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友戰(zhàn)友親兄弟,你來自天南,我來自地北,革命把我們聯(lián)系在一起......。這歌聲動聽悅耳,入心入肺,旋律悠揚高亢。戰(zhàn)友,我們當兵的一個稱號,我們遠離家鄉(xiāng)遠離父母,為了一個共同革命目標走到一起來了,我們朝夕相處,親如兄弟,相互關心,共同進步。戰(zhàn)友情,是一種特殊的情結,不可忘懷,深扎心里。趙援朝的父親是解放上海時的第三野戰(zhàn)軍的老戰(zhàn)士,進入上海,參加解放后的上海建政工作?;㈤T出虎子,趙援朝是家中唯一男孩,上有姐姐下有姝妹,18歲參軍到空軍高炮一師三團二營五連,分配到戰(zhàn)斗一線連隊,入伍不到三個月,隨大部隊赴越南參加高炮部隊援越抗美戰(zhàn)斗,經過了戰(zhàn)斗的洗禮!趙援朝我的戰(zhàn)友,你的名字已深深地印在我心里,你的音容笑貌定格在我心中。趙援朝,1968年上海兵,高干子弟,獨生子,1米76的個,圓圓的臉龐,大眼睛,見人面帶微笑,可敬可親。父親上海黃浦區(qū)委書記,在他身上沒有一點干部子弟的架子。我出身貧寒,對干部子弟有排斥心理,對趙援朝例外。我倆1976年春,部隊精減整編共同分到地空導彈十八團七十五營任作戰(zhàn)參謀,到1980年我調到省軍區(qū),我倆在一起共同生活相處了四年時間,無話不說,無話不談,成為知心戰(zhàn)友和兄弟。“送君送到大路旁,君的恩情永不忘”,這是一首革命歌曲的開頭兩句,趙援朝愛唱歌,這首歌也是他最愛唱的一首歌。我倆睡隔壁,每天早上起來就能聽見他的歌聲,歌如其人,他是一個重感情的人,1979年2月,他把“送君送到大路旁,君的恩情永不忘”的歌詞,寫在我的筆記本上,我至今還保留著,將近40年,我工作幾經調動,從我們分別到省軍區(qū)、哈爾濱軍分區(qū)、大慶軍分區(qū)、省檢察院、省政協(xié)、北方時報社,我走到哪帶到哪,這個筆記本有特殊的紀念意義,筆記本雖破舊,但感情重,見到筆記本,見物思人,觸景生情,正如歌詞中所說的那樣,“君的恩情永不忘”。我倆同為作戰(zhàn)參謀,空軍的作戰(zhàn)參謀一個共同特點,反應要快,分秒必爭,一次對空作戰(zhàn),30秒鐘解決戰(zhàn)斗。我倆是從全團干部中選拔出來的。飛機速度快,地空導彈速度更快,要求參謀人員計算速度也要快,快速計算出敵機的速度、飛臨領空的距離、時間,敵機不是一個方向、一個批架次,進攻轟炸一個目標,時常是多方向多批次。參謀人員必須同時能處理四個方向十幾個批次的能力,也就是幾十架飛機臨空的能力。平時多模擬訓練,我作為近方標圖板的參謀,趙援朝作為遠方標圖板的參謀,我們不但要計算敵機速度、距離、飛臨時間,還要校對目標??涨榫o張,必須忙而不亂,配合默契。幾次演習我倆都獲得優(yōu)秀成績,能夠完成戰(zhàn)斗任務,為指揮官提供準確參數(shù)。共同的業(yè)務,共同的生活,使我倆成為好戰(zhàn)友好兄弟。情真意切,1979年2月,邊防部隊奉命進行對越自衛(wèi)反擊戰(zhàn),沈陽軍區(qū)部隊為防止蘇軍的入侵,進行緊張戰(zhàn)備,我所在的空軍地空導彈十八團,奉命前往呼蘭方臺地區(qū)執(zhí)行防空作戰(zhàn)任務,緊急關頭我被任命為七十五營三連連長,由參謀到連長。趙援朝為歡送我到連隊任職,拿出了沒有舍得喝的山西汾酒,在公社食堂買了兩塊豆腐,就算是分別聚餐,歡送宴會。喝了壯行酒,渾身是膽雄糾糾。這次宴請既節(jié)儉,又有意義,不是宴會勝似宴會,令我終生難忘,戰(zhàn)友情是金錢買不來的。 趙援朝1968年在越南北麗防區(qū)陣地山腳下炊事班幫廚緊急戰(zhàn)備結束后,利用休息時間,我請趙援朝和另兩位戰(zhàn)友到哈爾濱我小家作客,我愛人陳勤,省軍區(qū)政治部的干事,為他們炒了八個菜,洗塵接風,招待大家。戰(zhàn)友們心中熱乎乎的,體會到家的溫暖,都說老邊娶了個賢惠的妻子。幾年的相識相知,我們之間產生了深厚的情意,趙援朝回上海探家,路經哈爾濱,每次都由我愛人陳勤買好哈爾濱至上海的臥鋪票。他從上海返回東京城部隊,路經哈爾濱,必到我家,給我兒子帶些紀念品、食品。一次趙援朝從上海探家回來時,我問他:“你到我家,我兒子干啥呢?”他說:“你兒子鉆桌底下呢?!?/span>我愛人陳勤到東京城部隊探親時,趙援朝時常到我家喝點小酒,嘮嘮家常,談談所見所聞所想,情緒控制不住時,也有喝多的時候,上海人成為東北人了,入鄉(xiāng)隨俗。1981年,我已調到省軍區(qū)工作,趙援朝轉業(yè)回上海,路經哈爾濱時,我和陳勤專門到哈爾濱火車站為趙援朝和他愛人送行。行前有說不完的知心話,我恨時間過得真快,馬上到了開車的時刻,送君千里終有一別,相見時難別亦難,不知何時再相逢,開往上海的58次特別快車,徐徐開出站臺,列車漸漸地消失在我的視線中。兩座山不能相見,兩個人可以相逢。1979年哈爾濱一別五年,1984年天賜良機、我們黑龍江省軍區(qū)將在大慶舉辦一次航模員實兵訓練培訓班,航模機由省軍區(qū)保障,我有幸有機會到南京軍工廠購買航模機。完成任務后,我到上海參觀學習,三月的上海春意盎然,綠郁蔥蔥,春暖花開,我的心情特別激動,急不可待地給趙援朝掛電話,一聽到我來到上海,趙援朝高興地喊起來!愉快地請我到他家作客。 趙家住上海閘北區(qū)一棟干部家屬樓,三屋一廚,趙援朝的父親母親在家,愛人和孩子在家。為了歡迎我的到訪,他妹妹專門請假上街購買食品和蔬菜,下廚表現(xiàn)廚藝。他們全家男女老少為我一個人而忙碌著,室內充滿了熱情洋溢的氣氛,到處歡聲笑語,使我熱血沸騰,激動萬分。感謝老戰(zhàn)友的盛情,感謝他們全家的歡迎。以后幾年中,我?guī)状喂龅缴虾?,趙援朝家是我必去的地方,是我的客棧。 邊久波,漢族,中共黨員,大學學歷。1951年5月,生于黑龍江省肇東縣民主公社董瓦房屯。1969年1月參軍,歷任空軍高炮一師三團九連戰(zhàn)士、班長、排長,鄭州高射炮兵學校、空軍地空導彈基地學員,空軍地空導彈十八團參謀、連長,哈爾濱警備區(qū)教導隊教員,道外武裝部參謀,黑龍江省軍區(qū)司令部炮兵處、特種兵處參謀,大慶預備役高炮師作訓科科長(副團職),黑龍江省檢察院副處級檢察員,黑龍江省政協(xié)辦公廳副處級調研員,綜合處副處長、科教文衛(wèi)體委員會辦公室主任、研究室綜合處處長,《北方時報》社常務副社長、總編輯,文史和學習委員會辦公室主任,提案委員會辦公室主任,辦公廳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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