙C關(guān)和其他地頭蛇的刁難,每到外地碼頭演出之前,總得先行拜會同行,進行協(xié)商,再向公安機關(guān)、地頭蛇(當(dāng)?shù)氐姆饨ò杨^)“拜客”,以便減少演出時的阻礙。

另一種情況是,如果外地演員的藝術(shù)水平差,再加上生意不好,這樣與本地演員之間的矛盾就少了;本地演員仍占上風(fēng),對外地演員就不加干擾。

在舊社會,不管你的藝術(shù)有多么高明,如果不拜師,沒有江湖上這一套,無論你走到哪里去演唱,一定會有人給你“攜”了。

在這個封建圈子里,有時也有個別人講點“義氣”。例如,兩家都是唱大鼓的,而且又都是一個“門戶”的,遇在一個碼頭演唱。如果一方的生意壞,甚至連生活都不能維持,而另一方的生意好,這生意好的一方,就可能給另方一點飯錢,或給點路費,幫助他到另一個地方去演唱。

三、劉寶全的生平事略

劉寶全在幼年時代,固家庭貧寒,于1879年左右,即十一二歲時,就被父親進到天津的一家清吟班(又名樂童,即相公下處)里去了。寫有押身契。他進了清吟班后,先學(xué)會了彈琵琶,繼又學(xué)會了拉四胡、唱小曲。

當(dāng)時天津小曲有兩種:一種叫懷調(diào),一種叫馬頭調(diào)。這兩種.他都會唱,最拿手的是馬頭調(diào)。

1932年左右,天津開灤礦務(wù)局的周大文給劉錄過一張馬頭調(diào)的唱片。錄的是《白猿偷挑》,兩面共有三句,由劉自己彈琵琶、自己唱,由劉文友彈三弦、連德康拉四胡伴奏。馬頭調(diào)的唱法,類似天津的西城板。

當(dāng)劉十五六歲時,相公下處廢除了,清吟班改為清吟小班,由女子代替男子演唱。劉自己贖了身,從此獲得了人身自由。

劉寶全的嗓音特別好,他為了發(fā)揚自己天賦的優(yōu)點,接著改學(xué)了京戲,拜須生演員孫一清為師。孫是劉景然的學(xué)生,劉晚年生活無著,由馬連良養(yǎng)老、送終。馬的甘露寺等衰派戲,都得到了劉的傳授。

劉寶全拜孫一清為師后,學(xué)的王帽戲,學(xué)有《上天臺》、《讓成都》、《打金枝》等戲。

劉寶全與當(dāng)時京劇前輩名須生演員孫菊仙是一個戲路子。孫菊仙是天津人,外號“老鄉(xiāng)親”,久住天津。這時他雖已進入晚年,為了不辜負(fù)廣大觀眾對他的要求,有時仍需演出。劉寶全不敢與他唱對臺戲,因而就常到外地去唱野臺子。劉寶全對我說過,跑外碼頭,唱野臺子,相當(dāng)辛苦。有時甚至連飯都沒得吃,只好向農(nóng)民求點吃的。唱野臺子的戲價非常低微,只得靠紳士老爺們給賞錢。在鄉(xiāng)下很少以現(xiàn)金作賞錢的,主要靠他們賞給因辦廟會戲吃酒席而剩下來的一些饅頭。一次野臺子戲唱下來后,有時每人能得幾十斤饅頭。劉說:“當(dāng)時我唱野臺子戲時,我家一年四季,總是吃干饃饃?!?/font>

自從他能唱京戲了.孫一清也跟著他跑外碼頭,唱野臺子戲,孫一清共收了三個徒弟,劉寶全是其中的一個;另外兩個,一個叫金繼譚,女的,一個叫司馬驊,男的。金繼譚先在上海唱紅了。司馬驊是上海票友,拜師后下海,后來也在上海唱紅了。這時,只有劉寶全的藝術(shù)還沒露頭角。劉見兩位師兄弟都唱紅了,于是通過老師孫一清的關(guān)系,也到上海天蟾舞臺去演唱。有一次他唱《空城計》一劇時,有一句唱砸了,臺下喊了倒好。劉當(dāng)即把唱砸了的這一句,重唱了一遍。這一遍唱好了,但臺下仍繼續(xù)喊倒好。這樣就唱不下去了,只好不唱了。劉向我說過,當(dāng)天他因此事就氣病了,從此發(fā)誓,再也不吃京戲這行飯了。

他說,他這次被哄下臺,有兩個原因。一個原因是,自己唱砸了一句,但更重要的,還有其他原因。當(dāng)時名須生高慶奎同名凈角董俊峰兩人合作,在上海共記大舞臺演唱。這時正當(dāng)高慶奎頂紅的時期,然而不幸,高忽然倒倉,上座率驟然下降,大舞臺的前臺老板叫烏阿才,他是黃金榮的徒弟,見自己的生意不好,就派了幾十個打手,來到天蟾,專門跟老板顧竹軒搗亂,找角兒的岔子,喊角兒的倒好,想把天蟾的生意搞垮。劉寶全在京劇藝術(shù)方面的生命,就在這兩個流氓的角斗中犧牲掉了。劉曾說過,事后高慶奎和董俊峰知道了,都大罵烏阿才的流氓行為。

劉在上海唱京戲栽了斤斗后,即不再唱京戲,回天津后就改學(xué)了唱大鼓。

在1915至19l6年前后,唱大鼓的大都是瞎子,沒有三弦、四胡伴奏。只有唱的人,左手拿著云板,右手拿著鼓錘,唱幾句,敲幾下鼓,以資換氣,沒有表演。后來在鼎鼎大名的女大鼓演員黑姑娘和白姑娘(即《老殘游記》中所說的黑妞、白妞)時期,唱大鼓的,才加上了三弦伴奏,多由瞎子彈奏。

劉寶全從小就學(xué)會了彈三弦、琵琶,拉四胡。他為了學(xué)唱大鼓,先用二弦給人伴奏,不久,他就學(xué)會了唱大鼓。會唱了,他就不給人伴奏,而自己唱大鼓了。

成名前,劉寶全對京韻大鼓進行了一系列的改革。

首先,他在音樂方面進行改革。在唱之前,他首先創(chuàng)作了許多“新鼓套子” ——前奏曲。繼而加上了四胡伴奏,把伴奏的質(zhì)量提高了。

他對伴奏的要求極嚴(yán)格。他唱時,對于每字每句都要求伴奏的按工尺摳著唱。這正如京劇名琴師趙濟羹所說的:京劇胡琴托腔的技巧,有“包”(裹)、“隨”、“襯”、“補”。一般,隨的多。“隨”,即唱什么工尺,拉什么工尺。有的地方需要加字的,就添上幾個“襯”音,把唱腔給襯托出來。對于唱一半、甩一半的,就給他“補”起來。對于既不能隨,又不能襯,更不能補的,就用“裹”?!肮笔呛吐暎绯?23,伴奏的拉56i。“裹”不能常用;如用時,要使聽的人覺得新穎,唱的人覺得舒服?!鞍?、隨、襯、補”的托腔方法,對于唱的來說,起到烘云托月的作用。劉對大鼓的伴奏,就是這樣要求的。

其次,他給大鼓加上了身段。過去唱大鼓,沒有身段。黑姑娘、白姑娘時代,也是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唱,即沒有表演。由于劉寶全會唱京戲,他把京劇中的“手、眼、身、法、步”等表演方法,運用到大鼓里來了,給大鼓安上了簡單的身段,從而構(gòu)成了表演唱,改正了站在那里傻唱的呆板形式。

京劇在譚鑫培之前,如程長庚、余三勝諸先輩,多注重唱上,忽視了做工。到了譚氏,才對京戲的“唱、做、念、打”并重了,從而構(gòu)成了譚派,劉寶全對大鼓的改革,是借鑒于譚氏作法的。

再發(fā),他在唱法上進行了深入細(xì)致的改革。他既有一條好嗓子,運用自如,就常常把幾個音階聯(lián)合起來,用“模糊音”的唱法來唱。他更將高八度、低八度、寬音、窄音、真嗓、假嗓,分別揉合在一起運用,顯得天衣無縫,分外好聽。有時他一口氣唱下來,包括幾十個音階。到了晚年,由于他對角色更有體會,鉆研得更加深入,唱出來的感情也就更加深厚。他用京音唱的最多,有時也用湖廣音唱,但不多。

他獲得了初步成就后,常在天津北門西寶和軒茶館演唱。到19l0年左右,他四十一二歲時,已經(jīng)稍露頭角,他就不唱了,轉(zhuǎn)到北京去專門從事大鼓的鉆研工作。

劉生長在天津,原先他說話的口音中,天津音的味兒很重。這時他唱的是“怯大鼓”,有人又叫“衛(wèi)大鼓”(天津衛(wèi))。“怯”字是舊社會北京城里人對農(nóng)民的譏誚語。如說某人口音怯,穿的怯,怯字的總含意是指土里土氣的意思。他到了北京后,把自己的天津鄉(xiāng)音改掉了,完全改成了京音,又融貫了些京劇的唱法,所以后來把他唱的大鼓叫做“京韻大鼓”。這就是“京韻大鼓”名稱的由來。與劉同時,由唱“怯大鼓”改為“京韻大鼓”而成名的,還有白云鵬。白系河北大城人。后兩人各自成為一個流派。

劉為了深入鉆研大鼓的唱法,在北京住了兩三年,專門向京劇界老前輩學(xué)習(xí)。他首先向王瑤卿學(xué)習(xí)。在這一時期,他住在北京先農(nóng)壇。先農(nóng)壇是北京京劇演員每天早晨喊嗓子的地方。此地有個茶館,專門為這些客人開設(shè)。劉就利用這個機會,每天早晨向京劇界諸位討教,他在這里吸收了很多東西,最主要的是解決了他唱大鼓時的發(fā)聲問題。

另外,他對大鼓的吐字方面,也進行了改革,運用了四聲的唱念方法。

由于上述各方面的改革,他使大鼓在藝術(shù)上有了新的發(fā)展,后來唱大鼓的人,學(xué)他的人,越來越多,于是形成了大鼓中的劉派。

他在46歲時,已在天津唱紅了。他唱紅的原因,一方面是他的藝術(shù)功深,確實已經(jīng)構(gòu)成了自己特殊的流派,這是同行所公認(rèn)的;另一方面,還由于他有一個叫莊蔭堂的老朋友。莊當(dāng)時任北京實事白話報的編輯。莊最喜歡聽大鼓,而且還會寫鼓詞。劉唱的《活捉三郎》段子,就是由他寫的;劉唱的《寧武關(guān)》段子,也是由他改寫的。莊除了給劉編寫和修改鼓詞外,還為劉撰稿,在報紙上宣傳劉在大鼓藝術(shù)上的成就。這方面莊幫了劉不少的忙,并通過報館組織的競選,使劉獲得了“鼓王”的稱號。

“鼓王”的選出.是先由報館把某某大鼓演員的名字登出來,再介紹這些演員的藝術(shù)成就,然后再用一塊大牌子,將參加競選大鼓大王演員的名字都寫在上面.放在演員演唱的書場門前,旁邊設(shè)有票箱,由觀眾聽完后自由投票??茨膫€演員得的票數(shù)最多,哪個就得“鼓王”的稱號。“鼓王”不是用一天一次時間能夠選出來的,要經(jīng)過很長一段時間才能選出。每天每人得的票數(shù),由報館統(tǒng)計公布,最后累積票數(shù)最多的為鼓王。

劉唱紅了之后,經(jīng)常在天津法租界小梨園演唱。當(dāng)時小梨園的前臺經(jīng)理是我的姑丈孫少山。這時劉的叫座力仍如當(dāng)年一樣旺盛。

約在1934-1935年間,天津的流氓頭子袁文會,約他到中國地界慶云書場去演唱。慶云是袁開的,劉不愿去。這下惹惱了袁文會,竟派流氓來小梨園給劉搗亂。有一次,劉唱完回家時,剛出園子門,就被流氓故意撞了一下,并威脅說,“好劉寶全!叫你認(rèn)得我”。說了這話,就溜了。這種流氓腰里暗藏著小刀子,一般人是不敢惹的。這一次由青幫頭子陳友發(fā)出面“調(diào)?!?,由劉請客、“陪罪”了事。陳的“調(diào)?!笔菫榱私o袁“出氣”。

以后袁文會經(jīng)常派小流氓來小梨園故意打架。這樣一來,小梨園的生意就被鬧得逐漸冷淡了。

這時,劉已進入老年,他一連幾次遭受流氓的欺侮。想不唱了,但為生活所迫,又不行。唱吧,一肚子的窩囊氣,如何能唱好!雖然他平素對嗓子倍加保護,但畢竟由于氣力較差,他的叫座力就一蹶不振了。

這時,劉常一人靜坐,很少與人談心。他經(jīng)常演唱《白帝城》段子,特別動聽,令人入神。他每逢唱到“朕不才,得先生幸成帝業(yè),不料想,未納忠言,大戰(zhàn)猇亭。我死在旦夕,此子又年幼,孤不得不托先生帶喚愚矇。想此子,自幼失娘,今又喪父,愿先生視如親子,教訓(xùn)成名。你快進前來呀,速行大禮,把軍師拜定。我死后,他猶如你親父相同?!睍r,往往聲淚俱下,歌不成聲,唱得臺下觀眾都不忍聽。

劉有一子三女,這時他的家庭包袱仍相當(dāng)沉重。自覺已進入老年,既受夠了地痞流氓的氣,更將因年邁不能演出了。此時他既有傷世之感,更有掛念孤子之情!

那么,天津的流氓如此猖狂,他為什么還一再去天津演唱呢?因為北京人真正愛好聽大鼓的人不多。天津喜歡聽曲藝的人較多,上座率比北京強的多;尤其因為劉是在天津生長并在天津唱成名的,桑梓之念甚重,故而愿意來家鄉(xiāng)演唱。

他在天津受了最大的欺凌后,回到北京,就很少演唱了。后來他的生活實在沒辦法,1936年他應(yīng)上海的流氓頭子、大中華飯店的經(jīng)理戴步洋的邀請,到上海大中華飯店去演唱。演唱的結(jié)果,頭幾天上座率還好,后來逐漸不行了。這次一個月的合同,只唱了20多天就完了。這次他拿的包銀凈是本票。

什么是“本票”呢?本票就是由戲院里老板開的支票,兌換地點是本戲院。其實,老板把賣的現(xiàn)款都拿走了。劉凈拿的本票,分文現(xiàn)款也兌不出來,弄得每天連買菜的錢都沒有。不唱,不行;唱又不叫座。想回北京,流氓不準(zhǔn)走,如果硬要走,登時會遭受迫害。這樣一來,他被氣病了。

這時上海的英商百代唱片公司,見劉已進入晚年,且他此次來滬正處在困境中,如不趁此機會請他灌幾張唱片,以后就很難有這種機會了。于是這次灌了全部《大西廂》段子,共灌了三張。不過公司也沒有給他幾個錢,只許他以后按唱片出售情況給他報酬。但那又是空頭支票。

劉此次由滬回到北京后,演出更加少了。

劉寶全卒于1942年10月8日,葬于北京頤和園,享年74歲。據(jù)此,推知他生于1869年。他的一個兒子,三個女兒,都不唱大鼓,他身后很蕭條。

劉寶全為人慷慨,仗義疏財。他一生不善于理財。同行中有從天津來北京演唱的,如果生意不好,沒法維持生活時,只要來找他,他無不接濟。先給飯錢.再給路費,不使其流落他鄉(xiāng)。

劉一生喜歡玩漢玉,身上常佩帶玉器。有自己買的,也有朋友送的。他在天津沒買房子,在北京有所小房子,屋子里擺的多是古董玉器,平素很少出大門。

四、劉寶全的藝術(shù)

劉的嗓音清脆、嘹亮,至死不衰,只是到了老年有點氣力接不上罷了。他的嗓音好,一方面由于天賦,但更重要的,還是由于他一生堅持不懈地鍛煉和保養(yǎng)。同行中都曾向他學(xué)習(xí)保養(yǎng)嗓子的方法。

他教過我保養(yǎng)嗓子的方法。他說;他一生不吸煙,不喝酒,不吃肥肉。飯菜中以新鮮蔬菜為主,如果連日演唱起來,干脆就吃素了,從來不亂吃東西。每天有一定的睡眠時間。每晨四五點鐘起床,先喊嗓,再洗臉、漱口,接著再調(diào)嗓。調(diào)噪時有三弦、四胡伴奏。他這種練功法.?dāng)?shù)十年如一日,因此他很少生病。

他說,每天喊嗓、調(diào)嗓,不會塌中?!八小保褪茄輪T唱成了名后,到了中年,不堅持每天練功,而早上睡懶覺,又不經(jīng)常演出,一到演時,忽然有唱不出來的感覺,或者嗓子不聽使喚了。這就叫“塌中”。如果每天堅持練功,使中氣不間斷,唱起來,就不會塌中。

他每次上演之前,必定先在家里演唱一遍,對每字每句的發(fā)音、唱腔,重行推敲一遍,認(rèn)為沒有毛病時,才上場演唱。他說,“觀眾來聽一次不容易,我要對他們負(fù)責(zé)。要把每字每句的發(fā)音、唱腔,都送到觀眾的耳朵里去,不辜負(fù)觀眾對我的期望”。

他每次上場之前,先在后臺閉目養(yǎng)神,很少說話,演完后至后臺盤膝而坐,少事休息,仍不與人說話,然后回家。他一生沒忘過臺詞。

他為了更加珍重嗓音,40歲以后就離室了。

他擅長的整套大鼓書很多,最拿手的段子有:戰(zhàn)長沙、白帝城、華容道、草船借箭、趙云截江、單刀會、長坂坡、徐母罵曹、關(guān)公黃忠對刀、鬧江州、坐樓殺惜、活捉三郎、馬鞍山、大西廂、南陽關(guān)、審頭刺湯、寧武關(guān)。

以上這些段子,他都灌有唱片。晚年,他又有《雙玉聽琴》,敘述《紅樓夢》里寶玉妙玉的事。這是個文段子。

這些段子中最難唱的有《馬鞍山》和《南陽關(guān)》。兩段都是“節(jié)節(jié)高”,即唱一段,長一個調(diào)門,沒有好嗓子,唱不了,

他的《大西廂》最為膾炙人口,但他一生最不喜歡貼演這個段子。他向我說過,這個段子唱起來,扭扭捏捏,脂粉氣濃厚,最為討厭。

劉派大鼓適宜于演唱剛毅果敢、性情豪爽的人物,演鶯鶯小姐這類人物,是有點拘束。因此,大都每年封箱時,他才貼演一次。他越不常唱,觀眾就越想聽。他每次貼此段子時,上座率一定達(dá)到飽和點。

劉不僅會唱大鼓、京戲,還長干其他技藝。北京、天津的同行中稱他為“十全老人”。他從小就學(xué)會了彈琵琶、三弦,拉四胡。他還會彈箏,拉京胡、二胡。他46歲享大名后,還學(xué)會了唱梅花大鼓、八角鼓;他更能說相聲、打蓮花落,還會打鼓、唱牌子曲。他唱牌子曲時,當(dāng)?shù)氖侵鹘?,即打鼓領(lǐng)唱的。他唱八角鼓很得意,自己彈弦子、自己唱。對于曲藝這一行,他除了不能編寫外,可以說樣樣精通,關(guān)健在于他既有一條好嗓子,又肯深入鉆研。他的中音、低音寬,音發(fā)出去后,有回音,同行無不欽羨!

劉派大鼓的形成,特別在身段的首創(chuàng),以及吐字、發(fā)音、行腔上借鑒于京劇的地方很多。同時,京劇名演員中有的也受了劉的幫助和影響。例如:梅蘭芳。梅在吐字、發(fā)音、保護嗓子方面,都同劉研究過。他們研究時,梅多把劉請到家里來,梅先唱給劉聽,劉聽了后再提意見。特別在“立音”(即腦后音,現(xiàn)叫腦共鳴)和如何保護嗓音方面,劉向梅說的多。同時,劉對梅的發(fā)音嬌嫩方面,也有適當(dāng)?shù)膶W(xué)習(xí)和吸收。1962年《曲藝》雜志曾登有梅蘭芳所作《談?wù)劰耐鮿毴乃囆g(shù)創(chuàng)造》一文,對劉的藝術(shù)介紹頗詳。

還有言菊朋和程硯秋。言菊朋最喜歡聽劉唱大鼓。言對劉用真、假音的混合唱法,吸收了很多。言氏晚年的唱法,在這一方面顯得更為突出。那些唱腔能融化于京劇之中,不但沒有痕跡,反而顯得特別新穎。程硯秋也最喜歡聽劉寶全唱大鼓。程氏以演悲劇著名。程派青衣中的唱腔,以低音、悲沉、婉轉(zhuǎn)而見稱。程對劉的低音婉轉(zhuǎn)處的行腔唱法吸收了很多。

另外,京劇名琴師楊寶忠和王少卿,也跟劉派大鼓有密切關(guān)系。

楊、王兩人是表兄弟,楊是表哥。他們兩人都嗜愛大鼓。喜歡京劇音樂的人,都知道楊寶忠除了拉的一手好胡琴外,還拉得一手好小提琴;殊不知,他更拉的一手好京韻大鼓的四胡。愛好梅派青衣的人,都知道王少卿除了拉的一手好二胡、京胡外,梅派青衣中還有些唱腔是王給設(shè)計的;殊不知王少卿更彈得一手好京韻大鼓的三弦。他們表兄弟兩人,有一時期共同迷大鼓,常到劉家去,由劉教他們唱大鼓。有時梅蘭芳請這個班子到梅家來唱.以便共同研究、欣賞,外行很難有機會聽到。

必須提及:王少卿在給梅伴奏的一生中,對京劇青衣創(chuàng)作了很多花過門,成績很大。這是他從大鼓的鼓套子中吸取融化而來的。還有,梅派青衣二胡伴奏中,王加添了合聲,這也是借鑒于大鼓的托腔。

楊寶忠、王少卿兩人的指音都非常好聽。他們兩人伴奏大鼓,同樣的也特別動聽。劉認(rèn)為這兩位大鼓票友的伴奏是很難得的,因而唱起來,也就特別高興。

五、寶全堂

劉唱大鼓紅了后,于1930年左右,在北平成立了寶全堂。當(dāng)時北平曲藝界的演員,在藝術(shù)上只要有一定的聲望,再加上自己有副“攏子”(攏子就是用竹子編的簍子,專門裝曲藝演出用的道具。這是曲藝界獨有的東西),就可以成立一個堂號。所謂“堂號”,既沒有注冊商標(biāo),也不向政府繳稅,更沒有固定的演員,沒有組織形式,只不過由劉自任堂號主人,利用劉在藝術(shù)上的號召力,以寶全堂名義對外容易招攬生意罷了。曲藝界的堂號,略等于一個班子的組織。

劉寶全是這個堂號的主人,又是主要演員,如果大宅門里有堂會(包括一切喜慶事宜),找劉來了,劉就以寶全堂的名義與人訂定口頭合同,這個生意就算一言而定了。劉就用寶全堂的名義,書面通知邀請的演員。演員對于工資、吃、喝、招待,都不過問,只屆期準(zhǔn)時赴堂會演出。演完了,由堂號主人劉寶全,將每個演員應(yīng)得的包銀——又稱底錢,派人送到家中。

演員演出一場堂會,除了應(yīng)得的底錢外,還有賞錢。主人賞給某個演員的錢,歸某個演員獨得,與底錢無關(guān)。演員都很苦,賞錢也不是容易得來的。

堂號,除了便于接洽生意外,還有兩個次要作用。一個作用是:維護藝術(shù)上的親枝近派。如天津有人來約劉去唱,劉就會說.光我一個人去不行?。∮谑蔷蛶@一班人馬一起去。這樣,大家都可以賺點錢,都有飯吃。另一個作用是當(dāng)時京津間的曲藝演員都愿意搭在寶全堂里干活。認(rèn)為可以借此機會抬高個人的藝術(shù)聲望,自認(rèn)為在寶全堂干活有光彩。這也進一步提高了寶全堂的聲望。

曲藝的演出形式,基本上有兩種:一種是在書場、茶樓,或拉地攤子,公開賣票演唱;一種是赴堂會演唱。

當(dāng)時,天津豪華的堂會,除了慶王府的以外,再就是仁記家的了。仁記就是牴羊牌毛線廠的主人宋斐卿。但這家待曲藝演員比較刻薄。

還有英秀堂的堂會。英秀是京劇須生泰斗老前輩譚鑫培的真名,鑫培是他的藝名。譚鑫培謝世后,由其第五子譚小培當(dāng)家。他家的堂號叫英秀堂。

必須說明的是;英秀堂與寶全堂的作用有所不同。曲藝界的堂號,是一個藝術(shù)上的組織,用它對外營業(yè)。在舊社會里,有些人家買賣不動產(chǎn),繳納賦稅,或其他貿(mào)易往來,不愿用真名實姓的,多用堂號代之。英秀堂屬于此類。

譚小培生前最喜歡聽劉寶全唱大鼓。劉演唱時,他買票去聽,有時甚至找到劉的家里去聽。故而每逢譚家辦堂會時,總找寶全堂去演唱.劉一年總得去譚家演唱幾次。

譚家是世代京劇演員,對曲藝界是同行看待,既不叫曲藝演員請安,也不叫磕頭;給演員吃的,與客人吃的一樣。給的包銀,總比一般堂會的多50%。因此,曲藝界的演員.最喜歡去譚家演唱。演唱時,分外高興,賣力氣,親如一家人。

劉生前對我說過,譚小培與他是老朋友。譚經(jīng)常來劉家串門,并常邀劉去他家玩。但劉就是不愿去譚家串門,因為譚氏父子都喜歡吸煙,滿屋里吞云吐霧,劉怕熏壞了嗓子。他愿意去梅蘭芳家串門,因梅不吸煙,梅家屋里沒有熏人的煙氣。

六、劉寶全的徒弟、伴奏和他演出過的園子

同行中喊劉做老師的人很多,得過他指教的也不少,私淑門徒更多,但真正由劉收做門徒并得其親自傳授的,僅有下列四人:王貞祿、常旭久、白鳳鳴、韓德泉。

外行中,天津有個鹽商叫馮質(zhì)彬,他是京韻大鼓票友,學(xué)劉神似,后來也下海了。他是完全買票聽學(xué)來的。

劉唱大鼓,第一屆給他伴奏的人,彈三弦的是韓文祿。后換了韓的徒弟白鳳巖,大家都稱白為弦子大王,拉四胡的是霍連仲。

后來,白鳳巖不給劉伴奏了,劉就培養(yǎng)他的弟弟白鳳鳴。鳳鳴雖然是劉的學(xué)生,但在藝術(shù)上受乃兄的教益也相當(dāng)深。

第二屆給劉伴奏的,彈三弦的是王文川,拉四胡的是朱桂林。

第三屆給劉伴奏的,彈三弦的是韓德泉(韓是劉寶全關(guān)山門的徒弟,即最末的一個徒弟),拉四胡的是連德康。這時劉已進入老年。再后,更換了一個拉四胡的,不知是誰。以后,沒幾年,劉就謝世了。

劉唱大鼓成名后就久住北京,但他在北京并不經(jīng)常唱。唱時多在城南游藝園,或前門外茶館里唱。

早年,他常在天津燕樂升平書場演唱,后在歌舞樓唱(歌舞樓后改為小梨園)。

他去上海演唱過幾次。去上海唱,由邀角的經(jīng)理臨時找場子。前面已經(jīng)說過,他最后一次去上海,是在大中華飯店唱的。

在此附帶提及天津的燕樂升平書場。

劉唱大鼓成名后,我的姑丈孫少山就與劉在天津南市共同蓋了一個書場,叫燕樂升平。燕樂升平于1920至1921年間建成,是天津的第一座正式書場,建立的目的是專門供劉演唱。由孫少山任前臺經(jīng)理,劉的門徒王貞祿任后臺管事。

當(dāng)時,燕樂升平的班子,主要有下列諸人:唱八角鼓的有德壽山。他是清廷的宗室、黃帶子,博聞多才,他除了唱八角鼓著名外,還能編寫鼓詞、說相聲。唱大鼓的有黑姑娘、白姑娘,還有金萬昌。說相聲的有萬人迷。他的真名叫李德?lián)P。給萬人迷捧哏有馬德祿、周蛤蟆。周蛤蟆的真名叫周德山。

這些人都是我國曲藝界一代名演員。劉未唱成名之前,這個班子由黑姑娘唱大軸節(jié)目。劉唱紅了,參加到這個班子里來后,就由劉唱大軸了。

當(dāng)時北京唱京韻大鼓的,除了劉派大鼓以外,還有白云鵬的白派大鼓,兩人同時齊名。劉派大鼓以雄強茂密見稱;白派大鼓以綿密回環(huán)著名。因同受時代局限性的限制,均以演唱傳統(tǒng)節(jié)目為主。但劉與時代脫節(jié)的現(xiàn)象,更為嚴(yán)重。

劉的觀眾大多是些上層人物。如慶王府、開灤煤礦公司的老板、張學(xué)良等人,他們都訂有包廂座,不管去聽不聽,每月照常付錢。白的票價較低,因此白派影響比較能普及一般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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