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的肩膀痛了好久了,大概有一個月了吧。原來就不太好,朝右睡的時候時間一長就不舒服,最近變得根本不能朝右睡,我又不習慣朝天睡,感覺自己跟躺尸一樣,只能委屈自己壓迫心臟。 然而越來越厲害,睡著了都會被酸痛醒來。這就很煎熬了。翻出家里的各種按摩武器,各種嘗試,均是徒勞。白天的時候還好一些,估計外部事物分了心就模糊了痛感,一到晚上,簡直害怕上床,不知道這個夜里又要翻騰幾次。 當某夜酸痛到爬起來找止痛片吃的時候,我知道不能偷懶了,去針灸吧。 醫(yī)生還是那個醫(yī)生,幾年前我找他看過頸椎。當時的我突發(fā)頸椎病,頭暈嘔吐,不能正常走路,腦子里一片混沌,面無人色地找到他。頭頂和頸椎的銀針扎下去不過五分鐘,我直接體會到了什么叫醍醐灌頂,人立馬清醒起來,腦子里像被撥開了厚厚的云霧,扎完說話聲音都響了好多。我后來跟別人說起,她們都表示不信,怎么可能,啥叫醍醐灌頂,不能理解。但當時我真的腦海里飄過這四個字,那種混沌世界突然開朗的感覺。 所以我這次還是來找他。銀針扎在胳膊上,又酸又漲,銀針上的艾草燃著微微的熱量,又不能喊又不能逃,我忍著。旁邊的老阿婆也在針灸,還互相聊天,你看你看,現(xiàn)在的小年輕也針灸啊,毛病真多啊,肯定電腦手機用多了。我其實很想跟她們說,我不是小年輕了,我快五十了,而且我也不用電腦,這就是傳說中的五十肩好不好。扎針后拔火罐,小護士手勁是真的大,痛到我喊出來,回家一照鏡子,一大堆烏啾啾的大圓印子。 當天晚上并沒有感覺到有什么緩和,右胳膊一直持續(xù)著扎針時的酸脹感,但第二天就覺得輕松了些。 幾天后的第二次針灸竟然已經(jīng)沒有那種酸脹感了,真的神奇,我看著胳膊上的那些銀針和銀針上燃燒的的艾草,心里無盡地感嘆。不用半夜里爬起來找止痛片吃,不用動不動就哎呦哎呦地叫痛,能自然地穿脫衣服,這是我對自己的最低要求了。 明天,繼續(xù)針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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