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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的一年

 LGPL 2022-11-02 發(fā)布于北京

作者:蕭九流

18歲那年,我一夜暴富。

我爸意外身亡,給我留了一大筆拆遷款。

我成了一塊唾手可得的大肥肉,人人都想來沾點油星。

他們不知道的是,我就快要死了。

在咽氣前,我一定要找出那個想害我的兇手。

我叫孫良,02年的時候,我還在上大學(xué)。

那時候家里條件不好,后媽為了供我,每天干三份兼職,晚上還去給人值夜班,就為了讓我在同學(xué)面前能抬得起頭,她說自己好強(qiáng)了一輩子,不能讓孩子覺得低誰一頭。

就連電腦,都是她五毛一塊硬從牙縫里摳出來給我攢錢買的,她說自己不懂這些東西,但我這專業(yè)要是沒電腦,肯定學(xué)不好。

她憔悴的眼睛里布滿血絲,在校門口卻什么都沒說,只是把那里外三層包好的電腦交給我,叮囑了一句好好學(xué)習(xí)。

我站在原地,眼眶發(fā)酸,懷里的電腦那么沉,像一份真正的母愛。

小時候,我做夢都希望自己是她親生的。像我哥孫商一樣,身上流著和她一樣的血。

大三下半學(xué)期的時候,導(dǎo)員把我招呼過去,支支吾吾的讓我抓緊回家一趟,沒提別的,就說我爸出了點事兒。

等我買了最近的票到家,我爸已經(jīng)被白布蓋上了。

沒見到他最后一面也好。

我平靜的看著他尸體被火化,甚至有點想笑。

他早該死了。

這么多年他每天除了喝酒啥都不干,從早上睜眼就開始喝,一直喝到失去意識,吐自己一身,醒了隨便拿瓶酒繼續(xù)。

我初中后幾乎沒怎么見他清醒過。

沒的喝他就要砸東西。

凌晨,東北室外零下二三十度的低溫,逼我穿睡衣出去給他買啤酒,稍有反抗就是一通拳打腳踢。

每當(dāng)這時候,孫商總會擋在我面前保護(hù)我。

他會在挨打后咧嘴一笑,揉揉我的腦袋,叮囑我別告訴媽,不然她又要哭了。

我考上哈理工那天,孫商悶在屋里抽了一宿的煙,出來的時候,眼睛被熏得通紅。

孫商比我早兩年考上了大學(xué),以他的分?jǐn)?shù),去哪兒都隨便挑,但為了能經(jīng)?;丶?,他愣是選了個離家最近的。

那天我媽做了一大桌子菜慶祝,樂的合不攏嘴,我爸只顧著低頭喝酒,過了好半天才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家里哪有那個錢供你?別念得了。”

除了那次,我從沒見我媽發(fā)那么大的火。她和我爸爭論,說她再多打幾份工,砸鍋賣鐵也得讓我去讀書。我爸醉醺醺的沖她吼,說就她賺那兩個錢,哪怕累死也供不起倆大學(xué)生!

吵到最后,我媽近乎歇斯底里,我爸掀了桌子摔門而出。

孫商默默把滿地碎碟子和菜湯打掃干凈,又哄著我媽睡下,來找愣在屋里不知所措的我。

“弟,別怕,有哥在呢?!?/p>

三天后,孫商因為屢次違法校規(guī)并考試作弊被開除了。

我哥那么優(yōu)秀,他不可能作弊。

是為了我。

離開學(xué)校后,孫商在學(xué)校門口支了個烤冷面攤子,他隔三岔五就給我塞點錢,叮囑我多買點吃的,好好學(xué)習(xí),別辜負(fù)了他。

寒暑假我回家的時候,孫商總是認(rèn)真聽著我在哈爾濱的所見所聞,眼里流露出深深的羨慕。

從那時起我就發(fā)誓,等我有錢了,一定要讓我哥過上好日子。

一個月后,我們家老房子的拆遷款下來了。

一百七十萬,全打進(jìn)了我卡里。

那時孫商賣烤冷面,冬天凍得手上都是大裂口,深的能塞進(jìn)一粒米,也才只能賺一兩千快。二十出頭的人,老的別人見了都叫大哥。

和我嫂子結(jié)婚后,孫商仍和我媽住在一起,小外甥出生后,一件五十平的小房子住五個人,怎么都顯得擁擠。

錢一到,我就想給孫商換房子。

但孫商拒絕了,他說弟,聽哥的,咱這小破地方?jīng)]啥發(fā)展,房價以后再漲也漲不到哪去,你既然在哈爾濱上學(xué),就擱那兒買房多好,以后也算有個落腳的地方,到時候哥去玩兒,也好住你家。

都說長兄如父,我卻始終覺得孫商做的比我爸強(qiáng)多了。

我爸下葬那天,我媽得知了我想給孫商買房子的信兒。

“這錢,你好好留著,是你爸專門給你的。”她眼睛哭的紅腫,滿臉憔悴,一身黑衣,溫和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別亂花。”

我爸是喝多了酒,在開車路上出事兒的,他那輛五手破吉普直接沖進(jìn)了河里,連人帶車,都沒再醒來。

死的好啊。

我們終于不用活在他的噩夢里了。

拆遷的消息很快傳了出去,我爸的幾個便宜親戚紛紛找上門來,明明一面都沒見過,還能腆著臉理直氣壯的說小時候抱過我。

老家拆遷的消息傳的格外快,我經(jīng)常能碰到半路攔下我的人,先說跟我爸關(guān)系多好多好,再哭訴自己現(xiàn)在的不容易,末了開始道德綁架,伸手要錢。

但等我在飯桌上開玩笑的說起這事兒時,我媽卻難得沉下了臉。

“這錢,能不借就不借。”她說?!澳切┯H戚跟咱們都不來往,過年連個面都見不到,這會兒倒上趕著巴結(jié)來了?!?/p>

我知道她是怕我被騙,早些年我媽窮怕了,哪怕我告訴她錢都存卡里了,密碼是她生日,她也極少動用,依然保持著晚上去市場買打折菜的習(xí)慣。

下樓倒個垃圾的功夫,我又被一個陌生人攔下了。

“你看,李叔當(dāng)年跟你爸關(guān)系最好,孩子要買婚房,實在是周轉(zhuǎn)不開……”李叔擰巴著張老臉,巴結(jié)的沖我笑。

“對了,你爸還給你留了一封信?!崩钍逶谖疑砗蟠蠛啊!八f等他死了再給你看,好讓你別那么怨他”

“讓他留著跟我媽說吧?!蔽翌^也不回的走了。

沒多久,我在哈爾濱相中了兩套房,打算一套寫孫商的名字,這么多年他都和我媽擠在那間小屋里,早該有自己的房子了。

孫商死活要給他那套房子掏點錢。

我差點跟他翻臉:“你跟我算這么明白干什么?合著你打心眼兒里沒拿我當(dāng)你親弟弟是不?給你那錢拿回去。”

孫商比我還急:“這錢就是哥一點心意,咋也不能讓你白給知道不?你不收就是瞧不起我!你不收不許寫我的名字!”

相互爭執(zhí)不下,我倆誰也不肯退讓。

我嫂子對此極為不滿,在她眼里,我自己獨吞了拆遷款不說,還想讓我哥掏錢買房,只要逮著個機(jī)會,她就卯足勁兒的冷嘲熱諷。

什么你白養(yǎng)這個弟弟了,早知道不如你把大學(xué)念完呢,孫良就一白眼狼,一點不知道感恩啊。養(yǎng)條狗都知道搖尾巴,供你弟弟這么久,一毛回頭錢都看不見,屁也不是,就這還大學(xué)生呢?

很快,只要我出門就能聽見有人沖我指指點點,有的還要故意路過,呸的吐上一聲。

但我嫂子還是不滿意,趁著我媽和孫商不在家,她把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威脅說那兩套房必須有孫商的份兒。

“萬一你哪天出意外沒了,錢都是你媽的,你哥狗屁都撈不到?!?/p>

“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白紙黑字的寫下來,我跟你沒完”

她拿著那把菜刀搖搖欲墜,我擔(dān)心她誤傷自己,也怕我媽突然回來嚇著她,只好手寫了一份保證,說其中一套房子無論如何都是孫商的。

“不行,你剩下的錢也得給你哥,你再立一份遺囑,說你要是先死,啥都過到你哥名下!”

“我答應(yīng)你,你先把菜刀放下行不?”

拿著一份遺囑一份保證書,嫂子總算把菜刀挪開了自己脖子。

當(dāng)時我想,反正離我死還早著呢,她要就給她寫。

但,還是那句話,你永遠(yuǎn)不知道明天和意外,誰先來。

不知道我嫂子怎么跟孫商說的,我倆吃飯的時候,孫商掏出了兩沓現(xiàn)金,讓我這次無論如何都得收下。

“別讓哥愧疚一輩子。”他說。

我沒跟他多爭執(zhí),想著到時候?qū)€什么由頭再把錢還他。

沒過幾天,我和我媽商量,在城子河這小地方呆著本來也沒啥發(fā)展,不如去哈爾濱闖闖,帶上我哥,總比坐吃山空強(qiáng)。

她卻勸我留下,考個公務(wù)員,踏踏實實的不好嗎?多穩(wěn)定啊。

我說我不想過那種一眼就能看到頭的人生。

不管她怎么說,我都堅持要去哈爾濱,見我心意已決,我媽的態(tài)度也軟了下來。

想走可以,但必須帶上我哥孫商,要不我自己在哈爾濱,她也不放心。

在我嫂子大鬧一場無果后,孫商和我一起踏上了去哈爾濱的路,8小時火車。出發(fā)前,我拿著那張存了120多萬的銀行卡跟我媽保證,等我再回家的時候,這里的錢肯定能翻倍。

那時我們內(nèi)心充滿憧憬,對未來都是美好向往,壓根沒想過等著我們的是什么樣的曲折和痛苦。

在和孫商討論后,我倆一致同意盤個小店鋪下來,地點敲定在學(xué)府路,哈爾濱最好的大學(xué)幾乎都在這兒了,只要能做起來,客源肯定是不用愁。

剛巧警官學(xué)校對面有個網(wǎng)吧要轉(zhuǎn)賣鋪子,老板急著用錢,連帶著里頭的電腦啥的都算了個打包價,40萬,我和孫商都覺得不錯。

一個是地理位置好,旁邊就是燒烤店,這吃飯打游戲一條龍,安排妥妥的。二是我大學(xué)就是計算機(jī)專業(yè),電腦有點小毛小病的,我也都能修修。

談到最后,38萬拿下。

這家店鋪,加上我和孫商在哈爾濱買的房子,差不多花了我八十多萬,我又取出二十萬單存進(jìn)了一張卡,算是最后的保命錢跟我媽的養(yǎng)老金,無論如何,這二十萬都不能動。

算下來,我手里還有小七十萬,干什么都綽綽有余了。

大熱的天,我和孫商挨家挨戶跑建材商店,雇了倆工人跟我們一起裝修,前后折騰了近一個月,孫商又找我拿了五萬多,先是買了一批當(dāng)時配置最高的電腦,又拿剩下的錢把網(wǎng)吧里的椅子全換成了那種老板坐的沙發(fā)椅。

連空調(diào)都換了新的。

不管是外觀還是內(nèi)里裝潢,我和孫商的這家網(wǎng)吧絕對吊打別家。開業(yè)沒幾天就有一百多人存錢開了會員。

唯一的缺點是樓上的住戶是一對老夫妻,有點精神衰弱,經(jīng)常被我們網(wǎng)吧吵得睡不著,哪怕貼了隔音棉也不行,三天兩頭的來鬧,嚷嚷著要賣房。

我跟孫商一合計,倒不如把樓上買下來,二十七萬,樓上樓下正好打通,下邊網(wǎng)吧,上層當(dāng)賓館。

事實證明這個決定無比正確,很多大學(xué)情侶不好意思直接去賓館,有了網(wǎng)吧的掩護(hù),他們也終于能正大光明的走進(jìn)來了。

生意漸漸走上了正軌。

孫商卻開始夜不歸宿了。

每次我問他去哪兒了,他都支支吾吾,含糊其辭告訴我是去看店面了,現(xiàn)在收入這么穩(wěn)定,說不定可以開個分店。

我覺得有點冒險,就沒應(yīng)他這茬。畢竟再開一家店,分散的不還是這些客流量么?倒不如把一家好好做起來了。

孫商退了一步,想租個店面試試,一年五萬,地段好人流量大,他烤冷面的手藝還在,開個小吃店總沒啥問題。

“哥不想老指著你,從你得了拆遷款到現(xiàn)在,哥光跟你屁股后忙了?!睂O商嘆了口氣?!拔揖褪窍胗悬c自己的生意?!?/p>

“咱倆說這干啥?!蔽叶畬O商心里的落差,一直以來靠他保護(hù)的弟弟突然行事兒了,他這哥心里空落落的。

隔天,我給孫商打了五萬塊。

他信誓旦旦的和我保證,不出一年,他就能賺回這筆錢。

還不到一周,孫商又來要錢。

網(wǎng)吧生意不錯,也是孫商一直在管錢,但當(dāng)時我壓根沒想著問他那些收入都去哪兒了。

這次是四萬五,他說得拿來打通關(guān)系,那塊店面占地位置太好,不少人都眼紅,要是人情面兒沒辦好,以后有的是為難的地方,說不準(zhǔn)哪天就有人陰他一手。

“弟,你別管我這錢咋用,信哥,你就借,不信……”

我攔住了他,我說不信別人我還能不信你么?我這錢不就是為了讓你和咱媽過上好日子的嗎。

這之后我就沒怎么過問孫商拿那些錢干了什么,他也沒有開小吃店的打算,每天就坐在前臺抱著電腦,不知道在捅咕什么。

直到那天,我看到他倉促中忘了關(guān)掉的網(wǎng)頁,是一個在線博彩網(wǎng)站。

屏幕上的數(shù)字還在滾動,它停下的時候,彈出來的框告訴我孫商輸了兩萬塊。

應(yīng)該是玩玩的吧,我想,孫商怎么會真的拿幾萬塊去賭?再說了,是這么簡陋一小網(wǎng)站,我都做得出來。

但不對勁的事兒接二連三的發(fā)生,先是網(wǎng)吧里經(jīng)常來一些莫名其妙的人,這摸摸那看看,又一言不發(fā)的走掉了。

對于小吃店到底租在了哪兒,孫商也是含糊其辭,一會兒說在老道外,一會兒又說在中央大街,或者干脆一言不發(fā)。

很快,孫商找我要更多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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