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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垮明朝財政的重要原因——宗祿供給,明朝無力卸下的重擔(dān)

 peng8jian 2023-03-04 發(fā)布于江西

明代宗藩分封于各地,長期生活于各地,其祿糧供給完全由地方賦稅承擔(dān),因此,宗藩問題更多地表現(xiàn)為一個地方的社會問題。明朝初年制定的宗祿供養(yǎng)制度為明代經(jīng)濟與社會的發(fā)展埋下了巨大隱患。至嘉靖年間,隨著宗藩人口的膨脹,明朝各地官府相繼陷入了全面的、無力解脫的“宗祿困境”之中。山西宗藩的情形頗具代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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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宗祿困境”中,地方官府與宗藩集團成員之間展開了長期的拖欠與反拖欠的爭端。這種“宗祿困境”與爭端成為明朝中后期的財政危機與社會危機的主要動因與表現(xiàn)形式 之一。

明朝中后期“宗祿困境”的出現(xiàn),其根本癥結(jié)就在于明朝初年確立起來的宗室供養(yǎng)制度。在這種制度下,宗室成員不得參與科舉,不得從事四民之業(yè),完全依賴所在地方官府提供的祿糧生活。洪武年間親王初封之時,諸位親王們所得封祿的種類與數(shù)量十分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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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洪武九年(1376年)二月丙戌確定諸王公主歲供之?dāng)?shù),其中規(guī)定:“親王歲支米五萬石,鈔二萬五千貫,錦四十疋,行絲三百疋,紗、羅各一百疋,絹五百正,冬、夏布各一千疋,綿二千兩,鹽二百引,茶一千斤,馬匹草料月支五十匹。”如此驚人的封祿數(shù)量,真有將天下財物全部收歸朱門子孫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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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洪武二十八年(1395年)閏九月庚寅,子孫成群的朱元璋限于朝廷財力,不得不重新確定宗祿標準:“親王歲給祿米萬石,郡王二千石,鎮(zhèn)國將軍一千石,輔國將軍八百石,奉國將軍六百石。鎮(zhèn)國中尉四百石,輔國中尉三百石,奉國中尉二百石。公主及附馬二千石,郡主及儀賓八百石,縣主及儀賓六百石,郡君及儀賓四百石,縣君及儀賓三百石,鄉(xiāng)君及儀賓二百石”。

根據(jù)時人王世貞的推算,每位宗室成員的祿糧的平均值每年五百石,即“酌祿之中,人各得五百石,益萬人是益五百萬石粟也?!?/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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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明初制定的百官歲祿相比較,正一品官員僅為九百石,正二品官就降為六百石,而正七品則只有八十石。平均而言,每一位朱姓子孫都可得到相當(dāng)于從二品官員的封祿。

明朝宗祿供養(yǎng)制度的確定,使得宗藩人口數(shù)量與宗祿需求數(shù)量形成了十分明確而直接的對應(yīng)關(guān)系,即增封一位朱姓宗室后裔,明朝地方財政就增加一份祿糧支出。隨著時間的推移,明朝各地藩府及其依附人口急劇增長,其所產(chǎn)生的最直接的后果便是宗祿需求數(shù)量的激增。與其他省份的藩府相比,山西宗室人口增長最快,因而祿糧需求數(shù)量的增長也最為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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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洪武及永樂年間,朱元璋的三個兒子晉王朱棡、代王朱桂、沈王朱模先后開府于今山西省境內(nèi),建立起三大藩王系統(tǒng),被稱為“山西三大府”。朱棡為朱元璋第三子,洪武三年(1370年)四月封為晉王,十一年(1378年)就藩太原府(治今太原市)。

晉王與秦王等作為分封較早、實力強盛的親王,封祿數(shù)量最為龐大,初為五萬石,后改為一萬石,后又減為九千石,全支本色祿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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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桂為朱元璋第十二子,洪武二十五年(1392年)封為代王,開府大同府(治今大同市)。朱桂分封時祿糧為兩千石,后增加為六千石,米、鈔中半兼支;朱模為朱元璋第二十一子,洪武二十四年(1391年)封為沈王,永樂六年(1408年)就藩潞州(后改潞安府,治今長治市)。沈王初封為三千石,永樂時增為一萬石。本色六千石,折色四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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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祿增加的過程,也是宗藩所在地區(qū)賦稅負擔(dān)增重的過程,而各地區(qū)征收的賦稅數(shù)量通常都有固定的限額,而宗祿供給數(shù)量的迅速增加必然為地方財政帶來沉重的壓力。由宗祿增加而引發(fā)的地方財政困難在山西很早就表現(xiàn)出來了。如弘治七年(1494年),山西巡撫張敷華就請求增加解池鹽課以補宗藩歲祿,其原因便是“時宗室日繁而山西累歲荒歉,祿米多缺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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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弘治八年(1495年)五月己亥,山西巡撫顧佐又在上奏中稱:“山西分封宗室獨繁于他省,親王、郡王、將軍至郡、縣等主毋慮千余。歲祿七十七萬有奇,遞年修治第宅,工價亦至數(shù)萬,況地臨各邊,州縣供億芻糧動以百萬計,頻年被災(zāi),軍民疲敝已極。乞照周、唐二府事例,第宅令其自造,庶幾民困少蘇。”山西宗藩人口之繁盛,也引起了朝野的高度關(guān)注。

如慶成王府保持著生育數(shù)量最高紀錄,據(jù)弘治五年八月山西巡撫楊澄奏言,當(dāng)時慶成王生有子女九十四人,孫一百六十三人,一個郡王家族所支祿糧就超過了十萬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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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祿糧需求數(shù)量的增加,經(jīng)濟相對窘困的地區(qū)受到的壓力也就比較突出。山西境內(nèi)供求矛盾突出的地區(qū)首推塞上大同府(治今山西大同市)。代王系統(tǒng)的歲祿均由大同府所屬州縣輸納。限于當(dāng)?shù)乜陀^條件,代府成員的經(jīng)濟狀況原本就較為困窘?!?span>蓋代府僻在窮邊,各宗資身無計,貧苦之狀,委與別府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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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代王府系人口增長依然相當(dāng)驚人,如至弘治年間,代王府一系已生子五百七十余人,女三百余人,由此給當(dāng)?shù)剀娒駧碡摀?dān)非常沉重。如弘治十五年(1502年)六月庚戌,給事中王蓋所在奏言中稱:“大同一城,郡王、將軍、儀賓等有始居其半,其軍民遂至無所容,糧儲亦幾于盡。宜擇近便州縣以處郡王、將軍、儀賓及其親屬。不然,亦當(dāng)增大同糧額并展其城池,請行巡撫、巡按等官勘處奏聞?!?/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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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之中,半城竟為宗藩家族所居,以至于當(dāng)?shù)剀娒駸o立足之處。又如正德十六年(1521年)九月,大同巡撫楊志學(xué)在上奏中稱:“代府宗支繁衍,大同一府常賦不足以供藩祿,諸宗往往告匱。”因而請求將大同庫中所存官店銀及山西布政司所存鹽銀撥支宗祿。可以說,至弘治、正德年間,大同地區(qū)所征賦稅已無法滿足代府祿糧的需求,必須借助其它財政收入進行抵補。換言之,代府祿糧需求量已突破了當(dāng)?shù)刭x稅所規(guī)定的份額(通常稱為“歲派”或“歲額”),需要其他財政資源的調(diào)濟,這也就是“宗祿困境”出現(xiàn)的初期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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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弘治、正德年間出現(xiàn)的“宗祿困境”只限于局部,那么,至嘉靖初年,全國范圍的“宗祿困境”已經(jīng)形成,凡有宗室分封的地區(qū)大多無力全數(shù)支給所需祿糧,且相差數(shù)量已相當(dāng)驚人。對如此嚴峻的情形,不少朝臣憂心如焚,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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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奏疏從多方面為我們展現(xiàn)了“宗祿困境”所造成的種種危機景象。如嘉靖八年(1529年)二月庚午,翰林學(xué)士霍韜在上言中指出:“太祖初定天下,封建親藩,祿制有差,固欲世世享太平也。百六十年,宗支日廣,祿糧不給。將軍、中尉而下,奏告祿糧者屢至矣?!ぁぁぁぁぁし蛲恋囟惾氩荒芗佣啵诜訉O日益繁衍,祿糧所由不給也。······是故昔也以一郡而供一王,今以一郡而供數(shù)千百人矣,祿糧所由不給也。.·····賦入有限,祿糧無窮,再數(shù)十年,何以圖善其后?”各省之中,山西祿糧供求矛盾是最為突出的省份之一,因此,明朝大臣在論及“宗祿困境”時也多援引山西宗藩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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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嘉靖八年(1529年)六月癸酉,霍韜等人在討論天下藩府人口膨脹問題時,特別援引山西藩府問題為例證:“洪武初年,山西惟封晉府一王,歲支祿米一萬石,今增郡王、鎮(zhèn)國、奉國、將軍、中尉而下,共二千八百五十一位,歲支祿米八十七萬有奇。由一萬石增而至八十七萬石,則加八十七倍矣。及查山西額田,初年四十一萬頃,弘治十五年存額三十八萬頃,減額者三萬頃矣。祿米則由一萬石增而八十七萬,額田則由四十一萬減至三十八萬頃,此山西額數(shù)也。舉山西而推之天下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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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嘉靖十三年(1534年)九月乙酉,戶科都給事中管懷理等在上言中講到:“邇者,宗室相率人京奏乞祿糧,越禁犯例,固宜切責(zé)。但臣等遍閱其狀,無非饑寒迫切,婚喪廢禮,窮戚之故。及查天下糧額歲入率不給。如山西晉、代、沈三府歲用祿糧九十五萬六千有奇,歲派不過八十四萬二千余石,即此一省,天下可知。嗣后支派愈廣,祿糧愈多,宗室貧苦至極,豈可坐視困弊,不為區(qū)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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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三十二年(1553年)十一月,歐陽鐸在上疏中又痛陳宗藩問題,他指出:“永樂間增封親、郡王、將軍四十一位,女二十八位,通計百二十七位,未為多也,而當(dāng)時祿米已不能全給,沈府才本色六千石·····今各親、郡王、將軍、中尉,計九千八百二十八位,女計九千七百八十三位,通一萬九千六百一十一位,其位數(shù)多國初一百五十倍··...且民間稅糧有減無增,豈惟將來莫知所處,即今在在已無措矣。即如山西一省,存留米麥一百五十二萬石,而宗室祿米該三百一十二萬石;河南一省存留八十四萬石三千石,而宗室祿米一百九十二萬石,是二省之糧,即無水旱蠲免,升合俱完,猶不足以供祿米之半,況官吏俸廩、軍士月糧皆取給其中,如 之何其能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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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四十一年(1562年)十月乙亥,御史林潤又提出了關(guān)于宗藩問題的長篇奏言,其內(nèi)容與歐陽鐸奏疏大致相同,且所引數(shù)據(jù)也近乎一致,如稱:“今天下之事極蔽而大可慮者,莫甚于宗藩?!ぁぁぁぁす侍煜仑斮x,歲供京師糧四百萬石,而各處王府祿米凡八百五十三萬石,不啻倍之。即如山西存留米一百五十二萬石,而祿米三百一十二萬石;河南存留米八十四萬三千石,而祿米一百九十二萬石。是二省之糧借令全輸,已不足供祿米之半。況吏祿、軍餉皆出其中乎!”這份奏言因論述較為全面深刻,為李春芳《宗藩條例》、龍文彬《明會要》等多種著作所轉(zhuǎn)引,而其晚于歐陽鐸所上奏疏近十年,故其奏疏中的數(shù)據(jù)還應(yīng)以嘉靖三十二年為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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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宗藩成員的祿糧是由各地的稅賦供給的,而各地官府收取的賦稅又是定額的、相對有限的,那么,隨著宗藩人口的膨脹,宗祿供給需求必然會在某一時間超出當(dāng)?shù)匕傩占暗胤截斦墓┙o能力(主要表現(xiàn)為賦稅數(shù)量),這種狀況稱之為“宗祿困境”。當(dāng)然,判定是否出現(xiàn)“宗祿困境”,還需要一個較為客觀的識別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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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看到,明朝諸位大臣在論及“宗祿困境”時,采用了幾種不同的判別標準,有些標準是不盡確切,或缺乏類比性的。如霍韜以宗祿數(shù)量與土地數(shù)量的消長相比較,兩者之間雖存在密切關(guān)聯(lián)但缺乏比較的直觀性。不少大臣在奏章中常將每年各地轉(zhuǎn)運京師的漕糧總數(shù)(即四百萬石)與宗祿總量相比較,這種方式也缺乏很堅強的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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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臣諸多奏疏中,歐陽鐸的奏言深中肯綮,最具說服力。無法否認,各地官府所征收的賦稅數(shù)量是衡量宗祿供給問題的最重要指標,也是判斷“宗祿困境”形成與否的主要依據(jù)。明朝全國及各省的稅有著相對固定的數(shù)額(見表一)。有明一代,山西省的賦稅收入并沒有很明顯的增長,甚至有較明顯的下降,正所謂“有減無增”。

方賦稅按其分流趨向分為起運、內(nèi)撥、實存留等數(shù)項,地方官府真正具有支配權(quán)也就是最后剩余的實存留數(shù)額,而這也是一個吏俸、軍糧、祿糧的最主要供應(yīng)源。據(jù)歐陽鐸奏疏及林潤疏文,山西地方每年存留的數(shù)額為提供的數(shù)據(jù)為152萬石,這應(yīng)該是一個極其重要的臨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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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據(jù)《萬歷會計錄》卷七提供的數(shù)據(jù),萬歷六年(1578年)山西夏稅約為591951石小麥,實存留約為443610石小麥;秋糧約為1722851石米,實存留998484石米,存留合計為1442094石。比嘉靖時存留數(shù)額又減少了近8萬石。與賦稅與存留數(shù)額相對停滯與下降的趨勢相對鮮明對照,隨著人口的膨脹,山西宗藩的祿糧需求量在迅速提升。如現(xiàn)存關(guān)于明朝宗藩數(shù)量最詳備的一份資料,是王世貞《弇山堂別集》所提供的隆慶初年《玉牒》統(tǒng)計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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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jù)其提供的宗藩人員數(shù)量與祿糧供給平均標準,我們可以大體推算出當(dāng)時山西宗藩的祿糧需求總量為4763620石,為山西二稅存留數(shù)量(152萬石)的3倍多(見表二)。據(jù)《萬歷會計錄》卷三二提供的各王府“歲用約數(shù)”,山西三大府受封成員合計為7058位,歲用本折祿米為4637618石,也相當(dāng)于當(dāng)時二稅存留數(shù)量 (1442094石)的3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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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現(xiàn)有的數(shù)據(jù)而言,從弘治初年到萬歷初年,山西地區(qū)祿糧需求量的年增長率也在不斷變化。如從弘治八年至嘉靖八年的34年間,祿糧增長率為3.6‰,從嘉靖八年到嘉靖十三年的5年間,祿糧增長率升至19.0‰。而自嘉靖十三年到嘉靖三十二年的19年間,祿糧需求增長率竟高達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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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這段時間也是山西祿糧需求量增長最快的時期,也是全面突破存留臨界點(即152萬石)的時期(見表四)。按64.2%的平均增長率逆推,從嘉靖十三年開始,不到8年的時間,即到嘉靖二十一年(1542年)以前,山西地區(qū)的祿糧需求量已突破了152萬石的存留臨界點。當(dāng)宗藩祿糧需求數(shù)量與所在地方二稅存留數(shù)額持平時,證明該地不僅陷入了全面的“宗祿困境”,且“宗祿困境”已至無可挽回之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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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地區(qū)整體性的“宗祿困境”至嘉靖二十年左右已全面出現(xiàn),且成無法逆轉(zhuǎn)之勢。實際的情況似應(yīng)更早一些,如據(jù)嘉靖初年霍韜奏疏,當(dāng)時山西地區(qū)已累計拖欠王府祿糧1478852石,而這已相當(dāng)于山西二稅一年的存留數(shù)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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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嘉靖末年山西布政使王宗沐所上《山西災(zāi)荒疏》云:“比臣查得本省稅糧,原額二百二十八萬七百余石,其派在大同者約五十萬,宣府者一十七萬,三關(guān)者(即雁門關(guān)、寧武關(guān)、偏頭關(guān))三十三萬,各王府宗儀祿糧八十五萬,而加征腳價馬草不與焉。宣、大、三關(guān),民知緊急,雖椎剝膚髓,猶未敢缺。至于王祿位數(shù)日增,而糧解不繼,即令俱完,猶不足數(shù),遂令各宗連年缺支,自三十九年夏季祿糧,今尚未給,去年饑疫死者幾二百位。”這里原額數(shù)量減去宣、大、三關(guān)歲派之?dāng)?shù),也就是山西省賦稅的存留數(shù)量,即130萬石左右,其中硬性撥給王府祿糧僅有85萬石,這與宗祿應(yīng)得的數(shù)量相差已相當(dāng)懸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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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當(dāng)嘉靖晚期萬歷初年,山西王府的祿米需求量大大超出了其歲派數(shù)量,或相當(dāng)于山西本省稅糧存留額的數(shù)倍時,那么,這些數(shù)量在很大程度上已不具備實際支付的意義了。我們看到,與山西省的情形大致相同,就全國范圍而言,自明初以來,以米麥為主的賦稅數(shù)量長期處于停滯甚至下降的態(tài)勢之中,因而在明朝后期不可避免地出現(xiàn)了財政及供給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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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嘉靖二年(1523年),御史黎貫指出:“國初夏秋二稅。麥四百七十余萬石,今少九萬;米二千四百七十余萬石,今少二百五十余萬。而宗室之蕃,官吏之冗,內(nèi)官之眾,軍士之增,悉取給其中,賦入則日損,支費則日加。”宗祿的激增無疑是加劇明朝后期財政與供給危機的重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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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慶五年(1571年)六月丁未,栗永祿、楊家相、張國彥等人又在上奏中指出:“以天下通論之,國初,親、郡王、將軍才四十九位;今則《玉牒》內(nèi)現(xiàn)存者共二萬八千九百二十四位,歲支祿糧八百七十萬有奇???、縣主君與儀賓不與焉。是較之國初,殆數(shù)百位矣。天下歲供京師者止四百萬,而宗室祿糧不啻倍之。是每年竭國課之?dāng)?shù),不足以供宗室之半也。在全國整體性財政危機的境況下,山西宗藩也根本無法從其他省份得到接濟與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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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應(yīng)付宗祿不支的困難局面,山西各級官員也曾千方百計進行調(diào)濟,無奈杯水車薪,于事無補。如鹽政為山西地方官府財政收入的重要來源之一,因此,以鹽銀抵支宗祿便是最常見的通融方式。“山西地狹民貧,用繁賦重,祿米俸糧,供億不敷,每賴鹽利補助。”在文獻中經(jīng)??梢园l(fā)現(xiàn)官府用鹽利抵宗祿的事例。如嘉靖十四年(1535年)三月庚寅,“以山西宗祿缺乏,詔將河?xùn)|運司鹽引,召商買納,并所司堪動官銀相兼抵補,后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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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慶二年(1568年)六月甲申,山西樂昌王充熏奏:“祿糧積負數(shù)多,貧不能存。乞撥兩淮殘沒鹽引救贍?!睉舨恐T臣提議:“國家鹽引,專以濟邊,屢經(jīng)建白,宗藩不得奏討。惟有代州庫貯鹽銀可以借支?!蹦伦谟谑窍轮紦芙o一萬兩。應(yīng)該說,這些調(diào)濟措施的負面影響是相當(dāng)大的,不少地方官員對此持反對意見。如萬歷四十七年(1619年)正月壬寅,山西巡按王遠宜又在奏言中聲稱“藩鹽改支已極不可為訓(xù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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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供需嚴重失衡的現(xiàn)狀背后,還隱藏著更加復(fù)雜棘手的問題,因為大量資料證實,王府中未請名、未受封的宗室后裔大有人在。請名是請封的前提,請名不成的宗室子孫是無法得到祿米的。如正德十一年(1516年)三月癸卯,曾負責(zé)調(diào)查山西宗藩事宜的太監(jiān)蔣貴等人在上奏中稱:“舊制宗室男女年及十五即與婚封,有司輸納祿糧,亦有常期。近年以來,當(dāng)婚封者,具啟郡王,非賂不行,而官司復(fù)多求索,以致女有過三十,男有過二十而未婚者,曠怨日深,致傷風(fēng)化,蓋不獨慶成一府為然,山西、河南諸王府尚多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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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郡王甚至故意阻撓本族人員請封,如嘉靖二十八年(1549年)八月辛酉,隰川王朱俊栢因停勒本宗室130余名子女請名請封而受到罰祿的處置。而這已是他第二次因拖延請封之事而受罰了。另一方面,即使這些請名請封的奏章有幸上達,但又因人口增長過快,事務(wù)繁雜,以致于“卷簿如山”,不免長期稽留不下,也就根本無法及時加封賜祿。但是,從另一方面設(shè)想一下,如果這些沒有名封的宗室后裔都得到封祿,明朝各地的祿糧需求又將達到怎樣龐大的數(shù)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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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何起鳴在隆慶初年上奏中稱當(dāng)時朝廷有“兩大事”:外之邊防,內(nèi)之宗藩;比較而言,宗藩更加棘手:“近按《玉牒》實在之?dāng)?shù),親、郡王、將軍、中尉及未名未封與庶人等項,共二萬八千四百九十一位。郡縣主君儀賓不與焉。其視國初分封之?dāng)?shù)何止萬倍,總計歲支祿米八百六十余萬石,較之漕運四百萬石之入,又不啻倍之?!ぁぁぁぁぁ荫甲谑遥诿饣槎Y不失其時。今據(jù)《玉牒》所開,將軍而下未名者八千八百位,未封者五千二百位有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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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起鳴提供的數(shù)字較為奇特之處,就是列出了宗藩中未名、未封者的數(shù)量,那么我們可以推知,在二萬八千四百九十一位宗室成員中,又有一萬四千多位屬未名未封,數(shù)量接近總數(shù)的一半。未名未封者尚沒有得到祿糧,假想這些宗室成員都受封得到應(yīng)有祿糧,那么明朝地方官府需要支付的祿糧數(shù)量自然遠不止八百六十余萬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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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峻的現(xiàn)實已將明朝官府逼上了絕路。然而,惡夢遠遠沒有完結(jié),宗室新封一位,祿米新增一分,年復(fù)一年,無所底止。及今不處,則病國、病民、病宗室,無一可者。”“今在國家則苦于供給之無措,而意外之變可虞;在宗室則苦于祿糧之不給,而顛連之狀可憫,上下公私兩受其困,此無他故已,良以恩施寡節(jié)而輸供之策窮,禁縛太嚴而資生之路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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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以山西為例,從嘉靖初年開始,到嘉靖中葉(準確地講,在嘉靖二十年即1541年左右),山西宗祿需求量激增,不僅突破了地方賦稅中歲派宗祿份額,而且迅速接近并超出了山西地方軍政運轉(zhuǎn)賴以維系的賦稅存留總量。同時,明朝中央財政及其他省份又無力支援與調(diào)濟,由此,宗藩所在地區(qū)官府一步一步地陷入了因宗室成員劇增而引發(fā)的“宗祿不給”的“宗祿困境”之中,并呈無法逆轉(zhuǎn)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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