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7年6月,石達開率領二十萬太平天國精悍部隊,離開天京出走,給太平天國革命事業(yè)帶來很大損失。對石達開的出走,有人認為石達開不顧大局,私自離京搞分裂活動。也有人認為石達開的出走是被洪秀全逼走的,他的出走是為了保存革命力量,挽救革命。 石達開的出走引起了清王朝的關注,清廷駐安徽的官員四處偵察打聽石達開的動向,并及時向清廷匯報。他們認為石達開“意欲自成一隊”“似欲另立旗幟”。咸豐七年(一八五七年)七月十一日,《福興奏據(jù)探石達開另樹一幟江右吃重請增兵協(xié)剿片》中有:
石達開是否另樹一幟,另立“太平安國”?史學界對此看法不同。有人對石達開另立“太平安國”說提出質(zhì)疑,認為石達開沒有另立“太平安國”,“太平安國”與石達開毫無關系。其理由有三條: 第一,石達開在無為州和皖南青陽縣所貼告示都未署“太平安國”。在安徽省有關方志中均無“太平安國”的記載。石達開另立“太平安國”說只是孤證,實難令人信服。 第二,石達開出走后,雖對太平天國的官制禮文進行更改,但始終應用“太平天國”國號,遵守太平天國的正朔。始終自稱洪秀全親封的“翼王”、“本主將”,其部屬一貫呼其為“翼殿”、“翼府”、“五千歲”“殿長”等等。另外從石達開本人及其部將遺存的文物、告示、文書來看,也說明石達開雖然分裂出走,但所承擔的反清歷史使命與洪秀全一直是致的。直至晚年,石達開一如既往擁護太平天國革命宗旨,信賴尊敬革命領袖洪秀全,毫無私自立國,與太平天國分庭抗禮的意思。 第三,石達開出走后,洪秀全對石達開的態(tài)度以及太平天國官書中對石達開的評價都沒有變。天王不忘石達開的開國立功。天王、幼天王在后期所頒的詔旨中,仍對石達開親切地稱呼為“達胞”、“達叔”。 由此可見,石達開雖然堅持分裂出走,但沒有發(fā)展到叛變太平天國、另立中央的地步。退一步說,“太平安國”說如有絲毫可信,也只能是翼王石達開麾下個別趨炎附勢或別有用心的將領和書手,利用石達開頑固分裂的有害情緒,背著石達開兜售的私貨。 也有人認為,石達開離京出走后,在最嚴重的時候,曾另樹一幟,另立“大平安國”是確有其事的。 蘇州博物館藏有咸豐七年(一八五七年)六月二十八日兩江總督何桂清致自娛主人書中,有洪秀全
與以上福興奏中“示尾署太平安國丁已元年”一致。這說明石達開另立“太平安國”說并非孤證。 石達開離京出走后,洪秀全大為震驚,為了挽回由于自己的過錯而形成的“朝中無將”、“國中無人”的局面,洪秀全曾千方百計想法爭取石達開擯棄前嫌,重歸于好,繼續(xù)主持天國政務。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由于石達開與洪秀全之間的鴻溝過深,半年前洪秀全曾以“重金購其首級”,“妻子兒女在南京慘遭殺害”,朋友被誅。因此,在洪秀全多次請求石達開回京援救的情況下,石達開“不惟不允,且回文改號太平安國丁巳元年”,決心與洪秀全分道揚鑣。 從此以后,洪秀全對石達開的態(tài)度馬上改變,開始洪秀全先撤去了石達開“圣神電”稱號,只保留了石達開的“通軍主將”和“義王”的封號。接著“義王”的封號也被取消了。洪秀全另封陳玉成、李秀成、李世賢、韋志俊、蒙得恩為新的前后左右中五軍主將,石達開的“通軍主將”的名義實際也已被停止使用。 無論從史料記載還是從石達開與洪秀全的關系來看,石達開另樹一幟,另立“平安國”不是不可能的。 上述對石達開是否另立“太平安國”的不同看法,都有一定的道理,由于石達開署名“太平安國”告示的第一手資料至今尚無發(fā)現(xiàn),因此,石達開是否另立“太平安國”仍可存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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