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國家政體的先進性看是否由一流人才掌權,對于崇禎、李自成來說身邊一流人才少得可憐,李自成還有一個李巖,崇禎一個也沒有,袁崇煥也是二流,與韓信、徐達差了一大截,連后世的**也比不上。這個結果除特定的時空影響外,基本上都是自身造成的。 天啟七年(1627),除掉魏忠賢后,崇禎打算重建內閣,挑了十幾個人候選在難題面前,崇禎體現(xiàn)出了古怪的本色,閉門幾天,想出了一個中國政治史上前所未有的絕招,只要用這招,無論選誰,大家都服氣,且毫無怨言——枚卜。天啟七年(1627)十二月,在崇禎的親自主持下,枚卜大典召開。所謂枚卜,用今天的話說,就是抓鬮。具體方法是,把候選人的名字寫在字條上,放進金瓶,然后搖一搖,再拿夾子夾,夾中了入內閣。內閣大學士,大致相當于內閣成員,首輔大學士就是總理,其他大學士就是副總理,是大明帝國除皇帝外的最高領導——抓鬮抓出來的。崇禎同志的首任內閣就此抓齊,總共九人,除之前已經(jīng)在位的三個,后面六個全是抓的,包括后來被袁崇煥拖下水的錢龍錫,也是這次抓出來的。下面是崇禎十六年所殺所害之人。 崇禎初年巡撫都御史畢自肅自殺;冬十月戊戌,劉鴻訓罷,尋遣戍 崇禎二年九月丁未,楊鎬棄市;甲申,大清兵入遵化,巡撫都御史王元雅、推官何天球等死之;下兵部尚書王洽于獄。崇禎三年庚寅,逮總督薊遼都御史劉策下獄,論死;秋八月癸亥,殺袁崇煥。崇禎五年己未,巡撫都御史孫元化棄市;逮劉宇烈下獄,論戍。崇禎七年十一月庚辰,逮陳奇瑜下獄,論戍。崇禎八年甲午,以皇陵失守,逮總督漕運尚書楊一鵬下獄,尋棄市。崇禎十二年秋七月壬申,熊文燦削籍,尋逮下獄;八月癸巳,詔誅封疆失事巡撫都御史顏繼祖;總兵官倪寵、祖寬,內臣鄧希詔、孫茂霖等三十三人,俱棄市;丙午,下兵部尚書傅宗龍于獄。崇禎十三年冬十月癸丑,熊文燦棄市。崇禎十四年丁酉,逮鄭崇儉下獄,尋棄市;五月庚辰,范復粹致仕。釋傅宗龍于獄,命為兵部侍郎崇禎十五年以會推閣臣下吏部尚書李日宣六人于獄;丁卯,兵部尚書陳新甲下獄,尋棄市。崇禎十六年逮范志完下獄。 祟禎元年至崇禎十七年,當大學士的人選如下:孫承宗1631年11月,鳳來1628年3月,張瑞圖1628年3月,李木普1628年5月,來宗道1628年6月,揚景辰1628年6月,周道登1629年1月,錢龍錫1629年12月,李標1630年3月,劉鴻訓1628年10月,成基命1630年10月,周延儒1643年5月,何如寵1631年8月,錢象坤1631年6月,溫體仁1637年6月,吳宗達1635年5月,鄭以偉1633年6月,徐光啟1633年10月,錢士升1636年4月,王應熊1643年9月,何吾騶1635年9月,文震孟1635年11月,張至發(fā)1638年4月,林1636年6月,黃士俊1638年1月,孔貞運1638年6月,賀逢圣1642年6月,劉宇亮1639年2月,傅冠1638年8月,薛國觀1640年6月,程國祥1639年4月,揚嗣昌1641年3月,方逢年1638年11月,蔡國用1640年9月,范復粹1641年5月,兆明恭1640年5月,張四知1642年6月,魏照乘1642年3月,謝升1642年4月,陳演1644年2月,將德璟1644年3月,黃景昉1643年9月,吳[生生]1643年5月,魏藻德1644年2月,李建泰1644年1月,方岳貢1644年2月,范景文1644年3月,丘瑜1644年2月??梢钥闯鲞@些人的確不是第一流人才。徐光啟是一個科學家,決不是一個好政治家。 我們這里舉幾個我們比較熟悉的人,徐光啟生于1562年4月24日,字子先,號玄扈,漢族,明朝南直隸松江府上??h人,中國明末數(shù)學和科學家、農(nóng)學家、政治家、軍事家,官至禮部尚書、文淵閣大學士。贈太子太保、少保,謚文定。著有REN《徐氏庖言》、《詩經(jīng)六帖》,編著《農(nóng)政全書》、《崇禎歷書》,譯《幾何原本》、《泰西水法》等明嘉靖四十一年(1562年),生于南直隸松江府上??h法華匯(今上海市,為了紀念徐光啟而改名為徐家匯)一個小商人的家里。當時的法華匯還不是城市而是鄉(xiāng)村,四周都是種滿莊稼的農(nóng)田。徐光啟小時候進學堂讀書,就很留心觀察周圍的農(nóng)事,對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有著濃厚的興趣。青少年時代的徐光啟,聰敏好學,活潑矯健,當時人們說他“章句、帖括、聲律、書法均臻佳妙”,喜歡雪天登城,在龍華寺讀書時喜登塔頂,“與鵲爭處,俯而喜”。萬歷九年(1581)中秀才,“便以天下為己任。為文鉤深抉奇,意義自暢”,他曾說道“文宜得氣之先,造理之極,方足炳輝千古”。這是由神童到才子的形象。二十歲考中秀才以后,他在家鄉(xiāng)和廣東、廣西教書,白天給學生上課,晚上廣泛閱讀古代的農(nóng)書,鉆研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技術。由于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同天文歷法、水利工程的關系非常密切,而天文歷法、水利工程又離不開數(shù)學,他又進一步博覽古代的天文歷法、水利和數(shù)學著作。萬歷九年中秀才后,因家境關系,徐光啟開始在家鄉(xiāng)教書。加之連年自然災害,他參加舉人考試又屢試不中,這期間,他備受辛苦。大約是在萬歷二十一年(1593),徐光啟受聘去韶州任教,二年后又轉移至潯州。徐光啟在韶州見到了傳教士郭居靜(L。Cattaneo)。這是徐光啟與傳教士的第一次接觸。 在郭居靜那兒,他第一次見到一幅世界地圖,知道在中國之外竟有那么大的一個世界;又第一次聽說地球是圓的,有個叫麥哲倫的西洋人乘船繞地球環(huán)行了一周;還第一次聽說意大利科學家伽利略制造了天文望遠鏡,能清楚地觀測天上星體的運行。所有這些,對他來說,都是聞所未聞的新鮮事。從此,他又開始接觸西方近代的自然科學,知識更加豐富了。萬歷二十五年(1597),徐光啟由廣西入京應試,本已落選,但卻被主考官焦竑(1540—1620)于落第卷中檢出并拔置為第一名。現(xiàn)在看來,徐、焦二人都主張文章學問應該“益于德,利于行,濟于事”,或許在經(jīng)世致用思想上的一致,徐光啟才被焦竑賞識并被拔置第一的。但不久焦竑被劾丟官,轉年徐光啟參加會試也未能考中進士。他便又回到家鄉(xiāng)課館教書。在同郭居靜交往的時候,徐光啟聽說到中國來傳教的耶穌會會長利瑪竇精通西洋的自然科學,就到處打聽他的下落,想當面向他請教。1600年,他得到了利瑪竇正在南京傳教的消息,即專程前往南京拜訪。徐光啟見到利瑪竇,對他表示了仰慕之情,希望向他學習西方的自然科學。利瑪竇看他是個讀書人,也想向他學習中國古代的文化典籍,并熱衷發(fā)展他為天主教徒,就同他交談起來。他們從天文談到地理,又談到中國和西方的數(shù)學。臨別的時候,利瑪竇對徐光啟學習西方自然科學的請求未置可否,卻送給他兩本宣傳天主教的小冊子。一本是《馬爾谷福音》,講的是耶穌的故事,另一本是《天主實義》,是利瑪竇用中文寫的解釋天主教義的書。(1603)萬歷三十一年。經(jīng)過三年的考慮,徐光啟在南京接受洗禮,全家加入了天主教。后來徐光啟一直是教會中最為得力的干將。萬歷三十二年徐光啟考中進士,開始步入仕途。徐光啟20歲時中秀才,36歲中舉人,考中進士時已是43歲,為科舉功名共用去了23年時間。徐光啟在未中進士之前,曾長期輾轉苦讀,在破萬卷書、行萬里路之后,深知流行于明中葉以后的陸王心學,主張禪靜頓悟、反對經(jīng)世致用,實為誤國害民。有人記述徐光啟當時的變化說:“(他)嘗學聲律、工楷隸,及是悉棄去,(專)習天文、兵法、屯、鹽、水利諸策,旁及工藝數(shù)學,務可施用于世者。”還有人記述說“公初筮仕入館職,即身任天下,講求治道,博極群書,要諸體用。詩賦書法,素所善也,既謂雕蟲不足學,悉屏不為,專以神明治歷律兵農(nóng),窮天人指趣。”(鄒漪《啟禎野乘·徐文定傳》、張溥為徐光啟《農(nóng)政全書》所寫序言)徐光啟思想上的如此轉變,使他的后半生走上了積極主張經(jīng)世致用、崇尚實學的道路。徐光啟是明學術界、思想界興起的實學思潮中的一位有力的鼓吹者、推動者。 徐光啟考中進士,后擔任翰林院庶吉士的官職,在北京住了下來。在館所撰課藝,如《擬上安邊御敵疏》、《擬緩舉三殿及朝門工程疏》、《處置宗祿邊餉議》、《漕河議》等,表現(xiàn)了徐光啟憂國憂民的思慮和淵博的治國安邦的謀略。利瑪竇在同徐光啟見面的第二年,也來到了北京。他向明神宗貢獻禮品,得到明神宗的批準,在宣武門外置了一處住宅,長期留居下來,進行傳教活動。徐光啟在公余之暇,常常去拜訪利瑪竇,彼此慢慢熟悉了,開始建立起較深的友誼。1606年,徐光啟再次請求利瑪竇傳授西方的科學知識,利瑪竇爽快地答應了。他用公元前三世紀左右希臘數(shù)學家歐幾里得的著作《原本》做教材,對徐光啟講授西方的數(shù)學理論。利瑪竇每兩天講授一次,徐光啟總是準時到達。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學習,徐光啟完全弄懂了歐幾里得這部著作的內容,深深地為它的基本理論和邏輯推理所折服,認為這些正是我國古代數(shù)學的不足之處。于是,徐光啟建議利瑪竇同他合作,一起把它譯成中文。開始,利瑪竇對這個建議頗感猶豫,因為歐幾里得的這部著作是用拉丁文寫的,拉丁文和中文語法不同,詞匯也很不一樣,書里的許多數(shù)學專業(yè)名詞在中文里都沒有相應的現(xiàn)成詞匯。要譯得準確、流暢而又通俗易懂,是很不容易的。早先曾有一個姓蔣的舉人同利瑪竇合作試譯過,就因為這個緣故而不得不半途而廢。但徐光啟認為只要肯下功夫,總是可以譯成的。在他的一再勸說下,利瑪竇也就同意了。 從1606年的冬天開始,開始了緊張的翻譯工作。先由利瑪竇用中文逐字逐句地口頭翻譯,再由徐光啟草錄下來。譯完一段,徐光啟再字斟句酌地作一番推敲修改,然后由利瑪竇對照原著進行核對。遇有譯得不妥當?shù)牡胤?,利瑪竇就把原著再仔細地講述一遍,讓徐光啟重新修改,如此反復。徐光啟對翻譯非常認真,常常是到了深夜,利瑪竇休息了,他還獨自坐在燈下加工、修改譯稿。有時為了確定一個譯名,他不斷地琢磨、推敲,不知不覺地就忙到天亮。譯文里的“平行線”、“三角形”、“對角”、“直角”、“銳角”、“鈍角”、“相似”等等中文的名詞術語,都是經(jīng)過他嘔心瀝血的反復推敲而確定下來的。 1607年的春天,徐光啟和利瑪竇譯出了這部著作的前六卷。徐光啟想一鼓作氣,接著往下譯,爭取在年內譯完后九卷,但利瑪竇卻主張先將前六卷刻印出版,聽聽反映再說。付印之前,徐光啟又獨自一人將譯稿加工、潤色了三遍,盡可能把譯文改得準確。然后他又同利瑪竇一起,共同敲定書名的翻譯問題。這部著作的拉丁文原名叫《歐幾里得原本》,如果直譯成中文,不大象是一部數(shù)學著作。如果按照它的內容,譯成《形學原本》,又顯得太陳舊了。利瑪竇說,中文里的“形學”,英文叫作“Geo”,它的原意是希臘的土地測量的意思,能不能在中文的詞匯里找個同它發(fā)音相似、意思也相近的詞。徐光啟查考了十幾個詞組,都不理想。后來他想起了“幾何”一詞,覺得它與“Geo”音近意切,建議把書名譯成《幾何原本》,利瑪竇感到很滿意。1607年,《幾何原本》前六卷正式出版,馬上引起巨大的反響,成了明末從事數(shù)學工作的人的一部必讀書,對發(fā)展我國的近代數(shù)學起了很大的作用。后來,徐光啟雖然沒有能夠再和利瑪竇一起譯出《幾何原本》的后九卷,但他又陸續(xù)寫了許多其他的科學著作。 萬歷三十五年(1607)散館,授翰林院檢討,不久喪父,返鄉(xiāng)守制。 萬歷三十八年(16l0)徐光啟守制期滿,回京復職,此后除幾次臨時性差事之外,一直擔任較為閑散的翰林院檢討。和當時一般文人官吏熱衷于筆墨應酬不同,徐光啟用較多的時間進行天文、算法、農(nóng)學、水利等科學技術研究,從事了不少這方面的翻譯和寫作。在寫給親戚的信中徐光啟自述道:“昨歲偶以多言之故,謬用歷法見推……惟欲遂以此畢力,并應酬文墨一切迸除矣。何者?今世作文集至千百萬言者非乏,而為我所為者無一有。歷雖無切于用,未必更無用于今之詩文也。況弟輩所為之歷算之學,漸次推廣,更有百千有用之學出焉。如今歲偶爾講求數(shù)種用水之法,試一為之,頗覺于民事為便……弟年來百端俱廢者,大半為此事所奪?!保ā缎旃鈫⒓ぶ吕嫌H家書》)其中的“用水之法”,指的是萬歷四十年(1612)與傳教士熊三拔(S.deUrsis)合譯的《泰西水法》,書中介紹了西洋的水利工程作法和各種水利機械。在此期間,徐光啟還與傳教士合作再次校訂了《幾何原本》并出版了第二版。同時他還為李之藻與利瑪竇合譯的《同文算指》(此書介紹了西方的筆算數(shù)學)、熊三拔編著的介紹天文儀器的《簡平儀說》等書寫了序言。這些序言表達了徐光啟對傳人的西方科技知識的看法。向傳教士學習科技知識的同時,徐光啟對他們的傳教活動也進行了協(xié)助,幫他們刊刻宗教書籍,對傳教士的活動也有所庇護。徐光啟的這許多行為,多被朝臣誤解,加上與其他官員的一些意見不合,因此他辭去工作,在天津購置土地,種植水稻、花卉、藥材等。萬歷四十一年至四十六年(16l3—1618)間,他在天津從事農(nóng)事試驗,其余時間則多是往來于京津之間。這期間,徐光啟寫成“糞壅規(guī)則”(施肥方法),并寫成他后來的農(nóng)學方面巨著《農(nóng)政全書》的編寫提綱。 崇禎帝即位,殺魏忠賢,閹黨事敗。崇禎元年(1628),徐光啟官復原職,八月,充日講官,經(jīng)筵講官,為天子師。崇禎二年,他又升為禮部左侍郎,三年升禮部尚書,已是朝廷重臣。這期間,徐光啟對墾荒、練兵、鹽政等方面都多所建白,但其主要精力則是用于修改歷法。前此自從與傳教士接觸之后徐光啟即留心天文歷法。萬歷四十年(16l2)就有入推薦由徐光啟督修改歷,未成。至此崇禎二年(1629)五月朔日食,徐光啟恢西法推算,其結果較欽天監(jiān)為密,九月,朝廷決心改歷,令徐光啟主持。徐光啟從編譯西方天文歷法書籍人手,同時制造儀器,精心觀測,自崇禎四年(1631)起,分五次進呈所編譯的圖書著作。這就是著名的《崇禎歷書》,全書共46種,137卷。別人親見并記述了他的這段生活,說他“掃室端坐,下筆不休,一榻無椎……冬不爐,夏不扇……推算緯度,昧爽細書,迄夜半乃罷。”(張溥為《農(nóng)政全書》所寫的序)這時,徐光啟已70歲了,但其研究熱情不減,親自實踐,目測筆書,融匯中西,不愧為一代科學家的風范。崇禎五年(1632)六月,徐光啟以禮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入閣,參予機要?!懊咳杖胫?,手不停揮,百爾焦勞”,“歸寓夜中,篝燈詳繹,理其大綱,訂其細節(jié)”,這正是他宰相兼科學家繁忙生活的寫照。如此繁忙,不久,他就病倒了。這年十一月,加徐光啟為太子少保。崇禎六年(1633)八月,再加徐光啟太子太保、文淵閣大學士兼禮部尚書,至此,他已是位極人臣了。十一月病危,仍奮力寫作“力疾依榻,猶矻矻捉管了歷書”,并囑家屬“速繕成《農(nóng)書》進呈,以畢吾志”。1633年11月10日,一代哲人逝世,終年72歲,謚文定,墓地現(xiàn)存于上海徐家匯光啟公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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