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雪瑩 2018年語文單科全市第一名,總分686, 總分全市第三名,作文滿分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高考成績公布,當從語文老師那里獲知自己的作文是滿分時,我又驚又喜。仔細想來,這與平時扎實的訓練密不可分。 閱讀與寫作簡直是一塊玻璃的兩面,無論你看著哪一面,都意味著你也正在凝視著另一面。對于高中寫作,也就是以應試為目的的作文,我的建議只有六個字:多讀、多仿、多寫。 從閱讀與寫作的關系上來看,讀書多的人絕大部分是會寫作的人,而一個能寫出很好的作品的人更不可能不愛讀書。這只因在看了足夠數(shù)量的精品后,哪怕只是東家模仿一點、西家拼湊一點、再加上一點點自己的領悟與潤色,最后拿出來的成品,也足以令許多人拍案叫好。 我寫作的一個特點是引用多。高三下學期,語文老師的女兒為我們班的期中作文寫點評,她數(shù)了一下我得了54分的一篇作文里引用的數(shù)量,接近20條,有直接引用也有化用。這些引用都是我平時閱讀時積累下的東西,也就是說,在1100字的篇幅中,我每寫五六十個字就會用到我的閱讀成果。 這里我想到一個很有趣的現(xiàn)象,在一篇作文里同樣存在大量引用,有些人的作文會被評價為“豐富”,有些人的作文則顯得“雜亂”“堆砌”。為什么?我覺得這是由對作文中所引用的內(nèi)容理解程度的差異造成的。同樣的東西,有些人是在閱讀中看到、研究并思考過的,有些人是從類似《高中生議論文論點論據(jù)大全》中看來的。前者是深入理解,后者則只得了個皮毛。 一 閱讀對于寫作而言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提供模仿的條件。 我最早開始寫東西,正是始于閱讀中的模仿,不管是哪位作家,只要我覺得好,我就會按他的風格仿寫。小學時我就開始有意識地在我的作文中,學習一些“冰心兒童文學獎”獲獎者的寫作風格,后來讀的書更多也更雜,我能記起來自己模仿過的作家有魯迅、夏目漱石、郭敬明、村上春樹、錢鐘書、杜拉斯、三毛……還有一些恐怕是忘記了。我還自己寫古典詩詞,甚至模仿司馬遷為自己寫了一篇文言文小傳,可惜沒能保留下來。 在模仿這些個性鮮明的作家的過程中,我慢慢開始建立自己的風格。以前看過我寫的東西后,大家會說“這次是模仿××的吧”,后來,他們的評價逐漸轉(zhuǎn)向了文字本身,直到某一天,我驚覺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人對我說過我的文章是在模仿某某作家了。最后,一本文集里如果有我的作品,大家會說“一看就是孫婧妍寫的”;我的作文混在一堆作文中裝訂起來,老師也會知道哪篇是我的;我在網(wǎng)上發(fā)些文章,評論里會有很多人說我寫的東西有風格。 二 到這時我就知道,這是我寫作的第二個階段了,我在從模仿走向創(chuàng)作。 寫東西寫得好,與其說是天賦,倒不如說是熟能生巧,就像做飯、洗衣服、開車一樣。我現(xiàn)在寫文章很少構思或查證,筆到文來,半小時之內(nèi)在電腦上完成一篇千來字的短文,對今天的我來說很容易。但這背后呢,是我從初中起每天不間斷的練筆。初一是每天當完成作業(yè)似的逼出三五百字,到后來越來越喜歡寫作,課間也寫、午休也寫、回宿舍也寫、上課趁老師不注意時偷偷寫,每天能寫一兩千字,假期還能翻好幾倍。這些練筆大多沒有特定的內(nèi)容,寫完了我也不回看,大部分都直接進了垃圾桶,就是為了保持“手感”。越來越多的人找我寫東西,給網(wǎng)站、給學生辦的雜志、給校刊,我很少拒絕,因為反正寫什么我都喜歡。 “春蕾杯”征文比賽一等獎,高考滿分作文,文章發(fā)表在報刊上,都是這么一點點練出來的。 三 最后我想說的是,對于作文,要學會自我分析。 我不會寫那種標準的議論文,但高考作文寫議論文會比較穩(wěn)妥,怎么辦?我分析自己寫東西的習慣,我不擅長說理,結(jié)構不夠簡明,但我的文筆好,同時有著豐富的閱讀積累。最后我找到一條適合自己的路,就是文言議論文或者議論性散文。文體里沒有這兩種分類,是我自己創(chuàng)造了這兩個詞。這兩類文章都有一個特點,就是我可以用我的語文功底去掩蓋我理性思維的不足。 作文是很靈活的東西,當閱卷人看到你能用文言文不出錯地寫1000多字,或你的語言像詩歌和散文一樣漂亮時,他對議論本身的標準就會有所放松。作文考的歸根結(jié)底是文學水平而不是議論水平,換言之,只要你能表現(xiàn)出你的高水平,實在不必太拘泥于文體與所謂的標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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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當以讀書通世事 > 《070-語文(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