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現(xiàn)在,全球青年精品資訊 誰能想到,《贅婿》請郭麒麟當主演,源自一次丟手機。 制片人劉聞洋回憶起這一決定性時刻:“當時我和朋友去泰國旅游,在我朋友丟手機的那一刻,我突然想到,真正的狠人,不都是在不動聲色之間,就把事兒辦了嗎?”于是,他想到了《慶余年》,想到了說跪就跪的“范思轍”,想到了郭麒麟。 郭麒麟和丟手機之間有什么邏輯?劉聞洋也不知道。這個事后說起來至關重要的時刻,不僅不神圣,還有點無厘頭。或許無形之間,上天給了劉聞洋暗示,也奠定了《贅婿》的風格:夠飛、夠穩(wěn)、夠奇特,才意外碰撞出2021年內陸流媒體網(wǎng)劇的第一個驚喜。 郭麒麟,飾演“贅婿”寧毅 《贅婿》改編自閱文旗下同名男頻網(wǎng)絡小說,原著有500多萬字。主角“寧毅”在現(xiàn)代是一位商業(yè)奇才,意外回到古代后,竟成了“蘇家贅婿”。他得從這個時代最低下的“贅婿”做起,一步步爬至人生頂峰。 故事的寫法和許多男頻小說一樣,主角擁有如同開了金手指般的超強“戰(zhàn)力”,也有多個懂他的紅顏知己。但要把這樣一本書改編成網(wǎng)劇,就如同在負的起點上賽跑,還要面對這個時代最強的逆風。 毋庸置疑,談到影視化改編這本男性讀者占絕對主力的小說,現(xiàn)在播出的《贅婿》,已經(jīng)是難得的正確答案之一。它的熱度居高不下,甚至還收獲了不同性別觀眾的一致認可。播出之前普通觀眾和原著粉曾經(jīng)的針鋒相對,似乎已經(jīng)完全翻篇。 這和《贅婿》編劇們的再創(chuàng)作有極大關系。網(wǎng)劇保留了小說的“贅婿”身份,和“家-國-天下”的格局,又在細節(jié)處進行了頗具巧思的改編。于是,現(xiàn)在的“贅婿”寧毅,犯了錯會去“男德學院”進修,結交“贅婿F4”。顧客站在布行門口“拼刀刀”,耿護院倚在門口熟讀《霸道姑爺愛上我》......劇版還增加了一位原創(chuàng)角色,頗受觀眾歡迎,他就是呆萌、忠心的耿護院。在最近更新的劇情中,耿護院替寧毅擋刀下線,狠狠地賺了一眾觀眾的眼淚。 乍一看,《贅婿》和2019年的爆款《慶余年》很像。它們有同樣“現(xiàn)代”的主角,相似的演員班底,和拉動起跑的“三駕馬車”——騰訊影業(yè)、閱文影視和新麗傳媒,給了兩部戲毫無保留的幫助。相比《慶余年》,《贅婿》的創(chuàng)作周期甚至更短,看上去更順利。但這能說明,“三駕馬車”已經(jīng)趟出了一條男頻改編的路嗎? 帶著疑問,全現(xiàn)在參與了《贅婿》主創(chuàng),包括制片人劉聞洋、導演鄧科和劇本總監(jiān)鄭卓群在內的群訪。試圖弄清楚這部網(wǎng)劇是如何誕生的,以及“三駕馬車”下的男頻小說,如何跑起來,又將如何跑下去? 01男德學院,耿護院和拼刀刀
導演鄧科:原著小說的格局非常大,如果一下子擺在觀眾面前,是不容易被接受的。我們這次選用了輕喜劇的方式,正好我本身也很擅長喜劇的拍攝風格。 但在具體制作的時候,我們有特別注重兩點:一是要自圓其說,二是放大人物的特色。 像男德學院這塊,是因為我們希望在《贅婿》里,有一套完整的社會體系,所以做了一定假構:例如贅婿結婚要坐花轎、入贅第二天要端茶送水......我們也在思考,如果贅婿犯了錯誤,他們要去什么機構?在這樣的延伸下,有了男德學院,確實是在小說的基礎上增加的內容。 為了讓劇好看,我們在一些人物上也放大了特點。比如說王成思飾演的耿護院,為什么請他來呢?是因為大家覺得我跟他長得很像,都有大胡子,讓我對這個演員產(chǎn)生了很強的關注(笑)。后面他還有自己的情感線,大家可以關注一下。 寧毅在那個時代,總需要一些幫手。我們想到的,就是一群有共同語言的贅婿。所以劇中從一個贅婿變成四個贅婿,變成贅婿F4,這些都是電視劇做的延伸。 雖然基調是喜劇,但整部劇的風格,我還是希望“飛中求穩(wěn)”。飛不好,容易變得無厘頭、雷人。比如“拼刀刀”這個情節(jié),其實是很容易拍雷的。當時第一個版本,美術給我的方案是一個巨大的轉盤,比現(xiàn)在的要宏偉很多。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后來才知道,“拼刀刀”的道具必須來源于蘇氏布行內部。 所以大家看現(xiàn)在的“拼刀刀”,架子就是普通架子,轉盤是一張普通桌子,飛的是剪刀。我希望能讓觀眾看到組裝的過程。通過這些細節(jié),讓觀眾覺得,雖然寧毅是一個現(xiàn)代人,帶著現(xiàn)代思想到了古代,但是他并沒有所謂的金手指,無厘頭地拿出許多現(xiàn)代道具。無論是拍攝,還是劇情,都應如此。在這樣淡淡的輕喜劇里,我們講述寧毅的家國情懷,和他的成長故事。 02“扮豬吃老虎”的郭麒麟
制片人劉聞洋:郭麒麟的確不同于以往古裝劇男主的形象。但我們做項目,絕不是無緣無故去選。如果需要帥氣,選郭麒麟不一定合適。但《贅婿》是從現(xiàn)代回到古代的劇,又有“霸道總裁”到“贅婿”的轉變。這時候,郭麒麟就應運而生了。 我們一開始就確定了“扮豬吃老虎”的設定,老虎已經(jīng)有了,內心是張若昀,那么外表的小可愛誰來演呢?所以,郭麒麟是一個根據(jù)劇情借力打力的選擇。對我們來說,他不是意外,就是最合適的那個。 2020年初,我們和導演就確定了“小小贅婿,大大天地”的方向。3月份正式進劇本的時候,確立了郭麒麟。時間剛剛好,對的人正好出現(xiàn)在了那個位置。 當時還有件特別有意思的事。2019年底,我正好在泰國旅游。結果我的朋友,在過馬路的時候,手機突然被搶走了。那時,我的腦海里就出現(xiàn)了一個小“燈泡”:小說里的寧毅是個虎落平陽的霸道總裁,但真正厲害的人,不是往往在不動聲色中,就把事情辦了嗎? 而那個時候,郭麒麟演的“范思哲”有很多人討論,和他的姐姐“范若若”之間那種說跪就跪的相處方式也很有意思。想到這里,我就給導演打了個電話,我們當時很興奮,認為讓郭麒麟和宋軼搭檔演《贅婿》,可能會成為這個項目的“抓手”。 當然,如果你問我,郭麒麟和泰國搶手機有什么關系,我也不知道(笑)。但確實就是在那個時機想到了郭麒麟,故事就是這么發(fā)生了。 導演鄧科:對,接下來就是劇本工作,讓郭麒麟能立住“寧毅”這個角色,讓觀眾信服。我給郭麒麟做了非常詳細的人物小傳,還擬定了“表演合同”。當時我說,你就按我說的來執(zhí)行就好了。全國人民都知道你的喜劇天賦,但我拍《贅婿》,就是要拍你的狠。保留70%的郭麒麟,再加上30%的附加分。你正常演,我正常拍,咱們就能得分了。 我們看了很多范例和表演片段,去找到符合寧毅的那種“狠”。這種狠一定不是殺手,或是黑社會老大。這個過程中,郭麒麟也在思考、嘗試。大概拍到第5天,也就是寧毅跟蘇文興說“我可以幫你出錢”的時候,他第一次露出了狠的眼神。從那以后,大概拍了1個月,郭麒麟演的這個“寧毅”就基本立住了。 大家可以看看后面的劇情,寧毅會面臨很大的人生抉擇。我還蠻欣喜的,這次把郭麒麟“狠”的那30%都找到了。 03寧毅的“幼兒園”
導演鄧科:很多觀眾說,劇中的反派太弱,其實這個點我們是精心考慮過的。一個故事一定要循序漸進,觀眾才能慢慢代入。 我還跟郭麒麟聊過,第一季有三個板塊:江寧、霖安還有武朝,從表演上也可以區(qū)分。江寧部分,寧毅作為現(xiàn)代人回到古代,眼界和知識面一定是碾壓面前這群人的,就像進了“幼兒園”。但到霖安部分,他會遇到賊寇,會從跟二房這樣的普通人斗,變成跟賊寇斗。到了第三階段,他再變成兩個君王之間的棋子,在君王之間斗。在每個階段,表演會呈現(xiàn)不同的狀態(tài)。 所以,如果有觀眾覺得一開始的反派智商不高、有點弱,我覺得可以理解,因為更狠的在后面。除了表演,觀眾還可以注意一個細節(jié),寧毅的服裝會在不同階段變化。在江寧部分,整個影片的服裝多用絲綢,五顏六色,顯得輕松、浪漫。但從霖安部分,賊寇入城后,寧毅的服裝會暗化,變成冷色調。再到后期武都部分,寧毅小團隊里,會有一個重要人物死去,刺激寧毅的成長。到那個時候,他會成為“血手人屠”,服裝也變成紅色。 我們的配樂也很有意思。這次我們非常大膽地在古裝劇里,運用了“特工”元素。當時找了很多配樂風格,都覺得不對:純古典樂顯得像古偶劇,用非?,F(xiàn)代的歌曲又覺得太“飛”。后來我們找到的方式是,用一些古代的樂曲,再配上類似特工片的旋律。 而且我們還講究了“配樂跟人走”的原則:寧毅在運用現(xiàn)代思維進行降維打擊的時候,背景音樂就像特工的BGM;張若昀第一次面對著鏡頭的質問,我們給配了一場呼麥,增加靈異感;郭麒麟第一次看鏡子時,BGM加入了苗族的喊山元素,讓氛圍顯得奇幻;相反的,宋軼出場的配樂都是弦樂,突出她的輕盈;耿護院和蘇家二房出場,則用比較重的鼓、貝斯,甚至爵士。 我們希望通過這種方式,帶動古代的氛圍,也能讓觀眾跟著BGM進入《贅婿》世界,體驗一種新生活。 04數(shù)百萬字的男頻小說和劇版《贅婿》
劇本總監(jiān)鄭卓群:原著小說的體量特別大,有500多萬字。但好在,原著整體的板塊分得很清楚,前200多章是江寧篇,200到300多是杭州,也就是現(xiàn)在的霖安篇,再到400到500多篇,是京城,也就是現(xiàn)在的武都篇。 最早,我們確立第一季故事會放這三個板塊進來。最后的呈現(xiàn)是江寧和霖安的部分多一些,武都部分作為大結局。整體的脈絡按照原著走,就是“家-國-天下”的格局。 導演鄧科:小說跟劇的載體是不一樣的,當我們決定改編它的時候,一定要遵守電視劇的規(guī)則。所以一開始,我們就和劉聞洋團隊、劇本總監(jiān)鄭卓群成立了拆解小組,把原著按照章節(jié)拆分、重新篩選和包裝。 原著小說為我們提供了很大的素材量,至于怎么去挑選,可能是我們團隊骨子里的性格,大家都覺得男女要平等,要一夫一妻制,要堅守真善美,所以最后我們進行了一定刪減和優(yōu)化,使其更符合當代積極正向的價值觀,構成了今天的劇版贅婿。 在劇中,寧毅只有蘇檀兒一個妻子 至于男頻女頻這個問題,我個人是非常反對按男頻女頻區(qū)分的,尤其在創(chuàng)作上。我是85后,我記得我小時候看電視劇,沒有分男頻女頻的,一部好看的劇里,不僅有家國情懷,也有情感戲、家庭戲,甚至生活的瑣碎日常。 一部戲,其實就是社會的小縮影。我希望觀眾在里面能體會到七情六欲,這是最開始做劇本時就定下的基調:不討論男頻女頻,只討論好不好看。 制片人劉聞洋:我再補充一下。就像大家知道的,現(xiàn)在的男女群體比較撕裂。正是因為這種情況,我們不會在創(chuàng)作時,就明確地選擇要哪部分群體,做成一邊倒的東西,這只會加劇這種撕裂。 我認為《贅婿》的出現(xiàn),恰恰證明也反映了,男性和女性觀眾的觀劇品味是有一定融合的。我們的創(chuàng)作想法很基礎,就是要拍出一部好看的電視劇。不一定要男強女弱,或是女弱男強。你很難用不同的觀點,去反駁另外一批人。相反的,如果大家能從一部劇里,提煉出不同的觀點,我覺得這個劇的功能就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 05《慶余年》《贅婿》和背后的“三駕馬車”
制片人劉聞洋:有很多觀眾覺得《慶余年》跟《贅婿》很像,都有穿越、男頻、輕松的講述方式和大格局,還有郭麒麟、宋軼幾位熟悉的演員。但我們是把它當做獨立的項目在運作的。 它和《慶余年》在基因上有相似性,因為這兩部戲都是騰訊影業(yè)、新麗傳媒、閱文影視“三駕馬車”一起做:騰訊影業(yè)先進行開發(fā)評估,認為可以做多系列的網(wǎng)??;閱文再提供版權,以及原著小說的數(shù)據(jù)支持;到新麗的層面,是劇本的開發(fā)、創(chuàng)作及拍攝制作。三家在一起整合資源,發(fā)行、宣傳,這是最大資源化、效率化的過程。 我覺得是非常難得的,因為“三駕馬車”不是表面上的一拍即合,而是互相之間非常信任。 《贅婿》這個項目去年6月開機,10月份殺青,今年就順利上線,基本沒有浪費流程的環(huán)節(jié),非常工業(yè)化,也非常緊湊。這個節(jié)奏很快,也很新鮮。 但是總體來說,我們都是在做嘗試。目前男頻怎么做,我們還沒有找到比較清晰的模式。過往新麗傳媒、騰訊影業(yè)還有閱文影視比較成功的例子是《慶余年》。它是我們的前輩,我們只是第二步而已。 原標題:扮豬吃老虎的《贅婿》,是男頻改編的未來樣本嗎? ——全現(xiàn)在原創(chuàng)文章,轉載請查看菜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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