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鳥蟲篆 所謂魚鳥,在古人對動物的級別區(qū)分來說,它們高于人類、高于四肢著地的動物,人們把它們作為對上天與自然的崇敬對象,進而想象出一種具備魚鳥特征的動物——龍。而在商周青銅器的裝飾圖案的表現(xiàn)上,人們又往往以具有親和力的魚鳥去表達對世界、對上天的崇拜、敬畏之心。這應該是鳥蟲文字的意義來源。 不如學 不如學印面拓 商周青銅器上的錯金銀裝飾,可以說是魚鳥之書(也就是我們今天說的鳥蟲篆)的淵源。由于青銅器上的錯金銀文字字形比較大、筆畫卻比較細,金銀在當時都是稀有的資源,所以不可能用大塊面的金銀去填補筆畫之間形成的比較大的單調的空隙,于是古人便使用了魚鳥之類裝飾性的彎曲盤繞的線條進行裝飾,使文字中不再出現(xiàn)大面積的空白。這應該是鳥蟲文字出現(xiàn)的實用來源。 知道 知道印面拓 不知道 不知道印面拓 關于刀筆問題 明清以來,無數(shù)篆刻家在琢磨研究實踐篆刻中使刀如筆,或者說如何體現(xiàn)金石氣的問題。 敢忘大道 敢忘大道印面拓 浙派用切刀挖,想挖出刀的殘破感;鄧石如、吳讓之、趙之謙、吳昌碩雖然風格不同,但都用刀去盡量表現(xiàn)書寫的筆意。而我以為,用刀是無法完全模擬毛筆的書寫,用毛筆寫字也無法完全模擬碑刻的效果。刀有刀的勢,筆有筆的順,兩者都有它的自然規(guī)律,是無法完全重合模擬的。譬如,黃牧甫刻印,他經(jīng)常不按筆順來刻,而是先刻完所有的橫筆,然后再刻豎,這就是刀勢,如果硬讓黃牧甫按照筆順來刻印,可能今天呈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就不是現(xiàn)在的黃牧甫風格了。齊白石、吳讓之也經(jīng)常會跟黃牧甫一樣,先全部打橫刻,再換一個方向刻。同樣,書寫中的筆順也是根據(jù)毛筆的筆勢來,不會違背毛筆的特性反著來書寫。譬如說宋人,蘇軾、米芾常常蘸一筆墨,能夠寫完一整張紙,從第一筆的濃墨寫到最后兩行的枯筆,氣勢不斷,姿態(tài)萬千,這就是因為他們是順著毛筆的筆勢一路寫下來,沒有逆勢而為,是一種通暢的筆順、正確的筆法。刀感、筆意其實是一回事,都是我們心中對文字的表達,自然而然地表達很重要,刻意的模仿是不需要的。吳昌碩希望能在篆刻中表達出筆意,他就參用他的石鼓文,他的石鼓文使用濃墨書寫速度緩慢,尤其轉折處停頓感體現(xiàn)出的凝重的力量感,這些都被他借用在他的篆刻中。所以,所謂刀筆問題,我們可以在刻的時候參考書寫的感覺,但不是刻意模仿,因為工具和材質的不同,刀感和筆意互相借用參考、互相影響,才能刻出好的效果。 君子慎行 君子慎行印面拓 古人有些碑版是直接刻在石頭或金屬上的,有些是先書丹,后刻上去的,但是由于內心的表達是充實的,最后的效果都是自然而長久,讓我們有更多的想象發(fā)揮的空間。就好比黃賓虹的畫,看似平淡,實際你越看越覺得有意境、有親和力,能讓我們在他的畫中發(fā)揮想象力,透過畫面看見自然界的山水。真正符合自然規(guī)律的書畫印作品都是可以帶出讀者的想象力的,讓我們百讀不厭,歷久彌新。 大作小題 大作小題印面拓 在筆墨刀石的關系中,我推崇穩(wěn)定的效果,印章的線條要刻得有凝重感,不要浮躁。中國文字是象形文字,這些象形文字是古代原始人們對世界、對自然的描繪,在描繪的過程中,表達了人們對自然的恭敬心理,古人所謂“恭則壽”,只有恭敬的心理所表達出來的意象才能長久。 常識 常識印面拓 常識邊款局部 吳子建,當代金石名家,生于1947年,名建,室名長屋、從因樓,福建福州人,生于上海。1978年移居香港,1987年移居美國。祖籍福建閩侯。祖父宏士及父爾昌皆好書畫,后遷居上海。童年時,吳湖帆先生導之親筆研,及長,問業(yè)于張伯駒、葉恭綽、王世襄、容庚、顧廷龍、沈尹默、潘伯鷹、謝稚柳、陳佩秋、錢廋鐵、來楚生、方介堪、方去疾、陳巨來、王壯弘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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