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清晨 好久不見的冬雪,在持續(xù)一天之后清晨按下暫停,據(jù)說還要持續(xù)。 雖說是臨近年關的周末,生物鐘依然沒變,還是早早起床,唯一改變的是今天不經(jīng)意地走近陽臺,居然想讀讀雪后的初晨。 雪后的初晨滿眼都是茫茫,城市高低錯落的建筑、道路、院落、樹木有如畫家的寥寥幾筆,一張宏規(guī)巨制水墨畫鋪陳開來,不得不贊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只不過是靜態(tài)動態(tài),長久短暫之分而已。低矮的房屋本已光禿的樹木有了絨絨的枝條,路旁車輛也被卡通化了,偶爾有幾輛緩緩行駛的,也不過是靜態(tài)世界的一點描繪點綴,大千世界同在一張雪被之下,牢牢地覆蓋著,沒有了平素冬日的剛勁、凌厲、急迫,到處都放緩了節(jié)奏,充滿詩意畫意。連人都是茫然的,沒有思考,直接接受著目光所及的自然饋贈,害怕稍有不慎的思考都是對美景的褻瀆,更怕時光短暫,留不住即將離去的腳步。好景常在畢竟是個美好的愿景,還是融入現(xiàn)實美景來的更真實一些,不妨移步走出家門。 突然想起來曾經(jīng)的一首臺灣校園老歌《清晨》,哼著走出家門,只不過沒有公雞叫,也沒有艷陽照,倒是起得早,美好時光沒有辜負了。 雪后周末的清晨比以往的喧囂少了許多,更晚了許多。雙腳踏上松軟的雪地,起碼也是前十名的腳印,當然不能包含狗主人溜的狗,我驕傲地踏上幸福路,只不過輕了很多,緩了許多。 樹上的麻雀雙雙對對,繞著枝頭飛來飛去,好不容易覓到一點食材,還被一條淘氣的巴比熊犬給驚擾了,懷著惹不起躲得起的心態(tài)喧嘩吵鬧著飛向枝頭,心有不甘地嘰嘰喳喳片刻,警報解除又繼續(xù)著早起鳥兒有蟲吃的美好生活。 白色巴比熊犬帶著主人邁著傲嬌的步子,穿著簇新的狗裝,踏著兩雙似人非人鞋子,一看就是過年的氣派,不過也沒見那條狗穿過破爛的衣衫,狗居然現(xiàn)在都是學著做人,不知是人遛狗還是狗遛人般溜達著,輕快地跑來跑去。咦!發(fā)現(xiàn)了一棵樹感覺不錯,沖過去,撩起一條腿就開始方便,結束了不忘用兩條后腿快速刨地,試圖掩蓋自己行為,只不過刨起一點雪花,沒見半星塵土。腳下大多路面已經(jīng)硬化是它所不知的,狗依然是好狗,傳承著本能的動作,但穿著衣服的狗早已不是以前看家護院、忠于主人的狗,它們被溺愛著,嬌慣著,無論年級多大,都是主人家里永遠的壞小孩。 對面跑來一只棕色小松獅,遠遠就招呼起來,旺旺地喊叫著,就像呼朋引伴一般,主人手里的狗繩頓時緊繃起來,腳步也開始凌亂起來,朝著狗的方向,狗快樂著,人也跟著興奮起來了,“安迪慢點、兒子慢點,媽媽跟不上了”,狗像聽懂了一樣,回頭看了一眼,自顧一往無前。一看就是老相識,狗狗親昵打鬧著,主人輕松探討著,“我家安迪大你家百合幾天,幾天剛剛給人家做了美容準備過年,在家如虎出門如貓"之流,中間不忘提醒“乖,兒子”。 聽著聽著,不覺有點黯然,狗主人好精力,人家照顧狗都這般心力,工作一定游刃有余,老人孩子照顧的肯定更加周到。想我四十多歲,與遛狗者年齡相仿,上有高堂父母無暇照顧,下有小兒衣食教導,工作忙碌,腦不停歇,角色頻道轉換不迭,咋就沒有人家那般從容瀟灑地面對生活?我要有那時間,寧愿多陪老人妻兒。 步散一散就好,還有許多事情要做,雪景再美,但做人不能貪婪,還是回家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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