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聲脆響,玻璃酒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周圍人一陣驚呼,我的心卻早已沉入谷底。 那是我出差的第二天晚上,會議結(jié)束后,公司總監(jiān)梁總提議一起吃飯?!澳贻p人,出來工作,要懂得多陪領(lǐng)導(dǎo)交流?!绷嚎傄贿吪呐奈业募绨?,一邊熟絡(luò)地喊上幾個同事,像安排節(jié)目一樣把我也拉進(jìn)了局里。 這場飯局本來在我眼里只是一場普通的應(yīng)酬。畢竟,像我這樣的新人,多喝點酒、套點近乎,是職場上的“規(guī)矩”??烧l知道,這頓飯,卻讓我見識到了人性中最骯臟的一面。 包廂的氣氛逐漸變得詭異。剛開始,大家還在客套地互敬酒,梁總臉上掛著那種混跡職場多年的假笑,講一些聽起來不痛不癢的段子。同事們也配合著笑,空氣中彌漫著煙酒的味道。 但隨著時間推移,梁總漸漸露出了另一副面孔。他喝得微醺,語氣開始變得咄咄逼人。他盯著我,眼神里夾雜著一種審視和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惡意。 “你剛來公司多久了?三個月吧?”他拖長語調(diào)問我,聲音帶著幾分戲謔。 “嗯,快四個月了?!蔽遗ψ屪约盒Φ米匀?,盡量不去觸碰他的目光。 “不錯,小姑娘長得挺標(biāo)致,也算我們部門的門面。”梁總話鋒一轉(zhuǎn),身邊幾個男同事竟也跟著起哄笑了起來。我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手心微微冒汗。 “梁總,您別拿我開玩笑了。”我低聲說道,端起酒杯想岔開話題。 梁總卻似乎并不打算放過我。他突然湊近,語氣變得低沉:“其實啊,像你這樣的新人,要想在公司混得好,有些事得學(xué)會靈活處理,明白吧?” 空氣仿佛凝固了,那一刻,我有種渾身被盯透的感覺,像是一只站在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飯局結(jié)束后,我本以為終于可以逃離這令人窒息的包廂??闪嚎倕s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要送我回酒店。我心里一陣抵觸,但礙于他的職位和身份,只能點頭答應(yīng)。 他開車送我回酒店,路上不停地寒暄。我假裝聽不懂那些話里的暗示,刻意看向窗外,心里盤算著如何盡快結(jié)束這場噩夢。 到了酒店門口,他卻突然變了臉,硬要跟我上樓:“這么晚了,放心吧,我只是幫你檢查一下房間安全不安全?!彼恼Z氣聽上去“體貼”得令人作嘔。 “梁總,不用了,我房間里沒什么東西需要檢查?!蔽覐娦χ芙^,身體卻開始不自覺地往后退。 “別害羞嘛,小姑娘,我又不是壞人?!彼Z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手已經(jīng)伸過來抓住了我的胳膊。 就在我徹底慌了神時,酒店門口的保安突然出現(xiàn)了?!跋壬@么晚了,有什么問題嗎?”保安的聲音打破了沉寂,也給了我一絲喘息的機(jī)會。 梁總臉色變了變,松開了我的胳膊,轉(zhuǎn)頭對保安笑道:“沒事,我是送我們公司的員工回房間。” 保安卻沒有走開,而是站在門口目送我進(jìn)了大堂。梁總終于識趣地停住腳步,但在我轉(zhuǎn)身的瞬間,我聽到他低聲咒罵了一句:“敬酒不吃吃罰酒?!?/p> 我快步走進(jìn)電梯,手心全是冷汗,腦子里嗡嗡作響。直到回到房間,我才感覺到雙腿開始發(fā)軟,幾乎癱坐在地上。 第二天,我早早退了房,甚至沒有去參加會議。我直接打電話給HR,提交了辭職申請。 “為什么突然辭職?梁總可是對你挺好的?!彪娫捘穷^,HR的語氣透著幾分不解。 我沒有多解釋,掛斷電話后直接拉黑了梁總的號碼。后來我聽說,像我這樣的新人并不是第一個遇到這樣的事。梁總“醉酒后送女員工回酒店”的傳聞早已在公司流傳,但每次都有驚無險,沒人敢站出來揭發(fā)。 我原以為這只是一次普通的出差,但它卻讓我看清了一個行業(yè)的潛規(guī)則,也讓我學(xué)會了保護(hù)自己。 至今每次回想那一晚,我都忍不住慶幸。不是每個人都有運氣遇到那個出現(xiàn)得剛剛好的保安,而我只是僥幸逃過一劫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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