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內(nèi)蒙古的好友給我寄來一些書,是臺灣作家蔣勛先生的著作,一本是舍得 舍不得 帶著《金剛經(jīng)》旅行。
還有其余五本是關(guān)于唐詩宋詞,文學方面的書,都很符合我的味口。有一段時間,我深陷于苦惱之中,整個人變得褪廢,庸懶,惆悵,無法擺脫過去的事,時時糾纏于腦海,整日渾渾噩噩。
這大概就是人們所說的焦慮癥,抑郁癥的初始癥狀吧!看到書,雖滿心歡喜,卻始終是集中不了精神,無法讀下去。
帶著金剛金旅行這本書拾起來讀一段又放下,如此反復,倒也記住書中幾個段落。心有雜念,無法靜心,于是把所有讀書寫字畫畫的事暫且擱了下來。
家中雜事多,父母這邊我是老大,婆家這邊公婆年紀大,有些事不得不操心。身體再怎么糟糕,也得去做。
去年新冠后,身體一直難受,做了檢查才知自己生了很重的病?,一直延續(xù)到今年的九月都在治療。
治療是非常之痛苦的,生不如死的感覺,每次去醫(yī)院,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在恐懼中渡過,又在嘆息中出院。 見多了不少各種病癥的患者,在相互安慰中得到一些釋懷,慢慢的我也就釋然了。養(yǎng)病期間,藥物的副作用也是相當可怕的。
流鼻血,惡心想吐,腹瀉,全身疼痛,皮膚瘙癢蛻皮結(jié)痂,指甲一片一片的掉,頭發(fā)也掉。人也變得又黑又瘦又丑,有時真不知道要怎樣才好。
實在痛苦不已就偷偷的流淚,可是,誰又能幫得了自己呢?唯有慢慢自癒。人們常說,人吃五谷雜糧,哪有不生病的。
成年人的世界哪能一帆風順,難過時只能縫縫補補,能平安度日就阿彌陀佛了。也是呵,同住藍天空下,誰又能了解他人心中的疾苦呢?
好在自己身體有恙,雖抱病走不了路,但也得力于家人們滿心的關(guān)懷,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
老公無微不至的關(guān)心我,旦凡有好吃的新鮮上市的果子,營養(yǎng)好的肉都買來給我吃,小伙伴也時常來陪伴說話寬心。
想想自己也算是個不幸中的幸運之人,他們都沒有放棄我,我也常常被這種愛包圍,感動著。
好友運佳是個善良之人,在我眼里,她一直是個堅強,能干,獨立的人,縱有許多困難壓在她瘦小的身軀上,她都能挺過去,這點無論如何我是做不到的。
她奉仰佛學,已學彿多年,?張口能誦心經(jīng),地藏經(jīng),金剛經(jīng)諸多經(jīng),懂得其中的妙用。每次她來看我,都要給我講上一段,我細細的聆聽,慢慢品味,雖不能悟出其中的玄妙,但我是萬分感激的。
感激她能渡我一方凈土,讓我感知到那里的善惡美丑。八月的時候,她來看我,說要去一趟大理,回來時,她手里多了張雞足山靈簽。
原來她到雞足山給重病的我求了一簽。曾聽說雞足山金頂寺那里的菩薩很靈驗,可以說有求必應,簽上寫的和內(nèi)心想的和自己的經(jīng)歷幾乎是一模一樣。
她去之前,我沒任何要求,當她回來后告訴我,她虔誠的在菩薩面前為我求了一簽,并把靈簽遞到了我手中,我心里無比的感動,甚至有股暖流溫潤了雙眼。 我突然想起蔣勛先生寫的舍得舍不得這本書中里的一段文字。有一章節(jié)寫禪林寺,說的是蔣勛先生,去看染了重疾的朋友。朋友昏迷了十二天,任人如何呼喊都無濟于事。
十二天后卻奇跡般好了,身體雖然虛弱,但沒有什么后遺癥,醫(yī)生也覺得萬幸,令人不可思議。
當朋友知道他要去日本,就順口一說,替她到佛前拜一拜。蔣先生當即就想到了禪林寺,禪林寺永觀堂有一尊回頭的阿彌陀佛像,他對這尊佛像印象很深。
于是到了京都,就替朋友去永觀堂佛前一拜。在禪林寺內(nèi),先生看到了美麗的紅楓,香客們平和謙讓的場景,讓他無比感懷。
并且為他的朋友到永觀堂那尊回頭的阿彌陀佛佛像前求了一張圖片帶回,讓朋友擺在案前,算是告慰這個病苦劫難重生的朋友。
蔣勛先生的朋友在他去日本之前,并沒有指定讓他到那座寺里求愿,但他第一想到的是禪林寺那尊回頭的佛陀。
先生想,佛陀回頭,定有它的道理,佛陀心中動念回頭,或多或少對他人的不幸有諸多的原諒與寬容吧!
朋友若能離此病痛苦厄與濁世,即便沒有修行,沒有真正的領(lǐng)悟,或許可以讓她更安心。
運佳為我求的簽,大概也和蔣勛先生一樣,讓我離此煩惱,遠離濁世,如同書中所寫《阿彌陀經(jīng)》里說的劫濁,見濁,煩惱濁,眾生濁,命濁……
我把靈簽放在手機后面的內(nèi)殼?中,人在簽在,時常相隨,我也想讓菩薩布施于我靈氣,讓我的身心得于凈化,心無雜念,即心靜,心安,無恐,無悲。
心誠則靈,我始終相信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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