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林 1 ,諶 曦 2 【摘 要】 中醫(yī)藥治療干燥綜合征有獨特的療效,副作用較小。綜述近年來各醫(yī)家對干燥綜合征在 臟腑辨證方面的病因病機、辨證論治的研究進展,并提出有待解決的問題。 【關鍵詞】 干燥綜合征;燥痹;病因病機;臟腑辨證;綜述 doi:10.3969/j.issn.2095-4174.2017.06.017 干燥綜合征(sj?gren's syndrome,SS)是一種 以侵犯外分泌腺體為主,并可累及多器官、多系統(tǒng) 的慢性炎癥性自身免疫性疾病,以口舌、眼睛干 燥,關節(jié)疼痛等為主癥。本病單獨存在時稱為原發(fā) 性干燥綜合征(primary sj?gren's syndrome,pSS), 若與其他結締組織病并存時稱為繼發(fā)性干燥綜合征 (secondary sj?gren's syndrome,sSS) [1] 。中醫(yī)學 根據(jù)《黃帝內(nèi)經(jīng)》“諸澀枯涸,皆屬于燥”,將其 歸入“燥證”范疇,因常伴關節(jié)疼痛,又名“燥痹” “痹 證”等。目前,現(xiàn)代醫(yī)學缺乏有效的治療藥物;中 醫(yī)藥通過臟腑辨證論治,在改善癥狀、降低復發(fā)率 和提高生活質(zhì)量等方面取得良好的療效,且藥物不 良反應低。本文整理近年各醫(yī)家對 SS 的臟腑辨治、 遣方用藥等研究,綜述如下。 1 病因病機 《素問·經(jīng)脈別論》曰:“飲入于胃,游溢精 氣,上輸于脾,脾氣散精,上歸于肺,通調(diào)水道, 下輸膀胱,水精四布,五經(jīng)并行?!苯蛞旱纳伞?/p> 輸布和排泄與脾、肺、腎三臟密切相關?!端貑枴れ` 蘭秘典論》曰:“三焦者,決瀆之官,水道出焉。” 津液的輸布又與三焦的疏利關系緊密。燥為陽邪, 易化熱生火而傷津,影響肺、脾胃、肝、腎、三焦 對水液的代謝,而致陰津耗損、氣血虧虛,使肢體 筋脈失養(yǎng)、瘀血痹阻、痰凝結聚、脈絡不通,而出 現(xiàn)口眼、皮膚黏膜干燥,甚者并發(fā)關節(jié)或肌肉疼痛 等癥狀 [2] ?!额愖C治裁》曰:“燥有外因、有內(nèi) 因……因于內(nèi)者,精血奪而燥生?!瘪R武開 [3] 指出, 燥邪致病,燥性干澀,易化熱生火成毒傷津耗氣, 精血虧虛是 SS 的根本。朱良春 [4] 認為,燥邪日盛, 蘊久成毒,煎灼陰津,傷及肺、胃、脾、肝、腎等 臟腑,傷津傷血,乃致關節(jié)、經(jīng)絡、肌膚不充、不 榮、不潤、不溫。綜合上述各醫(yī)家所言,SS 的發(fā) 病與津液代謝密切相關,肺、脾胃、肝、腎、三焦 中任一臟腑功能的失調(diào),都會引起水液代謝失常, 引發(fā)一系列干燥癥狀,病理關鍵為陰虛燥熱。以下 則分別通過肺、脾胃、肝、腎以及三焦 5 個方面展 開詳細介紹。 1.1 肺 《醫(yī)門法律》曰:“蓋肺金主氣,而治 節(jié)行焉,此惟土生之金,堅剛不撓,故能生殺自由, 紀綱不紊?!薄端貑枴そ?jīng)脈別論》曰:“肺朝百脈, 輸精于皮毛,脈合精,行氣于府,飲入于胃,下輸 膀胱,水精四布,五經(jīng)并行于肺。”肺為嬌臟,主 輸布津液,喜潤惡燥,開竅于鼻,其華在毛,在液 為涕。朱躍蘭 [5] 分析燥邪致病常在秋分以后,經(jīng) 夏月炎蒸,液隨汗耗,水竭津枯,形成陰虛之體; 而外來秋燥,侵犯肌膚皮毛,首先犯肺,肺陰受損, 肅降失調(diào),津液輸布功能減弱,表現(xiàn)為皮膚干燥、 鼻干咽干、咳嗽、咯痰、呼吸困難等。李德新 [6] 據(jù)感受燥邪的不同,分為涼燥和溫燥。外感涼燥癥 見發(fā)熱惡寒,鼻塞咽干,皮膚干燥,咳嗽少痰或無 痰等;外感溫燥癥見發(fā)熱,微惡風寒,皮膚及鼻咽 基金項目:現(xiàn)代中醫(yī)內(nèi)科應用基礎與開發(fā)研究安徽省重點實驗室 (1606c08238);安徽省重點實驗室建設項目(1306c083035); 安徽省科技攻關項目(1301042211) 作者單位:1. 安徽中醫(yī)藥大學,安徽 合肥 230038;2. 安徽中醫(yī) 藥大學第一附屬醫(yī)院,安徽 合肥 230031 通信作者:諶曦 E-mail:sx2816902@163.com ·綜 述· ·62· 風濕病與關節(jié)炎 2017 年 6 月 第 6 卷第 6 期 Rheumatism and Arthritis June 2017 Vol.6 No.6 干燥等。肺陰虧虛,燥熱內(nèi)生,下行遏肝,氣陰兩傷, 肌膚關節(jié)失于濡養(yǎng),亦見皮膚干燥脫屑、口眼干燥、 咳嗽、神疲低熱、關節(jié)疼痛、脅痛胸悶、大便干燥 等癥狀 [7-8] 。現(xiàn)代醫(yī)學研究表明,SS 常累及肺部, 以小氣道病變、肺動脈高壓、胸膜病變、肺間質(zhì)纖 維化、間質(zhì)性肺炎等為主要表現(xiàn) [9] 。 1.2 脾 胃 《素問·奇病論》曰:“五味入口, 藏于胃,脾為之行其精氣,津液在脾,故令人口甘 也?!逼楹筇熘荆瑲庋?,開竅于口, 在液為涎,氣血精津液通過脾氣的散精,將其輸布 全身,濡養(yǎng)各臟腑、孔竅 [10] 。脾主運化功能正常 則氣血精津液生化有源,脾主升清功能正常則津液 得以輸布上承,口眼等清竅得以濡潤 [11] 。若脾氣 虛弱,脾陽不足,無力升清,或濕厄脾土,或飲食 傷胃,致津液輸布障礙,均可出現(xiàn)口眼干燥、腹脹 納差等 [12] 。脾主統(tǒng)血,若脾氣虛弱,血行無力, 變生內(nèi)濕、血瘀、痰瘀等病理產(chǎn)物,留滯于肢體關 節(jié)則發(fā)生關節(jié)疼痛等癥狀;或痹阻經(jīng)絡,阻礙津液 上承,加重口干、眼干癥狀;脾失統(tǒng)攝,出現(xiàn)四肢 瘀點瘀斑 [13] 。SS 患者胃腸道黏膜等外分泌腺的 液體分泌減少,可出現(xiàn)萎縮性胃炎、消化不良等, 見納呆、痞滿、腹脹、慢性腹瀉等癥狀,與中醫(yī)理 論研究相一致 [14] 。 1.3 肝 《素問·六節(jié)藏象論》曰:“肝者,其 華在爪,其充在筋,以生血氣?!备伍_竅于目,在 液為淚,肝主藏血,體陰而用陽,精血盛衰與肝密 切相關,肝血虧虛不能濡潤,則口眼干燥、關節(jié)疼 痛等更明顯 [10] 。患者多為絕經(jīng)期前后女性,天癸 漸衰,加之經(jīng)、帶、胎、產(chǎn),易形成陰虛血弱之體; 女性感情脆弱、細膩,易情志不暢;肝失疏泄,不 能通調(diào)一身之氣機,則津液失于輸布代謝,日久氣 郁化火,火熱灼津,進一步影響津液的正常輸布代 謝,加重陰傷津虧,誘發(fā)內(nèi)燥,發(fā)為本病 [15] 。近 年來研究表明,肝損傷是 SS 常見的合并癥,其發(fā) 病率在20%左右,主要表現(xiàn)有丙氨酸轉(zhuǎn)氨酶升高、 膽汁淤積性肝硬化,或伴肝脾腫大、腹水、食管靜 脈曲張等 [16] 。 1.4 腎 《素問·六節(jié)藏象論》曰:“腎者,主蟄, 封藏之本,精之處也;其華在發(fā),其充在骨?!蹦I 為后天之本,開竅于耳,在液為唾,腎藏精,主津 液,主骨生髓,腎的蒸騰氣化功能,主宰整個津液 代謝,對體內(nèi)津液的輸布和排泄,維持津液代謝平 衡,有極其重要的作用。先天稟賦不足、氣血、營 衛(wèi)、臟腑虧虛是發(fā)病的先決因素 [11-12] 。素體陰虛, 津虧液少,可表現(xiàn)為潮熱、盜汗、耳鳴、腰膝酸軟、 脫發(fā)等癥狀 [17] ;或病久入腎,陰虛難復,腎精虧 虛,則關節(jié)疼痛;齒為骨之余,腎虛則見牙齒片狀 脫落,甚則出現(xiàn)“猖獗齒” [18] ?,F(xiàn)代研究證實, 腎臟損害為 SS 最常見的并發(fā)癥,約占 40%,腎小 球與腎小管均受累,腎功能衰竭發(fā)生率高,腎小管 酸中毒為主要臨床表現(xiàn) [19] 。 1.5 三 焦 三焦分布于胸膜之大府,通調(diào)水道, 主持諸氣,既總司全身的氣機和氣化,又是水液升 降出入的通道,疏通水道,運行水液 [20] ,上焦肺 的升降出入運動,吐故納新,蒸化衛(wèi)陽,化津為汗, 從玄府而出;并使水液下輸腎和膀胱,氣化為溺; 通過肺的宣降,使氣、血、津液若霧露之溉散布全 身;反之,則口咽干燥、鼻干、干咳、痰黏難咯、 皮膚干燥等。肺與大腸相表里,肺氣壅塞,失于肅 降,津液不能下達,腑氣不通,則便秘?!鹅`樞·營 衛(wèi)生會》描述中焦:“泌糟粕,蒸津液。”脾氣的 升清散精,胃氣的降濁,使清陽散布全身,濁陰排 出體外。中焦脾胃的生化運化功能失調(diào),水谷精微 失于布散,肌肉骨節(jié)失于濡養(yǎng),則口干、肌肉瘦削、 關節(jié)疼痛等。下焦泌別清濁,排泄代謝產(chǎn)物,內(nèi)寄 肝腎相火,肝主疏泄,調(diào)達全身氣機,腎主水,調(diào) 節(jié)全身水液代謝,且腎中元氣賴三焦布散以達全身, 肝腎同源,能蒸騰氣化,使精微化生為陽氣、陰精, 以供養(yǎng)全身 [21] 。腎陽的蒸化,使清者升騰,上歸 于肺,依靠脾陽運化,共同完成水液代謝。下焦肝 藏血功能失調(diào),則淚液分泌減少,可出現(xiàn)兩目干澀; 腎陰虧虛日久,水液運行不暢,可見皮膚干燥、肌 膚甲錯等癥狀 [22-23] 。 2 臟腑論治 燥證與人體津液代謝及輸布失常有關,而津液 的代謝及輸布又與肺、脾胃、肝、腎、三焦相關。 津液代謝及輸布障礙,則不能濡養(yǎng)臟腑器官,從而 表現(xiàn)出一系列干燥的癥狀,故歷代醫(yī)家多從肺、脾 胃、肝、腎、三焦論治本病。 2.1 從肺論治 《素問·咳論》曰:“皮毛者, ·63· 風濕病與關節(jié)炎 2017 年 6 月 第 6 卷第 6 期 Rheumatism and Arthritis June 2017 Vol.6 No.6 風濕病與關節(jié)炎 2017 年 6 月 第 6 卷第 6 期 Rheumatism and Arthritis June 2017 Vol.6 No.6 肺之合也,皮毛先受邪氣,邪氣以從其合也?!狈?/p> 為嬌臟,燥熱之邪首易犯肺,肺熱津傷,則可見咽 喉干燥、干咳無痰、鼻干而痛、肌膚皮毛憔悴、大 便干結等臨床表現(xiàn)。鐘琴 [24] 主張選藥宜輕清,強 調(diào)補肺不溫燥,潤肺忌滋膩,方用沙參麥冬湯加減。 張華東 [7] 注重肝肺兩臟對氣機升降運動的影響, 常將辛味藥和酸味藥聯(lián)合使用,肺病時補用酸涼, 藥選陳皮、生石膏、知母、芍藥、貝母、菊花之品; 瀉用辛溫,藥用熟地黃、生地黃、枇杷葉、柴胡、 青皮、川楝子之類。張可可等 [25] 根據(jù)肺與大腸相 表里的臟腑關系,使用麥冬地芍湯加減,肺腸合治, 生津潤燥。朱良春 [26] 治療 SS 燥熱內(nèi)盛,肺胃津 傷證,方用一貫煎、清燥救肺湯加減,以清養(yǎng)肺胃、 生津潤燥,藥用穿山龍、枸杞子、生地黃、石斛、 蘆根、沙參、麥冬、黨參、金銀花、土茯苓等。劉 維 [27] 用沙參麥冬湯合四物湯加減(沙參、麥冬、 玉竹、厚樸、川芎、當歸、白芍、生地黃等),滋 陰潤燥,活血通絡,能有效改善關節(jié)疼痛、口眼干 燥,緩解通氣狀態(tài)及肺組織損傷。 2.2 從脾胃論治 葉天士《臨證指南醫(yī)案·痹證·陳 案》中指出:“中氣不足,脾氣下陷,致陰火內(nèi)熾, 耗傷陰血,化生內(nèi)風,走竄周身之經(jīng)絡而成痹。”SS 患者脾胃素虛,加之服用溫熱藥品,或感受燥熱邪 毒,使脾失健運,釀生痰濕,阻礙氣機,津液失布, 不能濡養(yǎng)全身而燥象叢生。盧紹城 [28] 臨證以健脾 益氣、益胃養(yǎng)陰為基本治則,方選健脾益氣生津方 和沙參麥冬湯加減。鄭清蓮 [29] 以沙參麥冬湯為基 礎方,組合黃芪赤芍防風湯,兼用雞內(nèi)金、萊菔子、 干姜、丹參健脾益氣活血。劉健 [30] 臨證多用健脾 化濕、滋陰清熱、活血通絡之法,遣方用藥時不忘 顧護脾胃。王桂珍等 [31] 用新風膠囊(黃芪、薏苡 仁、蜈蚣、雷公藤)健脾益氣、通絡除痹,不僅在 改善 SS 患者的眼干、口咽干燥、腹脹納差、口腔 燒灼感等癥狀方面療效顯著,且可改善患者的通氣 功能,減少肺組織損傷 [9] 。張華東 [14] 重用茯苓 健脾寧心、滲濕利水,山藥健脾益氣養(yǎng)陰,山茱萸 益氣養(yǎng)陰,并隨癥加減,以健脾滋陰,改善胃腸功能, 緩解SS并發(fā)的食少、痞滿、脘脹、腹瀉等胃腸癥狀。 2.3 從肝論治 清·張千里指出:“上燥在氣, 下燥在血,氣竭則肝傷,血竭則胃涸。”張鳴鶴 [32] 主張 SS 早期注重調(diào)養(yǎng)肝腎,選用酸性藥物以養(yǎng)陰, 如五味子、白芍、烏梅、山楂等。高龍等 [8] 在 SS 治療上以疏利肝膽、滋陰養(yǎng)血為主,藥選柴胡、延 胡索、玄參、五味子、黃芩、生地黃、麥冬、丹參、 密蒙花、當歸、甘草等為基礎用藥,隨癥加減。張 華東 [7] 根據(jù)肝與肺的生理及病理關系,提出調(diào)和 肝肺,平氣和血之法,用藥上將治肝病的升散、辛 味藥物和治肺病的收斂、酸味藥物組合使用,以調(diào) 和氣機升降、調(diào)整陰陽,如青皮、川楝子、鉤藤、 陳皮、枳實、香附、菊花、黃連、黃芩、白芍、南 沙參、北沙參等。因肝腎同源,對于肝腎陰虛,而 出現(xiàn)眼干、耳鳴、牙齒脫落、腰膝酸軟等癥狀者, 馮興華 [33] 以滋水清肝飲加減治療 SS。對 SS 所致 肝損害,姜淑華等 [34] 研究表明,一貫煎(生地黃、 麥冬、北沙參、當歸、枸杞子等)能改善肝功能, 降低實驗室指標,抑制病情發(fā)展。 2.4 從腎論治 《素問·至真要大論》曰:“燥 勝則干?!焙笫泪t(yī)家劉完素補以“諸澀枯涸,干勁 皺揭,皆屬于燥”?!额愖C治裁》指出:“精血奪 而燥生?!本筛文I所主,肝腎陰精虧虛,則燥 邪易生。鄭宋明等 [35] 主張在養(yǎng)陰潤燥的基礎上加 用枸杞子、女貞子、墨旱蓮、菊花、玉竹以滋補肝腎。 朱良春 [26] 對于肝腎陰虛證以清熱潤燥、滋養(yǎng)肝腎 為基本治則,佐以通絡止痛,用藥以甘平、甘寒為 主,如菊花、黃柏、生地黃、知母、女貞子、黃精、 生白芍、桑寄生、甘草等。馬居里 [36] 依據(jù)陰血與 腎精之間的關系,提出護腎潤燥的治療原則,以參 芪地黃湯為基礎方,氣陰兩虛型合異功散、生脈飲 加減,陰虛津虧型合補中益氣湯、四物湯加減,陰 虛濕熱型合參苓白術散、白虎湯加減,陰陽兩虛型 合桂枝湯加減。羅世偉等 [20] 將溫腎陽、化津液之 法貫穿于 SS 治療的始終,臨證用骨碎補、補骨脂、 益智仁、杜仲等溫補腎陽、促進津液氣化。丁鍔 [13] 對于年老腎虛者,加用滋補肝腎之品,腎陰虛者用 六味地黃湯加減,腎陽虛者選淫羊藿、附子、人參、 黃芪、狗脊、仙茅等。對于 SS 腎損害,中藥常用 滋陰潤燥、活血通絡之麥冬、南沙參、五味子、地黃、 玄參、牛膝等,配合激素治療 [37] 。臨床研究表明, 六味地黃丸能有效改善腎小管酸中毒的低鉀性肌肉 麻痹、腎鈣化、腎結石、腎性尿崩等 [14] 。 ·64· 風濕病與關節(jié)炎 2017 年 6 月 第 6 卷第 6 期 Rheumatism and Arthritis June 2017 Vol.6 No.6 2.5 從三焦論治 《素問·營衛(wèi)生會》曰:“上 焦如霧,中焦如漚,下焦如瀆?!薄叭拐?,決瀆 之官,水道出焉?!鼻宕鷾夭W家吳鞠通提出“治 上焦如羽,治中焦如衡,治下焦如權”的三焦辨證 理論,并強調(diào)滋陰應貫穿溫病治療始終。劉維 [38] 提出病在上焦,治以甘寒滋陰;病在中焦,應祛邪 與養(yǎng)陰并重;病在下焦,應咸寒增液兼以祛邪。高 龍等 [8] 以葉天士“上燥治氣、下燥治血”及俞根 初“上燥救津,中燥增液,下燥滋血,久必增精” 為治療準則,根據(jù)上燥治肺、中燥脾胃、下燥肝腎 的思路,上燥以養(yǎng)陰潤燥清肺為主,方選養(yǎng)陰清肺 湯加減;中燥以養(yǎng)陰健脾、滋胃生津為主,藥選南 沙參、北沙參、薏苡仁、茯苓、麥冬、生地黃等; 下燥以條達氣機、滋陰養(yǎng)血、補益腎陰、活血化瘀 為主,方選六味地黃丸加減。劉志勤 [39] 提出治療 SS 分 3 步,第 1 步治療上焦肺,用清燥救肺湯合 導赤散以清熱潤燥;第 2 步治療中焦脾胃,用益胃 湯合玉女煎以養(yǎng)陰生津;第 3 步治療下焦肝腎,用 六味地黃丸以補養(yǎng)腎陰。 3 小 結 近年來,中醫(yī)藥對 SS 治療文獻較多,從多角 度辨證論治、遣方用藥,取得了一定的療效,對改 善臨床癥狀,提高生活質(zhì)量有促進作用。但目前對 SS 的中醫(yī)治療以經(jīng)驗方為主,缺乏統(tǒng)一的病因病 機、辨證論治、療效評價標準,尤其在臟腑辨治方 面,故在臨床上很難推廣。今后應盡快明確 SS 的 發(fā)病機制,統(tǒng)一其中醫(yī)辨證論治、療效評價標準, 以利于提高對本病的治療效果。 4 參考文獻 [1] 張娜 , 付學鋒 , 陳筱筱 , 等 . 干燥綜合征 108 例臨床 分析[J].中國皮膚性病學雜志,2015,29(4):368-3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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