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漢人和渤海人想當契丹大遼國的駙馬,不但要身體健壯,要有文武才學(xué),最重要的,還得長得帥;但如果是出自后族蕭氏的貴胄子,哪怕是長得歪瓜裂棗,因為血統(tǒng)的緣故,也照樣能尚公主,做高官。 目前可知的遼國駙馬大概有43位,漢人駙馬有4位,渤海人有1位,但出自蕭氏的,就有38位,其中屬于后族的則有30位,占了駙馬總數(shù)的70%。 出身后族的駙馬中,有一位不但結(jié)巴、斜眼、平時還嘴碎愛說人壞話的駙馬,如此“人才”,如此“品格”,他居然還迎娶兩位皇家公主,這位高富丑駙馬——就是蕭胡睹。 01,出身后族的高富丑駙馬都尉蕭胡睹(?-1063.7),又作胡都姑,字乙辛,是豐國王、國舅蕭孝友的兒子,法天皇太后蕭耨斤的侄子,也就是遼興宗耶律宗真的表哥。 蕭胡睹長得不好,“口吃、視斜、發(fā)卷”,很拉低蕭氏家族的整體顏值,他大伯父、極其穩(wěn)重的蕭孝穆都忍不住的感慨:這孩子的相貌,咱們家可是從來都不曾有過。 就這么個結(jié)巴、斜眼、又卷發(fā)的丑娃,還是桀驁不馴的性格,長得身材魁梧,卻像嘴碎的小娘子一樣,喜歡說別人的壞話,在人緣上也可不咋滴。 蕭胡睹的父親蕭孝友(990-1063.7),契丹名叫撻不衍,是蕭耨斤的四弟,在外甥耶律宗真被立為太子后,就和兄弟一樣飛黃騰達,從小將軍升遷為左武衛(wèi)大將軍、檢校太保,還獲得圣宗賜漢名,等到外甥當了皇帝,更是一路飛升,直接封蘭陵郡王。 圣宗駕崩興宗即位,身為興宗生母的蕭耨斤張狂起來,自立為皇太后,提攜娘家雞犬升天的同時,還打壓清洗圣宗皇后蕭菩薩哥一派,把親女婿蕭紹業(yè)都殺了。 蕭紹業(yè)是承天太后蕭燕燕的侄子、齊天皇后蕭菩薩哥的弟弟,尚圣宗次女魏國公主巖母堇,巖母堇的生母正是蕭耨斤。 掌控大權(quán)的蕭耨斤在景福元年(1031)正是志滿意得的時候,怎么會愿意讓閨女給政敵女婿守寡,很快就把巖母堇嫁給蕭海里。 這個蕭海里有可能就是蕭耨斤的兄弟駙馬都尉蕭孝先(小字海里),蕭孝先原先娶圣宗庶女南陽公主崔八,在太平十年(1030)大延琳之亂時,被逃亡的蕭孝先拋棄在亂軍中身亡。 所以,在1031年之后,蕭孝先是個鰥夫,小寡婦巖母堇的二婚丈夫蕭海里,極有可能就是她的親舅舅蕭孝先,契丹盛行舅甥婚嘛。 巖母堇大概在重熙元年(1032)二嫁,但由于夫妻關(guān)系不睦——蕭孝先絕對算是巖母堇的殺夫仇人——因此兩人在婚后不久就離婚。 這個時候的蕭胡睹,才從祗候郎君升遷為興圣宮使不久,大概在重熙五年(1036)至八年(1039)左右,小結(jié)巴卷毛哥蕭胡睹,成為已經(jīng)榮升為秦國長公主的表姐妹巖母堇的三婚丈夫。 02,第一次尚主,西征被俘,離婚卷毛哥蕭胡睹也因為娶公主,成為他們家繼二伯蕭孝先、三伯蕭孝誠、五叔蕭孝惠之后的第四位駙馬都尉,也是他的同輩兄弟中首位尚主者。 在這里有點小疑問,如果巖母堇的二婚丈夫蕭海里是蕭孝先的話,那就是說巖母堇是從蕭胡睹的二伯母變成老婆的,巖母堇是先嫁給伯父,再嫁給侄子? 從這一點來說,好像蕭海里是蕭孝先的論據(jù),有點很不靠譜的樣子,從倫理上有點說不過去了,只能暫時存疑。 不管蕭海里是不是蕭胡睹的二伯蕭孝先,總之,巖母堇公主三婚嫁給表兄弟蕭胡睹,蕭胡睹成為一名光榮的駙馬都尉。 重熙十三年(1044)九月,遼興宗西征黨項,將兵十萬出金肅城,兵分三路:以皇太弟耶律重元將騎兵七千出南路;以北院樞密使、駙馬都尉韓國王蕭惠(契丹名管寧,后來成為巖母堇的四婚丈夫)將兵六萬出北路;興宗統(tǒng)領(lǐng)中路軍,蕭胡睹和老父親東京留守、趙王蕭孝友也率師在中路軍。 契丹三路軍氣勢洶洶,長驅(qū)直入四百里,進入西夏境內(nèi),元昊堅壁清野以避遼軍鋒芒,派出的偵察兵也被遼軍捉住射鬼箭。 元昊命左廂軍潛屯賀蘭山北,蕭惠派侄子殿前都點檢蕭旦(契丹名迭里得,駙馬都尉蕭忠【契丹名蕭雙古,蕭惠三弟,尚圣宗女平原公主】之子)和護衛(wèi)經(jīng)宿直古迭縱兵搏之(這倆貨都成為后來重元造反的骨干成員)。 元昊親自率軍掩擊,把蕭旦、古迭部圍困幾圈,但蕭旦有家傳的兇悍,奮勇力斗,左右馳射,躍馬直擊元昊中堅,夏軍不能抵擋,大潰而退。 狡猾的元昊見勢不妙,迅速遣使上表謝罪,請求遼軍退師十里,他愿意收拾叛黨進獻給興宗,還要進獻土特產(chǎn)。 進軍到河曲的興宗覺得元昊低頭表示恭順了,他就可以班師回朝,但蕭惠認為,既然大軍并集,不如一下子把元昊打服了,免得他再生禍患。 十月二十五日,興宗親自督師進軍,元昊不得不戰(zhàn)略性地后退,并燒掉一路上所有的糧草和居所,使遼軍的后勤補給出現(xiàn)困難。 感覺遼軍已經(jīng)陷入馬饑軍疲的境地,二十八日,元昊率領(lǐng)他的鐵鷂子軍開始出擊,百無聊賴行軍的遼軍終于盼來大戰(zhàn),并沒有元昊臆想中的疲憊,在蕭惠的率領(lǐng)下,數(shù)路掩擊,殺夏軍數(shù)千人,曾縱橫宋軍的元昊都被打的開溜。 眼看遼軍就要大勝,元昊的主角光環(huán)再次爆表,西夏境內(nèi)常見的沙塵暴來了,大風(fēng)起,飛沙瞇眼,從來沒遇到這種情況的遼軍,被突如其來的沙塵暴打亂陣腳,元昊趁機縱兵急攻,遼軍大亂潰敗,踩踏而死的不可勝數(shù)。 趁你病要你命,元昊又趁亂攻打駐扎在得勝寺南壁的興宗,被沙塵暴弄懵圈的興宗一路潰敗,駙馬都尉蕭胡睹和其他近臣數(shù)十人都成為黨項人的俘虜,就連興宗的器服乘輿都落在元昊手中。 河曲得勝寺南壁之戰(zhàn),遼軍先勝后敗,元昊很清楚自己并不是東亞老大契丹人的對手,精明如他,很識時務(wù)的以勝求和,只要讓遼國正視西夏的軍事實力、承認西夏的政治獨立就行。 二十九日,元昊遣使送還以前扣押的契丹使者向興宗求和,興宗也下令把扣押的夏國使者歸還給西夏,草草班師,但對國內(nèi)還要咬著牙宣稱大勝回朝。 十一月初十,為了避免宋軍來撿便宜,也是真正的正視西夏,興宗升云州為西京,設(shè)立西京兵馬都部署司,以防御宋、夏。 本想建功立業(yè)的興宗,不想?yún)s碰了一鼻子灰,想起四舅舅蕭孝友的表現(xiàn),讓他很生氣,就想把蕭孝友殺掉,太后蕭耨斤聽說后,趕緊營救僅存的兄弟,興宗搞不定他老娘,只能作罷。 再說我們的駙馬都尉蕭胡睹同志,黨項人很喜歡把俘虜?shù)谋亲酉鞯?,以示侮辱,本來結(jié)巴哥蕭胡睹也逃不掉削鼻子的命運,但元昊考慮到自己并不是遼國的對手,不愿意和遼國真正的撕破臉,因此,只單單免除貴公子蕭胡睹的劓yi鼻之刑。 興宗當然不愿意已經(jīng)三婚的姐姐守寡,派同知檢點耶律裊履和元昊談判溝通,來往三次,元昊才把大籌碼蕭胡睹歸還遼國,蕭胡睹回國時,都已經(jīng)十二月份了,成為黨項人的階下囚足有兩個月。 或許是因為蕭胡睹不給力被夏人俘虜過太丟人,也或許是巖母堇和初婚丈夫蕭紹業(yè)的感情太好,對親娘以及外家(夫家)當初的殺夫行為始終有怨,當然,還或許是嫌棄蕭胡睹人丑多作怪,總之,婚后過得不滿意的巖母堇表示和結(jié)巴哥過不下去了。 大概在重熙十五六年(1046-1047)左右,巖母堇就再一次離婚,和蕭胡睹離婚的理由就一句話,“以不諧離婚”,就這樣,這對表姐弟(表兄妹?)一拍兩散,各回各家。 03,二婚繼續(xù)尚主重熙十七年(1048),巖母堇四嫁,嫁給親娘蕭耨斤的本家兄弟、她的族舅、蕭胡睹的族叔、已經(jīng)66歲的韓國王蕭惠。 而身為皇太后親侄子、上京留守秦王蕭孝友兒子的高富丑公子哥兒蕭胡睹,因為身份的緣故,也沒有成為剩男,而是又把齊國公主迎娶回家,蕭胡睹還因此出任北面林牙一職。 關(guān)于齊國公主,由于沒有記載名字,不確定她是誰的閨女,有學(xué)者把她視為遼道宗次女耶律糺里——因為耶律糺里曾封齊國公主——顯然是不對的,不能因為糺里封過齊國公主,就把她視為蕭胡睹的妻子齊國公主。 為什么不能?因為糺里的父親遼道宗耶律洪基生于重熙元年(1032),重熙十七年(1048)和蕭胡睹離婚的巖母堇再嫁時,道宗才17歲,到重熙二十二年(1053)才迎娶14歲的蕭觀音(蕭胡睹五叔之女),怎么可能生得出蕭胡睹的老婆齊國公主呢? 就算是蕭觀音在重熙二十三年(1054)、15歲的時候就生育長女,在重熙二十四年(1055,即清寧元年)、16歲就生老二糺里,到清寧九年(1063)蕭胡睹自殺時,糺里才虛齡9歲,應(yīng)該在啥時候嫁給蕭胡睹? 清寧年間正是遼道宗努力打壓外家的時候,就連當時蕭家的主事者蕭阿剌都被道宗逼自殺,在蕭家只是三線人物的結(jié)巴哥蕭胡睹何德何能可以迎娶六七八歲的耶律糺里? 所以,齊國公主絕對不是遼道宗之女耶律糺里,個人認為,她很可能是皇太叔耶律重元的嫡女。 按契丹制度,非皇帝女封公主的,只有嫡皇子以及后族血統(tǒng)皇子的嫡女才有資格,比如景宗嫡子秦晉國王隆慶之女韓國公主、陳國公主,還有圣宗子耶律重元的嫡女因八公主等等。 興宗宗真只有兩個女兒,分別是耶律跋芹和耶律斡里太,她們倆不但沒有受封過齊國公主,婚姻史也十分清晰,所以可以排除她們會是嫁給蕭胡睹的齊國公主。道宗洪基的閨女也被排除,當時非皇帝女兒可以封公主的,只有耶律重元。 所以說,蕭胡睹娶的這位齊國公主,很有可能就是重元之女,因此蕭胡睹后來也成為重元發(fā)動兵變的骨干之一,親女婿嘛! 雖然和巖母堇離婚,頑主興宗對蕭胡睹還是很不錯的,重熙十九年(1050)三月二十九,興宗還親自臨幸殿前都點檢蕭旦和駙馬都尉蕭胡睹的賬下,去探視他們。 重熙二十四年(1055)八月,興宗駕崩,并沒有傳位給皇太弟耶律重元,而是遺詔燕趙國王耶律洪基即皇帝位。 這樣的結(jié)果讓重元及其黨羽忿忿不平,又無可奈何,道宗也很機靈地安撫抬舉叔叔,又給重元一個皇太叔的稱號。 隨后,清寧三年(1057)十二月,太皇太后蕭耨斤崩,道宗開始加大打擊祖母家族以及皇太叔勢力的力度。 04,參與謀反兵敗滅門清寧四年(1058)十一月,道宗行再生禮和柴冊禮,以加恩的方式逼迫他碩果僅存的四舅公、蕭胡睹的老父親、北府宰相蕭孝友辭官歸田,給他一個洛京留守的虛銜,賜純德功臣,晉封豐國王。 為了安撫皇太叔重元,當年十二月,道宗又讓重元的親家南院樞密使、楚王蕭革復(fù)為北院樞密使,并在閏十二月再次賜免死金券給叔叔重元。 清寧五年(1059)六月,道宗任命南院樞密使的親舅舅蕭知足(契丹名阿剌,蕭孝穆之子)、即蕭胡睹的親堂兄,出任北府宰相,成為法天太后蕭耨斤家族的新主事者。 蕭知足身為宗天太后蕭撻里的親兄弟,自然是支持親外甥道宗的,他很賞識三叔蕭孝誠的兒子蕭知微(契丹名術(shù)哲),引起蕭胡睹的嫉妒。 蕭胡睹因為老父親被迫致仕,政治地位隨之降低,又不滿堂兄蕭知足成為家族新主,更嫉妒蕭知微被蕭知足看重,他就投靠連襟蕭參(尚重元女因八公主)的父親蕭革。 蕭知微時任國舅詳穩(wěn)、西北路招討使,曾私自取用官府粟米三百斛hu,雖然他留下畜產(chǎn)讓主管人賣掉來償付粟米,但仍然被接受蕭革暗示的蕭胡睹告發(fā),道宗大怒,決以大杖并免去他的官職(不久后又啟用)。 蕭胡睹因而取代蕭知微出任西北路招討使,為了繼續(xù)飛黃騰達,蕭胡睹更是抱緊蕭革的大腿,歲時節(jié)令都給蕭革進獻珍奇寶玩和時令畜產(chǎn),兩人好的能穿一條褲子,比親兄弟還親。 沒多久,蕭胡睹就擔(dān)任同知北院樞密事,他還去拉攏另一個堂弟、蕭知微的親弟弟蕭知玄(契丹名時時里迪烈),舉薦他出任旗鼓拽剌詳穩(wěn),并舉薦蕭知玄的朋友蕭胡篤為宿直官。 蕭革是個奸佞小人,而蕭知足則和父親蕭孝穆一樣,為人忠直,這樣兩個人同秉國政,怎么可能尿到一個壺里?遼道宗又是不愛聽人勸諫的主,對愛嘮叨的舅舅是非常膩歪。 眼看蕭革諂chan諛yu不法,自己卻無能為力,無奈的蕭知足就向外甥求去,道宗覺得舅舅要挾他,很嫌惡的讓舅舅出為東京留守。 清寧七年(1061)五月,道宗行瑟瑟禮,蕭知足入朝,看著外甥越發(fā)放飛自己,就沒忍住歷陳時政得失,讓遼道宗很不痛快,蕭革在其中稍微挑撥,說蕭知足對皇上有輕慢不臣之心,引起道宗的大怒,就下令縊殺親舅舅。 宗天太后蕭撻里聽說后,對兒子放聲大哭:阿剌何罪之有?竟然被你賜死?理虧的道宗就對舅舅的后事優(yōu)加賻fu贈,以此來搪塞母后。 蕭知足之死,顯然是道宗在進行無差別攻擊,也足見他對祖母蕭耨斤家族以及皇太叔重元的戒備之心。蕭胡睹在堂兄之死中,也扮演很不光彩的角色,當時的人都鄙視他的為人,哪里有勾結(jié)外人陷害自己親堂兄的? 清寧八年(1062)三月初一,楚王、北院樞密使蕭革晉封鄭國王致仕,自從欽哀皇后蕭耨斤死后的短短三年里,任職北府宰相和北院樞密使的三人就有兩個致仕一個被殺,這標志著道宗在清除皇太叔重元黨羽以及欽哀皇后家族勢力上,取得一定的勝利。 原先占據(jù)優(yōu)勢的皇太叔重元,也隨著道宗的各種操作,變得無所倚恃,皇位越來越成泡影,依附他的黨羽們的飛黃騰達夢也面臨破滅。 如何改變目前的劣勢?自然唯有起兵一途,灤河之變就是因此而起,而駙馬都尉蕭胡睹也是最起勁的鼓動者。 清寧九年(1063)七月,皇太叔耶律重元發(fā)動灤河之變,由于南院樞密使、許王耶律仁先調(diào)停得當,重元之子楚國王耶律洪孝被射死,重元暫時退兵商議。 殿前都點檢耶律撒剌竹建議連夜猛攻行宮,只要抓住道宗就勝券在握了,但是,胸?zé)o點墨還慫比的蕭胡睹則認為,不能夜戰(zhàn),以免勤王軍和行宮軍里應(yīng)外合,應(yīng)該等黎明后再進攻行宮。 同樣沒有謀略的重元采納了蕭胡睹的意見,按(坐)兵(以)不(待)動(斃),蕭胡睹還領(lǐng)銜擁戴重元稱帝,他自己先占住樞密使的位置。 天亮后,這伙人的美夢也該醒了,耶律仁先調(diào)集的勤王軍趕到,真的如蕭胡睹所言,里應(yīng)外合內(nèi)外夾攻,把重元的叛軍打得落花流水。 重元逃亡沙漠自殺死,身受重傷的蕭胡睹獨身一人逃到十七泊,投水自殺,他的五個兒子也在同日被誅殺,他73歲的老父親、致仕的豐國王蕭孝友也被牽連賜死。欽哀皇后蕭耨斤的五個兄弟中,只有老四蕭孝友一支滅門絕嗣。 重元亂黨的其他黨羽,蕭革被凌遲處死,他的兒子駙馬都尉蕭參和兄弟蕭術(shù)者賜死;南京統(tǒng)軍使蕭旦賜死;興圣宮太保古迭,凌遲處死;殿前都點檢耶律撒剌竹,戰(zhàn)死;其他參與叛亂者均伏誅抄家。 唯有魏國王耶律宗凞(契丹名帖不,齊國王隆祐之子),聲稱自己是被重元脅迫的,被削爵為民,流放鎮(zhèn)州。 05,猴格說蕭胡睹這個人不但結(jié)巴,他還斜眼,不但斜眼,他還卷毛,不但卷毛,他還毒舌,不但毒舌,他還人品差沒能力,要不是出身后族,就他這條件,擱到哪里都沒有出頭之日。 但他很幸運,居然托生到在契丹遼國僅次于耶律皇族的第二勢力——蕭氏后族,那個不僅壟斷了皇后和北府宰相的人選,還差不多壟斷了駙馬人選的蕭氏后族。因此,哪怕蕭胡睹是個丑八怪,也照樣飛黃騰達,享受平民終生為之奮斗而不能得的尊榮。 由于出身的緣故,即便蕭胡睹是丑八怪,也不影響他的婚姻和官運,但這樣一個沒有能力的庸人,卻身居高位,對國家以及對他本身都是一種不幸,比如西征黨項打醬油成為俘虜,被元昊當籌碼談條件;比如鼓動皇太叔發(fā)動灤河之變,引起內(nèi)戰(zhàn)致使生靈涂炭。 遼道宗和父親興宗雖然經(jīng)過近三十年的反復(fù)暗戰(zhàn),終于戰(zhàn)勝后族,使皇權(quán)取得最終勝利,但隨著契丹貴族的內(nèi)訌,也讓遼國因此走向衰亡。 可以說,蕭胡睹一生的經(jīng)歷,很清晰地暴露出道宗朝的黨爭有多么嚴重,而蕭胡睹把家事以及親緣凌駕在國事之上,也是因為他的立場,當然還有他的野心,雖然他個人的能力和野心并不匹配,但人家會投胎不是? 就是這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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