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曼生不愛金銀而癡迷紫砂,說到底不僅僅是在壺中尋求某種精神與情感寄托,而是釋放自己的才情與感悟。才能得以使曼生壺充滿了情感與靈氣,一把小小的壺里,融會了儒、道、佛家思想的精華, 融進了陳曼生一生的情感與文采。 陳曼生在做官之余,經(jīng)常微服簡從,漫游于市井中,偶而或淘選古物,加以收藏。一日,忽然見到一個乞丐,行乞于街角,前置一石器。曼生觀看其器許久,未曾得見。于是近前捧起細(xì)細(xì)的看,只見這件器形狀獨特,似瓜非瓜,雖顯陳舊,卻難掩其典雅古樸的面貌。觀看它的底端,竟有“元人邵氏定制瓢器”字樣,曼生不禁大喜過望,立馬取出紋銀二兩購買下來。曼生得了這件東西如獲至寶,匆匆回到家里清洗干凈,再細(xì)一看果然乃一元代石瓢也。曼生乃紫砂玩家,依這個造型制壺的心情油然而生。于是以石器為原形繪壺再加上壺蓋、壺嘴以配之,經(jīng)過易稿數(shù)百次,終成壺式,起名曰“石瓢”。 由茶及壺,陳曼生自然也愛上了紫砂壺。他在居所專門僻出一間大房,用于藏壺、賞壺。陳曼生是信佛之人,室中還懸掛著巨幅南無阿彌陀佛像。友人因他既禮佛,也愛壺,便建議取“曼公”與“佛號”的結(jié)合之意,把此室取名為“阿曼陀室”。陳曼生撫掌稱善,以后他就以“阿曼陀室主人”自居。他在“阿曼陀室”中,還手書一對聯(lián):“青山個個伸頭看,看我庵中吃苦茶”,既生動地描繪了他品茶獨樂時的心曠神怡,也一語道出了他品茗時,對世態(tài)的百般無奈和滿腹牢 。 曼生曾經(jīng)在畫里畫了曼生壺。兩幅以茶壺為題材的《壺菊圖》分別繪于嘉慶十七年(1812年)及嘉慶二十二年(1817年),皆配以“茶已熟,菊正開,賞秋人,來不來”題句。另一幅圖無紀(jì)年,有相同的題句。后者從與前述兩幅題句相同來看,創(chuàng)作時間應(yīng)當(dāng)不會距離太遠(yuǎn),在無紀(jì)年《壺菊圖》中,曼生還另有提及楊彭年的題識。 陳曼生以“阿曼陀室”的壺底印款,推動了清中期紫砂歷史的更新與發(fā)展。他不光自己設(shè)計、監(jiān)制,還親自制作、篆刻了一些精彩的壺藝精品。不僅讓他操練有數(shù)的金石書法大放異彩,也圓了文人親自手制紫砂壺之夢。在短短的幾年里,他寫下大量的壺銘,不僅文切意遠(yuǎn)、簡約生動,還具有切茶、切水、切壺等特點。曼生于阿曼陀室居中書一大副對聯(lián)“青山個個伸頭看,看我庵中吃苦茶?!鄙鷦有蜗蟮孛枥L了他品茶時心曠神怡之景。 2017年7月16日下午,西冷印社春拍,由龔心釗舊藏,楊彭年制、陳曼生刻,香蘅款紫泥粉彩泥百衲壺,以1449萬元成 交,創(chuàng)造曼生壺世界拍賣新紀(jì)錄! 曼生壺指的就是由陳曼生設(shè)計、楊鵬年制作的紫砂壺。陳曼生在離宜興不遠(yuǎn)處的溧陽當(dāng)過縣令,這期間陳曼生與楊鵬年有過十分密切的合作。這種設(shè)計稿最 后定型為十八種樣式,這就是為人們津津樂道的“曼生十八式”,其中較為明確的記載有“臺笠壺”、“合歡壺”、“匏壺”、“井欄壺”、“方山壺”、“石兆壺”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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