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讀懂：中國八大方言的來龍去脈

勁健 2020-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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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中國方言，80后、90后更多的是童年記憶，日常生活中已很少使用，只是給父母打電話時、跟老鄉(xiāng)聚會時用用。至于00后，大多已不會講方言，有些能聽懂但不會說?？梢酝葡耄貌恢雮€世紀，方言真的要消亡了！

今天，就來為大家講講，中國的“南腔北調(diào)”，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漢語最初的源頭，可追溯至三四千年前夏商時期的中原地區(qū)。就當時而言，中原之外的地方被稱作“四夷”，“四夷”之人不說漢語，他們的語言是另外的系統(tǒng)，如壯侗語系、苗瑤語系、藏緬語系等。后來，這些“四夷”有的被華夏族同化，開始說不太標準的“華夏語”，這就成了最初的方言；另有一些“四夷”未被同化，他們的語言成為少數(shù)民族語言。

到春秋戰(zhàn)國時，各地方言很難互相通話了。在北方，中原人聽不懂膠東方言，稱之為“齊東野語”；南方話就更聽不懂了，連孟子都稱南方人為“鴃舌之人”，把南方話視同“鳥語”。在秦漢之前，長江以南的廣大地區(qū)，漢人數(shù)量較少，土著較多，南方是一大片未開化的蠻荒之地，他們大多使用當?shù)氐陌僭阶逭Z言。

從秦漢時期開始，歷經(jīng)西晉末的永嘉之亂、唐代的安史之亂、北宋末的靖康之變，再到明朝初年的“江西填湖廣”，清朝初年的“湖廣走四川”，清朝的太平天國事件，以及“闖關(guān)東”“走西口”“下南洋”……在兩千多年的歷史中，移民反復(fù)出現(xiàn)，由于移民的規(guī)模巨大，他們遷出地的語言和遷入地的土著語言融合，百十年后往往會形成新的方言。

了解了方言的形成原因后，下面請隨小編一起來認識一下中國八大方言：吳語、湘語、粵語、閩語、贛語、客家語、晉語和北方官話。

一、吳語

在漢語各大方言中，吳語的歷史最為久遠。早在3000年前的商末、先周時期，周人首領(lǐng)古公亶父的兒子吳太伯（周文王的兄弟），離開陜西岐山，率眾來到太湖一帶，從而建立了古吳國，這是吳越地區(qū)最早的漢人，而他們使用的語言，就成了吳語最初的源頭。

在先秦時期，浙江人不說吳語，而是說古越語。但秦漢、六朝不斷往南開發(fā)，吳語逐漸同化了古越語，使浙江大部都說吳語。反而江蘇本省只有蘇南說吳語，蘇中北說江淮官話，蘇西北說中原官話。南京、鎮(zhèn)江一帶，在秦漢、魏晉時期都是說吳語的，但從永嘉之亂后的東晉開始，由于接收了大量北方移民，使吳語融合北方官話形成一種新的方言——江淮官話。

作為中國最古老的方言，盡管在歷史上不斷受官話侵蝕，但吳語依舊保留了大量古音，如把“不”說成“弗”，句尾不說“了”而說“哉”。方言學(xué)家發(fā)現(xiàn)，吳語發(fā)音很大程度上貼近《切韻》《廣韻》，保留了整齊的八聲調(diào)。

吳語也稱作“吳儂軟語”。如在《紅樓夢》里，蘇州美女林黛玉在“黛玉葬花”中唱道：“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儂”“癡”都是吳語。

老吳語以蘇州話為代表，新吳語以上海話為代表，有8%的漢族人口在使用。一般認為蘇州話為最純粹、最正宗的吳語，因為上海話是個“大雜燴”，融合了嘉興話、蘇州話、寧波話甚至蘇北話。今天的吳語區(qū)包括：浙江大部、江蘇南部、上海，此外還包括江西東北部、安徽南部和福建浦城。

二、湘語

今天湖南的方言比較復(fù)雜，不但有湘語，還有贛語、客家話、西南官話和湘西南少數(shù)民族語言。但在古代并非如此，漢代揚雄的《方言》一書中提及“南楚江湘”，當時湖南全境都講湘語（少數(shù)民族除外）。

湘語是漢語方言中第二古老的，僅次于吳語，它的最初源頭可追溯至古楚語。商末躲避戰(zhàn)亂的中原移民，南遷至湖北一帶，逐漸形成古楚語。到了春秋戰(zhàn)國時期，強勢的楚國南進，把古楚語引入長江以南的湖南。今天的湖北原本是古楚語的腹地，后來因為接收了大量北方移民，最終古楚語被北方官話取代，如今武漢話完全是西南官話，與重慶話、四川話相近。

長沙、衡陽一帶原本都是說老湘語的，但唐代安史之亂后，受到北方移民影響，大量涌入北方官話，大大地消弱了古楚語的特征，變成新湘語。湖南西北部的常德、張家界、湘西，則徹底變成西南官話區(qū)。到了明朝初年，“江西填湖廣”，涌入大量江西移民，所以湖南話又帶有明顯的贛方言特征，而湖南東部則變成贛方言區(qū)。

老湘語以湘鄉(xiāng)話（如雙峰話）為代表，新湘語以長沙話為代表，有5%的漢族人口在使用。除了湖南本省外，廣西東北部也有4個縣說湘語。有方言學(xué)者指出，長沙話由于受到官話影響較大，接近普通話，比較好懂，老湘語才是最純粹、最正宗的湘語，曾國藩就說老湘語，他說話咸豐皇帝無論如何都聽不懂。

三、粵語

作為今日中國影響力最大的方言，粵語也有著悠久的歷史。其最初的源頭，一是戰(zhàn)國時期楚國人和嶺南人的交流；另一個可追溯至秦朝，秦始皇征服嶺南原住民——百越民族，在那里駐扎了50萬大軍，并且安排了提供物資配套的北方移民（移民多為罪犯，造成后來嶺南民風(fēng)彪悍）。他們把戰(zhàn)國、秦朝時期的北方話帶到了嶺南，長期與百越土著語言融合，形成新的方言——粵語。

古越族人沒有文字，楚人記載了一首《越人歌》：“濫兮抃草濫予昌枑澤予昌州州鍖州焉乎秦胥胥縵予乎昭澶秦逾滲惿隨河湖”。由于這是記音文字，意義至今無人能懂。且不說先秦時期，即使到了南越國（相當于秦末漢初時期），當?shù)赝林说臄?shù)量仍超過北方移民，甚至南越王趙佗也入鄉(xiāng)隨俗——斷發(fā)文身，早期粵語融入了大量古越語。

但為什么今天的粵語可以文白對應(yīng)？這和歷代涌入的北方移民有關(guān)，尤其是兩宋末年的移民，中原人、江淮人為躲避戰(zhàn)亂，大量逃至遙遠的嶺南。這樣，粵語融入了不少宋朝的官話。方言學(xué)家發(fā)現(xiàn)，粵語和宋朝韻書《廣韻》中的語音高度吻合。也就是說，宋朝之后的粵語，減少了古越語的成分，增加了宋朝官話的成分。

老粵語以廣州話為代表，新粵語以香港話為代表（香港粵語實際更接近宋朝古音），有5%的漢族人口在使用。除了廣東大部（東部的潮汕、陸豐說閩南語、東北部的梅州、韶關(guān)等地說客家話），廣西東南部也使用粵語，甚至以前不講粵語的南寧，也變得以說粵語為主了。

四、閩語

“閩語”是一個非嚴謹概念，因為它是福建方言的統(tǒng)稱（不含閩西客家話），但實際上閩南語和福州話互相之間無法溝通。不僅如此，福建境內(nèi)還有莆仙方言，與前兩種方言差異都很大，與溫州話一道，堪稱中國最難懂的兩種方言，它們和普通話相比，聲母韻母全變了，不知所云。

在八大方言中，閩語是內(nèi)部分歧最大的一種方言。外地人完全聽不懂，不過，它依舊是漢語方言之一，而非少數(shù)民族語言。福建也是古代百越民族的主要聚集區(qū)之一，古代叫作“閩越”，有別于廣東的“南越”和浙江的“甌越”。

在南方諸省中，福建開化的時間較晚，一直到東漢末年，天下大亂，大量說吳語的蘇南、浙北移民從陸路海路涌進福建。后來歷經(jīng)三國、兩晉時期，古吳語與土著閩越語融合，形成了閩語。古吳語只是閩語最初的來源，在歷次北方人南遷大移民中，又為福建話融入大量新的語言基因。

由于移民出發(fā)地不一致，遷入地也分山區(qū)和沿海，所以造成閩語內(nèi)部差異極大。如廈門和福州相距才300公里，兩地人如果不說普通話簡直無法交流。福州話主要源于三國以后的江淮移民；泉州話主要源于隋唐之際的中原移民；莆仙話盡管源自唐代泉州話，但由于近千年的獨立發(fā)展，和閩南語之間已很難通話了。

閩東片的閩語，以福州話為代表；閩南片的閩語，以泉州話為代表。福建有4/5的閩語人口，在使用閩東片、閩南片的閩語。全國有4%的漢族人口在使用閩語。福建省除了閩西使用客家話外，全省大部都使用閩語。此外，廣東的潮汕、陸豐和湛江局部，浙江南部，海南局部，臺灣局部，東南亞局部，也都在使用閩語。

五、贛語

和其他方言動輒追溯至先秦不同，贛方言沒有那么悠久的歷史，也不存在“古贛語”一說。在西漢之前，江西幾乎沒有漢人，當?shù)赝林菗P越族。漢代揚雄的《方言》一書中，其他方言都有提及，唯獨對贛方言沒有提及（客家方言源于贛方言，有方言學(xué)家將二者并稱為“客贛方言”），說明當時尚未出現(xiàn)贛方言。

“吳頭楚尾”的江西，左有湘語、右有吳語，但自己的方言遲至西晉末年永嘉南渡后才有苗頭。一直到唐代安史之亂后，由于北方來的移民數(shù)量遠超當?shù)赝林?，在江西中北部才漸漸形成贛方言。

唐代之前，北方人去嶺南，要經(jīng)過湘江、靈渠、漓江、珠江，路程較遠、耗時較久。由于唐代中后期，北方來的移民數(shù)量巨大，再加上唐代中期在贛粵交界處打通了前往嶺南的驛道，使贛江成為中原人前往嶺南的必經(jīng)之路。人口優(yōu)勢加交通優(yōu)勢，使得江西在宋元明時期變得異常繁榮，變成人口輸出大省。明朝初年出現(xiàn)“江西填湖廣”大移民，湖北、湖南、安徽的贛方言區(qū)，就是江西移民帶過去的。至今仍有很多人到江西鄱陽的瓦屑壩、南昌的筷子巷尋根問祖。

贛方言以南昌話為代表，有2%的漢族人口在使用，昌罵cuodamniamaibie。除了江西中北部外，湖北東南部、湖南東部、安徽西南部、福建西北部也有人使用贛方言。不過和閩語不同，贛方言無論是省內(nèi)還是省外，各片區(qū)之間互通程度比較高。

六、客家語

在八大方言中，客家話是唯一一種不以地名命名的方言，同時也是出現(xiàn)時間最晚的方言。唐代安史之亂后，中原和江淮一帶的移民，逃難來到江西中北部，后來形成贛方言。唐末黃巢起義時，他們中的一部分繼續(xù)南遷到贛、閩、粵三省交界處，和當?shù)赝林òò僭胶笠?、畬族人和唐代之前南遷的漢人）交融，開始形成早期的客家話。由于最初的客家話源于贛方言，所以客家話中保留大量贛方言的特征。

兩宋末年，規(guī)模更大的北來移民來到客家大本營，在更大程度上改變了客家話，使之成為一種成熟的、穩(wěn)定的、富有特色的漢語方言。贛州是客家人搖籃（最初的客家先民說贛方言），閩西人是客家人祖地，梅州是客家人首府/世界客都，這三處成為客家大本營。贛州現(xiàn)有1000萬客家人，為世界客家人之最。

老客家話，以贛南話為代表（贛州城區(qū)非客家話，而是西南官話）；新客家話，以梅州話為代表。有4%的漢族人口在使用。除了客家大本營的贛南、閩西、粵東北之外，湖南東南部，廣西東南部，四川局部，浙江南部，大部分畬族地區(qū)，還有臺灣的新竹、苗栗，以及新馬泰等國的華人社區(qū)也都在使用客家方言。客家大本營之外的客家話，主要是粵東、閩西遷過去的，如江西修水的客家人陳寅恪，祖先來自閩西。

古代有“客家四州”的說法，即贛州、汀州（長汀）、梅州、惠州，深圳的土著方言其實也是客家話，只是如今并不流行而已?？图以挶Ａ袅舜罅刻扑螘r期的古音，有些詩詞用普通話不押韻，但用客家話卻非常合韻，如“遠上寒山石徑斜，白云生處有人家“，“斜”和“家”普通話不押韻，但客家話“斜”發(fā)音qia，就押韻了。

梅州的新客家話，由于融入宋朝官話的元素，可以實現(xiàn)文白對應(yīng)。所以有些客家話的電視廣播節(jié)目，可以使用梅州話暢通無阻。但使用贛南的寧都話、贛縣話這些老客家話，無法文白對應(yīng)，如果硬生生地用方言讀書面文章，會特別別扭。由于客家人最終成熟于梅州，廣東其他地區(qū)的客家人，湖南、廣西、四川、臺灣以及海外的客家人，大多出自梅州，所以梅州被視作“最正宗”的客家人……

七、晉語

古代官方語言，都是有入聲詞的，如今客家話、粵語、閩語也保持了入聲。但在北方官話中，已經(jīng)完全沒有入聲，北方只有晉語還有入聲。所以你打開《中國漢語方言地圖》，會發(fā)現(xiàn)北方一整片都是官話區(qū)，唯獨晉語例外，這是什么原因呢？

晉語在北方大地，自成一種方言，最主要的原因和閉塞的地貌有關(guān)。左有黃河、右有太行山、南有黃河，只有往北可以通往塞外。其實早在史前時期，山西南部出現(xiàn)規(guī)模大、歷時長的陶寺文明，由于地形閉塞交通不便，它沒有成為華夏文明的主流，而更晚出現(xiàn)、位于洛陽附近的二里頭文明，由于地形開闊，方便接納東西南北的不同文化，因而成為華夏文明之祖。

我們都知道，在平原地帶容易爆發(fā)大規(guī)模戰(zhàn)爭，而普通百姓在平原根本無處可躲，所以他們只能選擇逃亡。隨著人口大量流失，征服民族的人口大量涌入，會使當?shù)氐奈幕霈F(xiàn)割裂。而山西卻因為山水護佑阻隔，使晉文化沒有斷層。這導(dǎo)致晉語沒有像其他北方語言一樣進化，而是保留了較多古音。

此外，山西自古以來就是多民族聚集區(qū)，匈奴人、鮮卑人、黨項人，與土著漢人早已融合在一起了。這樣，致使古代少數(shù)民族的語言，也成為現(xiàn)代晉語的底層成分之一。

到了明末清初，改朝換代造成大規(guī)模的人口損失，而山西由于地理原因，大多數(shù)百姓在亂世中免于死亡。所以山西在明朝初年成為重要的人口輸出地，于是有了“問我祖先在何處，山西洪洞大槐樹”那場規(guī)模浩大的移民運動。

從明朝中期到近代，曠日持久的“走西口”移民運動，讓晉語的地盤變得更大，除了山西本部外，內(nèi)蒙古中西部、陜西北部、河南的黃河以北、河北西部也都使用晉語。當然，最正宗的晉語，一般認為是太原話和呂梁話。

八、北方官話

《中國漢語方言地圖》中，除了東南一帶、山西及其周邊地區(qū)外，中國大部都在使用北方官話。官話最明顯的特征，是距普通話較近，很容易就能聽懂。比如從哈爾濱到昆明，相隔的距離如此之遠，但他們使用方言是可以通話的。

官話，可理解為古代普通話，在周朝時稱作“雅言”“雅音”，到明清時稱作“官話”。官話一般是王朝都城使用的語言，各地官員到朝廷匯報工作，或者中央派官員到地方任職，都使用官話，也就是當時的通語。沒有這個通語，異地之人無法溝通。

周朝開始，洛陽雅音一直是官話。東晉開始，洛陽話和古吳語融合成金陵雅音，成為新的官話。到了唐朝，長安地區(qū)融入金陵話的洛陽雅音，重新成為官話。到明朝，南京話又回歸為全國通語。到了清朝，北京使用的方言，雜糅了燕趙古音、元大都話、南京話和滿語等歷史層次，形成清朝的官話，也稱“國語”。大清皇室最初是說滿語的（雙語制，滿人內(nèi)部說滿語，遇漢人說漢語），但到雍正年間滿語開始不敵漢語，從咸豐開始大清皇帝也說不了幾句滿語了，而溥儀只會用滿語說“你好”。

時至今日，中國70%以上的漢族人口使用官話。雖然習(xí)慣上稱“北方官話”，但實際上西南地區(qū)大部、東南地區(qū)局部也在使用官話。官話包括八種：東北官話、北京官話、冀魯官話、膠遼官話、中原官話、蘭銀官話、江淮官話和西南官話。

北京官話，以北京話為代表。名曰“北京官話”，但從使用區(qū)域來看，實際是“熱河官話”，除北京外，原屬熱河的河北承德、廊坊、涿州，內(nèi)蒙古赤峰，遼寧朝陽、葫蘆島、阜新，都在使用北京官話。這也是公認普通話最標準的地方，尤其是河北承德的灤平縣，更是普通話的采集地。

中原官話，以河南話為代表。由于古代洛陽雅音就在河南，盡管歷經(jīng)改朝換代，但依舊保留了語言基因。廣義上的中原地區(qū)，都在使用中原官話，除了河南省外，還包括冀南、晉南、蘇北、淮北、魯西南、關(guān)中，以及甘肅、寧夏、青海、新疆的部分地區(qū)。

西南官話也叫“上江官話”，以四川話為代表，是中國各大方言中使用人口最多的。西南官話分布區(qū)域十分廣，包括重慶、四川、云南、貴州大部，還有湖北廣西、湖南、陜西、江西局部等。

江淮官話也叫“下江官話”，以南京話為代表。除了江蘇的長江以北地區(qū)、南京鎮(zhèn)江一帶外，安徽的淮河以南地區(qū)、江西北部也在使用江淮官話。上文已述，江淮官話是吳語融入西晉時的北方官話形成的。在六朝時期、明朝時期，江淮官話兩次成為全國通語。

東北官話，以東北話為代表。除了東三省外，還有內(nèi)蒙古東部，河北東北部在使用。東北官話和“闖關(guān)東”有關(guān)，清朝中后期，山東、河北人突破朝廷禁令，大舉移民東北，他們和當?shù)胤窖匀诤铣蓶|北話。東北話，越靠南越有“東北味”“膠東味”，越靠北越接近普通話，到哈爾濱已是標準的普通話。

冀魯官話，以天津話為代表，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愛說“嘛時候”。除了河北、天津、山東（不包括膠東地區(qū)）外，北京平谷、山西廣靈、內(nèi)蒙古寧城也在使用冀魯官話。

膠遼官話，以山東青島話為代表。膠遼官話最初源于山東的膠東半島，那里的方言自古就有別于山東西部，前文也提及“齊東野語”。后來由于“闖關(guān)東”移民，當?shù)胤窖粤鱾鞯竭|東半島、吉林東南部一帶。

蘭銀官話，以蘭州話為代表。除了甘肅、寧夏外，新疆北部和內(nèi)蒙阿拉善地區(qū)也在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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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讀懂：中國八大方言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